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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戰甲等於一場戰事的結束,此時錢歡有權利宣告一場戰事的結束,待尉遲寶林褪下鎧甲之後,錢歡快步走向尉遲恭,伸出手接其下馬,卻遭尉遲恭揮手推開,哼聲道。
“怎麼?感覺老子已經年邁不可下馬?”
錢歡嘿嘿傻笑。
“哪敢哪敢,尉遲伯伯正值壯年,就是九道與戰三兩人都不是您的對手。”
“算你識相。”
尉遲恭笑罵,下馬時卻有些大意,一腳踏空險些栽倒,一時間伯侄兩隻對視,片刻後哈哈大笑,尉遲恭摟著錢歡的肩膀在其耳邊不知在說些什麼,總之一老一少兩人笑成了一團,反而作為親兒子的尉遲寶林則被晾在了一旁。
在荒漠一戰尉遲恭受傷了,只不過傷在了屁股上,咬牙騎了一路的馬讓他心中十分憋屈,又不想說給眾人聽,也只敢與錢歡這個做侄子的發幾句牢騷。
錢歡的兩隻雙手一同在拍打尉遲恭的身子,詢問哪裡還有不舒服。他與尉遲恭的關係相比牛進達與程咬金有些差異,一句話形容兩人便是臭味相同,同樣不喜歡規矩,討厭束縛。從錢歡第一次見尉遲恭時破口大罵起,說是伯侄更像是忘年交,只不過只見的輩分不可亂。
片刻後,錢歡走向秦瓊,雖然與秦瓊的關係不親近,但還是很擔心這老爺子的身體,再有就是錢歡十分尊敬秦瓊,忠肝義膽暫且不論,當年與秦懷玉之間生起矛盾,這老爺子可從未因此與錢家敵視,在朝中庇護他不是一次兩次。
躬身施禮,走上前雙手攙扶秦瓊的右臂,緩緩攙扶其下馬,並輕聲道。
“老爺子,您身體如何,先送您去慧莊?陛下十分擔心您的身體,特意叮囑要詢問您的身體。”
秦瓊臉色顯得十分疲憊,看向皇宮處輕嘆了口氣。
“代老臣多謝陛下掛念,無需送,老夫一人去你錢家,有些思念陛下了。”
兩個陛下是兩個人,前者李承乾,後者李二。在秦瓊緩緩離去時,錢歡的心變得陰沉,他在秦瓊的眉目見發現了絲絲陰暗,這老爺子的時日似乎不多了。
在看長孫無忌與李孝恭,錢歡有些牙疼,當年因為李孝恭差點身死,雖然關係不大,但還是有幾分記仇,可此時代表李承乾來迎接幾位老國公,錢歡無奈還是躬身施晚輩禮。
“河間王,齊國公。崇義與衝哥哥去了嶺南,此次無法親身迎接二老,去錢家吧,太上皇總是提起與他一同打天下的人。”
倆人對視一眼,紛紛點頭,驅馬駛向慧莊,幾位老國公先後離去,剩下的便是錢洛,佈雷特等人。葉九道此時已經回到了錢歡的身旁,陰冷的眼神盯著囚車內的虯髯客,今日他來城門只有兩件事,一是與戰三交手一次,二是保護錢歡的安全。
而戰三則推著錢洛走向錢歡,貼近後,兩人對視,錢洛微笑,而錢歡則撇撇嘴沒有理會錢洛,反而臉色陰沉的對著一架馬車厲聲呵斥。
“祿西贊,你來長安幹什麼玩意?以何身份?吐蕃大相還是荒漠王?”
“老子愛去哪裡就去哪裡,用不著你這土狗多嘴。”
馬車的車簾未動,聲音在其中傳出,錢歡被氣得臉色有些難看,趁葉九道不注意躲過寒蛟衝馬車辭去,氣勢很兇,殺氣很重,但卻無法前進一步,葉九道與戰文欲二人分別駕著錢家的一條手臂。馬車中的祿東贊哈哈大笑,錢洛也在此時開口。
“別演戲了,都知道天策上將威武,祿東贊與佈雷特是受你們陛下李承乾傳喚而來的。”
錢歡梗著脖子將寒蛟還給葉九道,臉色由幾分不自然,在錢洛的面前真是一點戲都演不了,這傢伙的眼睛太毒,也太無聊。
錢歡不想搭理錢洛,被祿東贊叫一聲土狗,他很是生氣。
錢洛也只是笑笑,似乎也不著急開口,城門前顯得有些安靜,許久之後,錢歡揮了揮手,尉遲寶林與李恪會意,帶著佈雷特與祿東贊等人前往皇宮。
場面再次安靜,秦懷玉緩緩貼近錢歡,錢洛看向秦懷玉時,眼中流露出幾分傷感,嘆了口氣,輕聲道。
“秦懷玉,你我在荒漠中也打了多年交道,多帶著孩子陪陪翼國公,他的時日不多了。”
秦懷玉一愣,隨後眼睛瞪的滾圓,機械般扭過脖子看向錢歡,卻見他額頭青筋暴起,牙齒要的作響,出現了一個秦懷玉這一輩子都不想看到的動作,錢歡點頭了,示意錢洛的話說的沒錯。秦懷玉滿臉不可置信的緩緩後退,隨後翻身上馬疾馳前往慧莊。
在他的心裡,老爹的身體還硬朗,而是當年花兒說過,老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