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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猙獰獸臉,瓦片橫縫層層疊疊。
藏青色的紗幕,刻功精細的紅檜古床,冷光反映的翡翠屏風,紅玉綴成的流蘇,這……未免太過講究了,根本是一個古物展覽室,連油燈都古老得足以當成寶。
她不是古董商,亦非古物鑑定者,但在檀香裊繞的薄煙中,她再不識貨也瞧得出價值不菲,即使是仿古作法也覺得咋舌。
而他似乎擁有它們。
倪紅在審視一屋子的情景後,將目光調回折痛她指頭的男人,赫然心動及不上他一身古人的裝扮,她不會在做夢吧!
為了確定幻象真假,她抓起一根食指放在嘴上一咬……
哈!不痛,果然是夢境一場。
但是她似乎高興得太早,夢境中的他顯然不放過她,冷硬嗄音在她耳邊如鬼魅般響起。
“咬人指頭好玩嗎?你確定不咬下一塊肉好試試生肉的滋味。”她的確有顆豹子膽。
不怒反笑的司徒青冥斜臉她的愚蠢行徑,冷眼逼視貝齒一咬的她,再度為她的膽大感到訝異,她是第一個敢咬惡鬼的人。
留下她倒是件愉快的事,有個不怕自己的女人應該挺有趣的,他厭倦畏畏縮縮的目光四下回避。
妖鬼也會受傷,他不是不死之身。
“會痛?”她討好地朝他一笑。
“我咬咬看就知道。”他作勢要咬上她蔥白玉指。
“不要呀!我就是怕疼才拿你作實驗,誰曉得你不痛不癢好像沒知覺似。”唉!算是失敗嗎?
“這一小口根本不算什麼,比不上親人在背後砍鈞;一刀的痛。”深幽眸光轉為合藍,黯淡得失去生息。
雖然並非真用刀在背後狠砍一刀,但是那份椎骨撕心之痛永難忘懷,只因他擁有一雙與常人不同的藍剩,自幼便受盡欺凌。
他發過誓,有朝一日定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一個也不饒。
鳳眼微揚似在笑的倪紅,撫著發疼指頭一嘆。“你能接合我的手指嗎?”
別人的悲歡離合與她無關,她現在只關心手指會不會回覆原狀,少根指頭會變醜的。
何況她並非美女一族,不好好保養少數能傲人的部位真要難見人了。
“你……你真是綠袖山莊的水丹虹嗎?”
不是。
她不是養在深閨不識人事的千金小姐,她是女警官倪紅,但是……
望著“古董”銅鏡中那張似曾相識的絹秀臉孔,倪紅心裡的嘆息不由得幽幽一起,既悲且憂地不知該如何安慰自己,她居然橫越千年時光取代一位與她面容神似的贏弱女子。
一開始她怎麼也不肯相信這種事會無緣無故地落在她身上,人哪有可能穿越時空由今溯古,除非有人發明了時光機器。
不過不會魂附另一具軀體吧?
瞧“她”一身無肉瘦得刮陳大風都站不穩,走兩步路氣喘吁吁地捧著心快要昏厥,她都不曉得“她”如何活到十七歲,簡直是折騰人。
十七歲耶!她又重活一回,箇中滋味很難形容,她還在適應當中。
畢竟古人的十七歲已是論及婚嫁,當孃的年紀,而二十一世紀的十七歲還是個半大不小的小女孩,一下子要她接受真的很難。
她眨眼,鏡中的“她”也跟著眨眼。
她苦笑,鏡中梳著流蘇辮的人兒同樣苦著一張臉,好像在問:你幹嗎偷我的臉,這張臉是不借人的,快把它還給我。
倪紅消失了嗎?
還是水丹虹不見了。
到底是哪一個不存在了,不平行的兩個人生存在不同朝代怎會有了交集,就因為長得相似嗎?造是學道之人所謂的磁場相近。
一睜開眼發現所處的時空並非原來世界,心不慌亂是騙人的,一想到沒水沒電沒一切科技用品好用,那種凡事要自己來的沮喪叫人想痛哭一場。
幸好隨遇而安的天性尚未扶滅,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憑她一己之力也扭轉不了已定的事實,不妨認命的迎接未知的命運,至少“她”的身份是位千金小姐,想來也不致太操勞才是。
好歹“她”有一張白白淨淨的小臉,膚白勝雲指蔥如玉,不若她常年在外頭奔波曬出一身小麥色,該有的秀氣全叫英氣給遮蓋了。
“你對你這張臉有什麼不滿,賺它少了幾個窟窿要我補上嗎?”
冷然的聲音帶著嘲弄由背後傳來,倪紅……或者說是水丹虹秀眉一蹙扁著嘴,看來看去她最不滿意的仍是這張臉。
既然來到古代起碼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