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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喜歡這種感覺,和採青並肩為同一件事齊心努力,他們常常是忙到三更半夜無法入睡,常常是見了面,才發覺彼此的狼狽。
一個相視而笑,不愛笑的採青,微笑發自真心。
煜宸明白在救助病人時她是愉快的,再忙,她的心情都是開朗的。
他印象深刻,回程前夕,她看著空蕩蕩的臨時醫館,笑說:“真好,所有人都恢復健康。”
她並不知道他站在身後,縱身,她竟然漫歌輕舞起來,他從未見過輕鬆自f的採青,那種愉快隨著她的舞步輕移,沁入他心底。
然而,當她發現煜宸,立刻回覆平日的嚴肅,冷著臉,面無表情告訴他:“明天就要啟程,早點休息。”
那夜,他撞上她的秘密,撞上一個他不認識的楊採青。
“姐姐那麼忙,你呢?你在做什麼?”
“我們比糧車提早五日進災區,我自然是忙著到附近城鎮購買糧食藥材。”對於自己的工作,他不習慣揚功。
“陳叔叔說,姐姐又得了個新封號,有人喚她再世華陀。”
“那是災民對她的感激之情。”
臨行,災民奉上珍貴的首飾珠寶,要送給採青添妝,她只收下囊袋,把首飾還給百姓,她說她收下的是比珠寶更珍貴的心意。
“你們回程時,有沒有去扮扮樑上君子,劫富濟貧?”涴茹扯住他的袖子興奮問,每個冒險任務裡,她最愛聽這一段。
有!他們做了,他們潛入一個靠天災發財的富商家裡,當時,富商正和小妾做風流勾當,採青一見到床上的兩具軀體,立刻背過身,臉紅得說不出半句話。
他拉過採青,閃進屋內。沒辦法,她再不想看都不行,因為富商寵愛小妾,將家裡所有金銀財寶全鎖在小妾房裡。
他們面對面藏身在衣櫃夾縫間,夾縫處窄小,容下兩個人,再無多餘空間,採青貼在他胸口前,暖暖的氣息噴在他頸間,身上屬於女人的馨甜傳入他鼻息問,首度,他發覺,她是個女人。
她有靦腆、有羞怯,卻驕傲地抬高下巴,假裝忽略。
富商的喘息聲、小妾的呻吟,聲聲傳進他們耳裡,他們激烈的動作,只要視線一不對位,馬上落入眼簾。
藉著燭光,他發覺她從額頭紅到耳後,她平日鎮靜的神情不復見,她的手在身側絞扭,不自在得很嚴重。
他淡淡一笑,伸手將她緊握的拳頭包裹住,輕輕在她耳邊說:“閉起眼睛,休息一下。”然後用自己的大手將她的耳朵掩起。
他能為她做的事不多,只能替她架起一個不受干擾空問。
許是連日奔波勞累,她閉起眼睛,竟然睡著了——在犯罪現場、在他胸前。
她沉睡的臉,缺了平日的嚴肅刻板,多了一點點稚氣,一點點嬌憨,一點點屬於小女人的羞怯。
夜半,待床鋪上的兩人筋疲力竭,沉沉入睡後,他喚起採青,向來主張給人留餘地、偷竊只取二分之一的她,徹底蒐括了富商所有財產。
那一路上,他們又成了散財童子,貧民的救命菩薩。
“說嘛,你們到底有沒有去偷東西?”涴茹拉著他的手追問。
“沒有。”
下意識地,他說謊。為什麼?不知道,總之,他說了謊……
坐在湖邊,採青看著湖裡游魚,空閒時間,她極不願意回家。
前年,奶孃下嫁呂軍師,重拾生命幸福,家裡沒了奶孃,她總是儘量留在製藥房裡,因為,她著實害怕和義父獨處。
自懷裡掏出錦囊,那是災民送給她的臨別贈禮,繡工不算精緻,布料也顯得粗糙,但她不介意,那是人們誠心誠意送給她的東西。
錦囊中躺著一對小魚兒,玉雕的碧綠色小魚栩栩如生,活潑俏麗的模樣著實惹人愛憐,她的手細細撫過,冰冰的觸感停留在指間。
“我沒記錯的話,那是從富商家裡偷來的。”
煜宸的聲音響起,採青嚇一大跳,猛轉身,觸上他含笑眼睛。
這個男人呵,那麼愛笑,有那麼多事兒值得他笑嗎?人生在世苦比樂多,憂比喜盛,愁眉原該多過笑顏。
“我就知道你在這裡,涴茹猜錯了,她以為你在競技場看摔跤。”
她不會去看摔跤,她痛恨暴力血腥、痛恨爭鬥,只是身分職責逼得她不得不做這種事。
“我想你是討厭暴力的,你喜歡醫治人類遠勝於傷害人類,即使他們是你的敵人。”煜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