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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唉!一定是花兒附體來照顧哥哥來了。”
家駒呢!自從上回接雨竹回來,始終沒照過面,雨竹偶爾透過隔斷牆聽到一兩句說話聲,但始終沒見過。不見更好,省著心堵。雨竹這樣想。
聽霍老三兩口子道家常,雨竹初步瞭解了這個小叔子大概:“高考後死活不復習,氣得霍老四追著打,說什麼自己幹大事業,一定也能闖出名堂。這不,靠著一個同學的父親,說是什麼行長,貸了幾萬塊貸款,說是搞什麼山貨加工批發一條龍的有限公司,自己任總經理。
難怪霍老四整天唉聲嘆氣道:“這敗家子啊!好幾萬塊錢,要是賠了,傾家蕩產也不夠啊!還得坐監獄-----怎麼辦啊!”但說歸說,也拿家駒沒辦法。
看著老兩口說起家駒的樣子,好像很幸運家傲的省心。是啊!到不至於傾家蕩產,山裡人就滿足了。
家駒的霸縣農產品加工有限公司成立了,靠著幾個同學的關係,家駒還真的像那麼一回事,在村頭承包了幾畝地,蓋了廠房,自己任命為總經理。先僱了村裡的幾個後生和婆娘,開始手工做起,起早爬半夜的,很是辛苦。
雨竹就這樣在霍老三家熬著,慢慢的,家傲接受雨竹了,開始讓雨竹穿衣服,洗頭,端飯了。霍老三何樂不為,輕鬆了許多。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雨竹看著燈光,陷入久久的沉思。她把回憶金名當做了每天的功課,北京的一切,包括金名的每句話,她都深深地刻在腦海裡了。有時雨竹會不自覺地笑起來,一定是又想到了和金名幸福的時刻,丈夫酣睡的呼嚕聲,又把雨竹拽回到現實;有時雨竹會流淚,她為自己的處境而難過,聽著別人談論著上大學,她知道,自己的夢已經結束了。
燈光就這樣亮著,雨竹的心卻越來越黯淡了下來。
家駒這幾天真忙,廠裡進了一批機器,雖然請了技術員,但凡事都要親力親為的家駒還是不放心。這不,都半夜了,家駒才剛從公司回來。
透過低矮的圍牆,家駒看見雨竹屋的燈還在亮著,不自覺地凝視著,腳步隨之慢慢地停了下來。
呵呵!這個所謂的嫂子已經來了一個多月了,現在怎麼樣了呢?與其說自己很忙,倒不如說是自己在躲避著她。家駒不知道,他在怕什麼?這段時間,他會不經意地想起這個人來,想看看她在做什麼?是在照顧著家傲嗎?還是在傷感著自己的命運呢?
雨竹屋裡的燈滅了,家駒沉重地推開了自家的門。
第十八章 莫名的關心
家傲犯病了,這次鬧得很厲害,開始時,漫山遍野地瘋跑。在他的眼裡,沒有荊棘,沒有懸崖,一直沿著一條直線跑下去------這可苦了新媳婦雨竹,霍老三兩口子年歲大了,追不上他,兩個姑娘也都嫁去山外了,更指不上。
站在村子裡,老遠就看見雨竹在家傲後面緊追著,呼喊著。
雨竹不能輕視這個職責,霍老三吩咐了,不能讓家傲逃離了她的視線,否則,有雨竹好受的。
山裡的路崎嶇不平,石頭瓦卡垃哪都有。雨竹已經跑了一天了,嗓子都喊啞了,家傲根本聽不見,依舊向前奔去。可憐的雨竹,鞋跑丟了,撿起來繼續跑,腳扭了,忍著疼一拐一瘸也要不停,山裡的每個角落,幾乎都有雨竹的腳印。
有的時候,雨竹想坐在地上大哭一場,自己究竟在追著什麼,也許,這就是自己的命,真是生不如死。但看著越跑越遠的家傲,雨竹咬了咬乾裂的嘴唇,繼續向前追去。久而久之,這道風景村裡人也就習以為常了。
山風呼呼地颳著,雨竹的頭髮亂了,她顧不上去梳理,手被荊棘劃破了,也來不及包紮,在她的心裡,前面的那個人就是她的目標,她的方向。
她不知道,在不遠處有一雙無奈的眼睛,始終在注視著這一切,有雙腳步隨著雨竹弱小的身影移動著,那雙深沉的眼睛裡,不時有一絲痛惜在閃過,他就是霍家駒。
一會兒,雨竹摔倒了,家駒的心跟著莫名地顫了一下,一會兒,雨竹的身影不見了,家駒著急地尋找著。家駒奇怪了,為什麼此時自己那樣的關心堂哥,以前花兒也是這樣追著,開始時的擔心隨著次數的曾多已經麻木了。
為什麼看著雨竹跑,那顆麻木的心又跟著痛呢?也許,是人性的本能,同情吧!
好不容易,家傲被家駒幾個年輕的後生抓住了,在回家的路上,家駒不時地瞥一眼雨竹那滿是劃傷的胳膊,無奈地扭過頭去。
夜深了,聽著隔壁家傲犯病的怒吼聲,廝打聲,夾雜著新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