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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軒下意識的低頭朝自己胸前去看,那顆紅珠隨著他的動作滑了一下,滾到鎖骨的位置。
冰涼涼的。
沈清軒卻覺得自己熱了起來,彷彿身體裡燃起了一道火焰,將他胸腔裡那顆維持生命的不停跳動的東西,燒的熱烈無比。
閉了閉眼,沈清軒聽見自己心裡喊了一聲:伊墨。
伊墨。
那無聲喊出的兩個字,蘊著讓他自己都心動的深情。
自此,每夜沈清軒都會找些事來,說想看那傳說中的孤本典籍,據說只有宮中才有收藏,說的神往了,能自言自語很久才迷糊著睡去。第二日睜開眼,那書就出現在枕畔,靜靜放著。
開啟書頁,裡面眉腳處皆有筆墨字跡,顯是歷來閱書的人邊看邊做的註釋,沈清軒翻了翻,果然在其中找到了一行周正的字跡。是伊墨看時所做,沈清軒沒有任何質疑,立刻就確定了。
看書時,就有了些不一樣的情意蘊含在裡面,看的認真,又纏綿。
這樣又過了近半個月,沈清軒盤算著,將冷落了一個月的妾室明日召來,圓了房事。
冷了一個月,也夠了。再怎麼說,她也是他的妾,來日也是他孩兒的孃親。
這日晚上,沈清軒又躺在床上,拿著珠子,將自己的盤算說了,說到明晚行房,沈清軒遲疑了片刻,才道:“也不知同女子歡愉起來是何滋味。”而且,就這方面來說,他真是新手無疑。雖然身體也知道雲雨,但畢竟前次是由伊墨主導的整場程序,他只需躺著就行。而明晚卻是由他來主導,他卻又身體殘缺著,這樣想著,心裡就有了疙瘩。
第二日醒來,沈清軒習慣的摸向枕邊,一入手就是紙張的沙沙聲,睜開眼細看過去,沈清軒臉上瞬間又是通紅,忙揭開床幃做賊般打量了一下四周,才將那書冊畫圖全部攏進了被窩裡。
這一次伊墨送來的,全是春宮。各種姿勢,有圖有字,註解細緻。就是黃毛小兒看了,也能心領神會。
沈清軒閉在屋中,不允人打擾,又關了自己一天。整整一天,他的臉都是紅的。
原因無他,那圖中但凡輕巧省力的,無需用腿力只需腰力的動作,都被伊墨用紅筆圈了出來,還用他那周正端莊的字型,做了小提示。例如:此勢可行。之類。
當晚行房。
小桃真正成了新婦,臉頰暈紅著,神態裡有了一股婦人的風姿綽約。
沈清軒陪了她一晚,第二天卻又回到自己小樓,獨自入睡。小桃便知道,這個人的心思,原來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一個多月後,小桃早飯時突然捂著嘴退了出去,身形雖依舊窈窕,沈清軒卻從她的背影上看到了痕跡。
想到那細柔身子裡有了自己骨血,沈清軒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情緒,這情緒甚至衝破了他陰鬱冷酷的內裡,綻露在他臉上,那是一種要做父親的祥和喜悅。小桃掩著唇再回來時,便發現坐在桌旁,那始終寧靜淡遠的夫君正衝著自己微笑。雖然自己夫君天天都在笑,小桃卻突然意識到,這才是真正的笑容,笑起來時,暖如春風,彷彿一夜江南。
這笑容一半是給她的,一半是給她腹中那尚未有任何形狀顯露的孩子。
沈家即將有第一個孫輩,即使是偏房生養的,沈家也高興的很,對小桃的照顧比先前就豐盛許多。小桃被冷淡時聽了不少閒言碎語,心中有些不平,後來腹中有胎,又得了不少關照,這不平也就慢慢淡去了。她的夫君仍是對她淡漠的很,自從有孕就不讓她再伺候左右,一天也就飯桌上見一見,到了晚間仍是各自安歇。小桃對此也不怨懟,心裡明白夫君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何況她只是個小,有了孩子將來就有了指靠。就算不得寵愛,將來姐姐進門,也不怕被欺辱。就這樣,小桃臉上也祥和下來,有了將為人母的溫善慈祥。
沈清軒心中高興了多日,最明顯的表現就是他晚上對珠子嘀咕的時間明顯少了,而是批著衣裳坐在燭火旁想著給自己孩子取名的事,也不知是男孩女孩,就想了一男一女兩個名字。等他把名字在心中敲定了,才想起來,有幾日沒同伊墨說話了——雖然是他對珠子說。但他知道伊墨能聽見。因為那珠子是伊墨的血凝成的。
這晚便拿了珠子,又說起兒女的事來,寫了自己想好的名字,寫在紙上,舉起來給胸前那珠子看。那臉上雖仍是淡淡,神采卻飛揚著,歡喜的溢於言表。直至半夜才睡。
第二天還沒睜開眼,沈清軒想起前夜的事,就迷迷糊糊的探手朝枕邊摸去。那裡會有伊墨的東西的,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