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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呀!耶穌,釋迦牟尼,阿拉真神,觀世音菩薩,三太子,十八王公,關帝爺爺,錘馗大師,我倪紅生平大惡不為,積善齊天,你們千萬要保佑我是人不是鬼,你們知道我最怕在半空中飄來飄去那種東西。
“我向各位坦白我真的很膽小,欺善怕惡只有一顆小老鼠膽,你們儘量和好兄弟談好條件,初一、十五我一定備齊三牲五果讓他們吃到翻肚……”
“你嘰嘰喳喳的在唸什麼?”
“啊——有鬼?!”
尖叫失聲的倪紅運動神經特佳地退到床沿差點掉下床,強而有力的鐵臂邊地攫住她雙腕以防她往後倒,她拍著胸脯宜呼好家在。
“你說誰是鬼來著,你那麼想當鬼嗎?”使勁一壓,輕呻聲讓他心口一陣陌生的心疼。
好像是人。“對不起,你可以讓我摸一下嗎?”
一室昏昏暗暗,微明的月光透了進來,她看不太清楚床上男子的長相,依稀瞧得出大概輪廓和身形,屬於高大體形。
“姑娘家不該避諱嗎?或許你水家的家訓沒想象中的嚴苛。”似不悅又似捨不得她小手離開,他矛盾得不知該拿她怎麼辦。
水家?!她又不姓水。“我昨天有喝酒嗎?”
“沒有。”雖然問得怪異,他還是照實回答。
“喔!還好,還好,那我就不用負責了。”錯不在她。
司徒青冥的兩道濃眉往上一拉。“還好是什麼意思,誰要你負責了。”
這是大家閨秀嗎?為什麼她十句話中有九句聽不懂。
“我怕你要我負責……呃!我是說酒後失身是我的錯與你無關,你千萬不要心存愧疚,好聚好散不生齟齬,一夜情比比皆是。”警察很怕桃花劫。
殺傷力太猛了。
“一夜情?!”他更加困惑了。
“先生,我們都是成年人,自己的行為要自己負責你同意吧!”她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如此荒謬的事,而且還會臉紅。
“我是大夫,不是教書的夫子。”他口氣微慍地以為她在故弄玄虛。
“大夫?夫子?你在上演那出古劇,復古風已經退流行了。”鳳眼一眯,倪紅好笑的確定他是人不是鬼。
似乎有些記憶在她腦中褪去,她完全想不起來為何會和這個男人同床共枕,而且是怎麼來的,這裡的感覺不像她雜物亂置的十坪小房。
彷彿做了一場夢,有個小老兒對她說了一堆拉拉雜雜的話,似懂非懂地身一沉,路就在無邊無際的雲層裡,伸手促不住一個實物。
在家人嚴密的監控下,她連初戀都結束得莫名其妙,只見一個鼻青臉腫的豬頭哈腰說句對不起,她的初次體驗也告結束,所以她很難和男人發生較親密的關係。
而且在她居然糊里糊塗地和人上了床,事前沒徵兆,事後沒感覺,莫非她是性冷感,不然怎會毫無所覺呢?
像個死人。
司徒青冥突地鉗制住她粉頸。“說句我聽得懂的話。別在我面前玩花樣。”
“松……鬆手,會痛……”倪紅一點也不怕他的拍開他。“白話文聽不懂,難道要我說文言文。”
那多拗口,聯考制度早該廢除了。
“綠袖山莊的水丹虹豈是尋常人物,休想裝瘋賣傻的逃避我。”她的命屬於他。
綠袖山莊的水丹虹?他指的是某度假山莊的主人吧!“我為什麼逃避你,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在你床上。”
是呀!在他床上,她變成隨便的女人了,在古代可是浸豬籠的大罪,萬惡淫為首。
“那是因為我捉著你。”他很少情緒波動,可是她讓他開了先例。
應該說她的反應令他有些措手不及,二十七年來除了爹孃外沒有一個人敢碰觸他的臉,遑然直視那雙被視為妖魔的藍眸,世人皆懼鬼魅邪說。
而她卻毫無畏色地與他交談,一副他是她親近朋友般東摸西摸,甚至不在乎他噬人惡眼正燃燒著飢餓急欲吞食她。
她讓他覺得自己像個人,一個平凡無奇的男人,這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覺好生怪異,叫他無法冷漠地面對捉摸不定的她。
她,打破了他既定的規矩,亂了他的心。
“對喔!你幹嗎捉著我,我才不會笨得掉下床。”她慢半拍的反應,不退反進地偎向他。
反正都過了一夜,再矯情就顯得虛偽,她喜歡這座不冷不熱的大暖爐,寬厚的胸膛真好枕,令人昏昏欲睡。
詫異躍上森冷藍眸。“你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