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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佩劍,紛紛戒備的望著地上。
然而地上,什麼都沒有!
除了遠處不斷響起的狼嚎,近處一片寂靜,靜到可以聽到空氣進出鼻腔肺腑的呼吸聲。
“啊!!!”
就在這一片寂靜志宏,一名流雲宗弟子忽然發出一聲慘叫,手中的火把和佩劍一同落到地上,他本人也倒在地上抽搐不已,臉上是極其恐懼和痛苦的神色。
眾人不明所以,戒備的站在一邊看著他腳腿亂蹬不敢向前。
那名弟子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乾癟,很快就只剩下一具皮包骨的乾屍。
冬寒望著四周,呵斥道:“何方妖怪,出來。”
眾弟子見此,一些膽子較大的把火把交給身邊的人,掐起劍訣,發動了劍勢,瞬時間,各色的幽光四起,在銀白的月色下,顯得極其瑰麗。
然而妖怪怎會因為他們喊了一聲就乖乖亮相呢?
“啊!!”
正持劍警惕著望著四周的冬寒忽然痛呼一聲,他感到胳膊傳來一陣劇痛,痛的鑽心,他當機立斷揚起手中長劍果斷的朝著自己的胳膊砍去。
長劍切斷骨肉,手臂立刻掉在了地上,鮮血從斷臂處湧出來,冬寒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掉落在地上的手臂如同剛才那名死去的弟子一樣,頃刻之間,變成了皮包骨。
“你沒事吧?”
雪姬看到有人受傷,便走了過來。
冬寒的臉色因為痛苦而糾結在一起,他咬著牙朝雪姬搖了搖頭。
鮮血不斷的往外流,很快便將冬寒的衣衫染得一片紅。雪姬伸手抓在一片乾淨的衣角,用力一扯,扯下一塊布來。
在眾人的印象中,梵雪依一直痴痴傻傻,此刻看到她鎮定地扯出一塊布要為冬寒包紮傷口,不由大吃一驚。
蘭熙尤甚。
冬寒更是驚的目瞪口呆,此時雪姬那雙沉靜的黑眸就在眼前,他也將雪姬的每一個動作清楚地收入眼中。
他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有條不紊的為他包紮傷口的人竟是流雲宗的二小姐梵雪依。
。。。
 ;。。。 ; ; “只要此生靈魂不滅,便與瞬永生相依。”
妖瞬的眼前浮現出當初雪姬在說這句話時那帶笑的臉龐,那是在他傷她幾乎致死的情況下,她笑著對他說出了這句話。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妖瞬長嘆一聲,轉身離去,不帶一分猶疑。
轉身離去的妖瞬帶起一絲微風,拂來一片涼意。雪姬忽然感覺到一股由心而生的悲涼,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叫住他:“喂!”
然而妖瞬並沒有像曾經那樣在聽到她的聲音後立刻趕來她的身旁,而雪姬自己,也記不得曾經有那麼一段曾經。
看著妖瞬那略顯孤清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雪姬一臉疑惑的撫上心口:為什麼這裡,會感到悲涼?
太陽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在天際,黑夜降臨,林中更是尤其的暗,環抱交錯的枝椏此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個漆黑詭異的鬼爪一般。
一陣冷風吹來,雪姬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她抱著雙臂,心裡想著:還是先回去吧,萬一那狼群再回來可就慘了。
然而當雪姬抬起腳的時候,她又忽然愣住了,時至此刻,她才發覺,自己竟然完全不知該往何處走。
甚至,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
雪姬低頭打量著自己,腳上繡著牡丹的繡花鞋是陌生的,身上穿的沾了塵土的錦袍是陌生的,腰間佩戴的香包是陌生的。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就連盤起的髮式都是陌生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雪姬茫然了,腦中一片空白,她努力的想要回想起什麼,然而腦袋就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樣,沒有任何記憶。
這樣的茫然令雪姬感到害怕,她抱膝蹲在一顆樹下,沮喪不已。
一個人,怎麼會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
雪姬想起剛剛離去的妖瞬,他叫她雪。
雪,那是她的名字嗎?
夜越來越濃了,而林中,卻逐漸亮了起來,天邊一輪宛如銀盤的圓月高高地懸掛起來。
月光透過乾枯的枝椏透進林中,枯葉落盡的樹下尤其的明亮。
山林中,有比月光更亮的火光亮起,流雲宗的弟子們人手一支火把走進了山林。
“二——小——姐——”他們不斷的朝四周呼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