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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明天早上十點前我沒回來,就表示我不會回來了。那兩個牛皮紙袋,大的那個是要給你的,小的紙袋就拜託你幫我交給樂樂。”
“你要給我的袋子裡裝什麼?我可以先知道吧?”
“多半是一些手記,你到時候看了就知道。如果我沒回來,我希望能由樂樂接手總擎,當然一開始,要樂樂一個人獨當一面,確實不太可能,所以我想拜託你,從旁協助她,有你的幫動,加上我擬定好的計畫。我想樂樂應該能有一番作為。這陣子,就我對樂樂的觀察,以她的學習能力看,她頂多是在接手總擎的前幾個月會手忙腳亂。”
鍾闃笑開了,因為想起樂樂在辦公室裡認真的模樣。這陣子從他跟樂樂共事所得的結論,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為樂樂感到驕傲。
她是個非常聰慧的小女人,外表雖然柔弱,卻蘊涵讓人驚異的韌性。
“我應該佩服你,在這種時候還能笑得出來嗎?”
鍾闃搖頭,沒將剛剛的想法說出口,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詳細‘作戰計畫’?”姜羿的口氣,半是挖苦、半是憂慮。
“沒什麼太過詳細的計畫,你注意到那雙鞋嗎?”鍾闃指了指放在桌邊的黑色皮鞋。
“那雙鞋子裡頭有遙控定時炸藥,我一到碼頭就會啟動定時器,四十五分鐘後,鞋子就會自動爆炸。我會在上了船之後,見機行事,除此之外,我沒其他計畫。”鍾闃說得輕鬆。
“你能不能再考慮看看?應該有其他辦法。”姜羿想勸他打消“送死”的念頭,在他眼裡,鍾闃的行為與送死無異,他一個人去,而且還是在基隆外海上,孤立無援的他能有多少勝算?!
“這是唯一最好、最徹底的方法。”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姜羿怎麼想就是不懂。
“我得罪的人太多了,為了我跟樂樂能有安穩的將來,我必須這麼做。這次的事,除了牽扯到以前我在道上結下的恩怨,還牽扯到我伯父,他花了一仟萬請人要我的命。我猜他的想法是我死了以後,總擎理所當然就能回到他手上。總而言之,對於這些新仇舊怨,我想一次解決。”
他將鍾闃的堅持與固執看在眼裡,明白他想說服鍾闃打消念頭的可能性有多低。
“我說什麼,大概都阻止不了你,對吧?”
鍾闃以沉默代替答案,突然他想起另一件該交代的事——
“醫生早上來看過樂樂,目前樂樂應該沒事,我不知道他們喂樂樂吃了多少安眠藥,如果我沒回來,萬一樂樂醒來後,還有不舒服的情形,請你務必讓樂樂到醫院做檢查。”
“你既然這麼關心樂樂,為什麼還要拿自己的生命冒險?要是你出事,樂樂會有多難過?!你忍心丟下她一個人?”理性說服不成,姜羿試圖做最後一次柔性勸阻。
“就因為我關心樂樂,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關心、在乎的,也只有她了,所以誰都不要有傷害樂樂的念頭。你放心,我會想盡辦法回來的,為了不讓樂樂難過,我一定會回來。我現在跟你說這些,只是以防萬一,我會回不來的機率,不比零高多少。”
“想盡辦法回來?你想怎麼回來?穿著你的鞋子炸死所有人,然後一個人由基隆外海游回來?如果這就是你的打算,我倒覺得,應該是你會回來的機率,不比零高多少才對。”
他發現,鍾闃固執起來,實在不比牛好到哪兒去。
“我絕對會回來,因為我不想錯過自己的婚禮。”他對姜羿的話,不做任何反駁,只以簡短一句話作為結束。
如果這麼有把握會回來,又為什麼要準備這些“後事”?姜羿忍不住嘆息,但他或多或少能懂鍾闃的想法,假使是他,他也會想要“永絕後患”。
只是這場對決,要拿自己生命下注,籌碼會不會太高了點?
樂樂到隔天早上九點多才醒過來,她迷迷糊糊地,一下子還想不起來發生什麼事。花了一點時間,才記起在婚紗店裡的事,只不過後來的事,她根本沒印象了,就連怎麼回來的,她也不知道。
但當她醒過來,所有人都在,甚至連小新都來了,卻獨獨不見鍾闃時,她的心有點慌。
“闃呢?”樂樂看著姜羿問。
“他有事出去,中午以前應該就會回來。”
“喔。怎麼大家都在?”樂樂的頭依然覺得昏昏的。
“還說呢!我們都快被你急死了。”姜綾說。
“我怎麼回來的?”
“鍾闃花了一大筆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