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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我只喜歡讀她的文章,她筆下的愛情故事,真實、殘忍,還夾雜著濃濃的哀愁。她怎麼可以,將愛情故事寫得那麼唯美,又那麼殘酷?讓人看了,看不見未來。”
楚佑寒的目光從柳詩情身上轉移到正深情自言自語的斯嘉麗身上。
他很想說,她認錯人了,眼前這個女孩,別人喜歡她二十年,她都愚鈍得看不出來,怎麼可能有那個梔子火眼晶晶的一半功力?
“我只接受梔子的採訪,你是她嗎?”斯嘉麗期許的問。
柳詩情倒抽了口氣,這一劑一劑的猛藥,她都暈頭轉向了,該應付她,還是他?
遲疑了片刻,還是硬著頭皮承認,“我就是梔子。”
楚佑寒吸了一口冷氣,怎麼可能是這樣?
侍者將各人的飲料奉上,楚佑寒開啟瓶蓋,仰頭暢飲。
柳詩情看著他在自己面前自虐,心痛不已。
“你男朋友喝酒跟猴子喝尿一樣,真是豪爽。”她憋了口氣,忍不住還是說了出來。
酒未下肚,楚佑寒噴了出來。接著就是一陣狂嘔。
他有過度的潔癖症,怎喝得下被人如此比喻的酒?
柳詩情倒了一杯啤酒,低頭品起來。
楚佑寒氣得夠嗆,兩隻漂亮的眸子差點噴出火來。
戰火平息後,斯嘉麗娓娓道來,“年輕時候,不慎愛上了一個浪蕩子弟,跟著魔似的瘋狂迷戀他,家父家母反對,我為他不惜斷絕親情至愛。可是跟了他沒有多久,好景不長,他竟然趁我懷孕不便,在外勾三搭四。我徹底醒悟,回到家中。卻一直不能再愛。梔子小姐,我,是否就是你筆下的女主角,永遠被禁錮在不幸的深潭?”
柳詩情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應對。
倒是楚佑寒,溫柔的牽過斯嘉麗的手,惺惺相惜道:“真是湊巧,我的經歷也和你雷同。不過,我不相信過去是禁錮我們的牢籠,從現在開始,就讓我們遺忘掉這該死的過去,”
斯嘉麗感動得幾近哭泣,“佑寒——”
“沒什麼,一切都過去了。”楚佑寒死死的盯著柳詩情的眸子,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
柳詩情感覺寒徹心扉。
他要忘記過去?
忘記她?
這個人,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說他要忘記她?
從此以後,她便在這個世界上再無依靠。
柳詩情覺得自己一陣氣短,搖搖欲墜的站起來,“我想我該走了。”
斯嘉麗揮手,“baybay!”
柳詩情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時,楚佑寒立即放開了握著斯嘉麗的手,臉色倏地黯了下去。熱情高漲的情緒,也一下子蕩然無存。
他突然有點後悔自己剛才說那些混賬話了。
!
☆、Part 006 生病
柳詩情沒有出門的慾望,整整三天,蝸居在家。沒有寫稿,只是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胡思亂想。
也不敢叫盒飯,桌子上堆滿了泡麵,卻一盒未開。
她已瘦得形容枯槁!水靈靈的眼睛又大了一個號,卻明顯凹陷了下去。手伸出被子外,青筋突出。
第四天,黃齡來找她,敲了半天門鈴,未有人應門,便掏出鑰匙,自己開門進去。
映入眼簾的這一切亂糟糟的景象,讓她張圓了嘴巴。
失竊還是遭劫了?這是她的第一反應。
瞧,屋子亂糟糟的,書籍零碎的散落在地上,洗臉盆打翻在地,灶臺上灰濛濛的,還有牆壁上那一面穿衣鏡,破爛在地上,一地碎渣。
可是床上有人。
黃齡走近,瞧清床上人兒後,舒了口氣。
可是,有些不對勁。她雙眸緊閉,嘴唇烏黑,探了探鼻息,尚有一絲吊命的氣息。摸了摸她的額頭,冰涼。
“詩情,你怎麼了?”黃齡這才慌了,撥了救護電話,然後按照醫護人員的指示,對她進行了一些急救措施。
傍晚時分,醫護人員來了,對她做了一些測量工作,又進行了一些基本的護理,走時語重心長的囑咐黃齡,“病人體內可能含有大量安眠藥成分,加上有意絕食,身體極度虛弱。不能讓她再受刺激了。”
黃齡驚呆得說不出一句話。
晚上,她守護在她的床前,拉著她纖瘦得不成人形的手,哽咽道:“可憐的孩子。”
“媽媽——”柳詩情的喉嚨裡發出了兩個模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