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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沉默了,似乎並不相信碧落的話。
“我的頭髮,在穿越時空後也變成了白髮。”碧落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拿下假髮,露出滿頭銀絲。
看著她,韶華久久未開口。良久,她才發出一聲嘆息,輕聲道:“對不起。”
碧落慘然一笑:“我不怪你,要怪就怪天不長眼。”
“我答應從此以後不再理君燕兩國之事。”韶華心中一酸,慎重承諾。
紅塵與紫陌一聽,卻急了:“公子!”他們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止就在韶華凌厲眼神掃視下住了嘴。
“娘娘!”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跟著湘姝衝了進來,“娘娘快回去,皇上醒了,沒有看見娘娘,正大發雷霆……”
碧落一驚,顧不上跟韶華告別就匆匆離去,也沒有留意到她剛才的話都落入了燕氏三兄弟的耳中。三人卻被偷聽到的內容震撼住了。
難怪碧落自小聰慧,無師自通!難怪碧落性情古怪,待人與眾不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來自異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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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燕吉一拍桌子,怒目看向福祿。
福祿受不住驚嚇,早已跪倒在地,伏首低聲重複燕亶的旨意:“皇上說,傳位於……四殿下,著兩位王……王爺輔輔政。”
“可惡!”
燕吉簡直不知如何形容此時的憤怒。
一天,就一天一夜的時間,趁著燕吉三兄弟消化偷聽到的話的時候,燕亶就帶著碧落離開了皇宮,去了哪裡,竟連湘姝也不知道!只留下一紙詔書,讓燕吉繼位,燕衍與燕度輔政。這樣的訊息無疑是晴天劈靂,把燕吉三人劈個暈頭轉向。
“他怎麼可以就這麼……這麼不負責任地離開?”相比於燕吉的憤怒,燕度則顯得有些無奈。畢竟被迫當皇帝的人不是他。
唯一對燕亶的離去表示欣喜的人是燕衍。他看了看燕吉,道:“他早就準備好這一天了。讓四弟臨朝聽政,甚至把象徵皇帝親臨的令牌給他。他早就知道那個人會回來。”如今他都如願了。沒有什麼決定比這個決定更加明智。他可以守著她,長相廝守……
無論如何,有人走了,就得有人善後。燕亶成心要走,自然是不會輕易讓人找到。皇位由誰繼承是個大問題。以前有人為皇位爭個人死我活,現在恰恰相反,燕氏三兄弟都不願做至尊。
“我不當皇帝!”燕吉堅決反對。
“四弟,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國不可一日無君。你若不登基,燕國危。”燕衍苦口婆心地勸道。
“這不公平!如果我可以登基,那你們為什麼不可以?為什麼非要我?論年紀,大哥與三哥當之無愧!”
“四弟,你知道三哥琴棋書畫還行,這做皇帝的事,就……”燕度的意思很明顯,他不適合當皇帝。
燕衍也道:“四弟,你也知道大哥我七年未沾國事,所以……”
燕吉打斷他的話:“我不管,反正這個皇帝我不當!”
燕衍與燕度面面相覷。
“我記得假皇姐的陵墓中還有一道傳位詔書……”
燕吉一喜:“好,就按那道詔書!”
三人匆匆離去,只留下還跪在地上的福祿。見三人走遠,他才緩緩從地上爬起,不經地說了一句:“可是,那詔書中也是讓四殿下繼承皇位……”
想燕吉看到詔書時的表情可想而知了。
於是,史書記載,燕國皇帝燕亶於建元十三年秋因病駕崩,傳位於四王爺,皇帝的親弟弟燕吉。燕亶的皇后殉情自殺,兩人合葬於皇陵。
無論外人如何猜測燕亶的死因,正如燕亶所料,燕吉很快掌握了局勢,當起了他的安穩皇帝。
而燕氏三兄弟一直沒有忘記派人查詢燕亶與碧落的下落。直到幾年後,他們得知南方邊陲小鎮上有個碧落山莊。
故事到這裡,似乎就該結束了。
第六十七章 後來的後來
六年後,碧落山莊
“娘,今晚我要跟你睡!”五歲的燕浩小心翼翼地在房口探了探,確定整天霸著孃的惡人不在後,他才大著膽子爬到碧落的腿上。
坐在梳妝檯前的碧落一把抱住他,憐愛地摸摸他的頭,一時口快就回答道:“好。”
說起來,她這個做孃的也確實沒盡到責任,孩子剛出生就被請來的奶孃抱走了。燕亶說她身體不好,死活不讓她親自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