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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
這一次,最多也不過半年而已。
伊墨說:“有什麼可哭的?你在家等我就是。”
傻子望著他,許久才又問:“會好好的回來嗎?”
伊墨扯了扯唇,道:“還沒什麼能傷得了我。”
他這樣說,柳延就不再擔心,他在眼裡,這人是無所不能的,沒有什麼能傷害的了他。由此可見,他雖傻,卻和前兩世一樣,有一雙毒辣的眼睛。
也正因為他傻,所以他不知道,能傷害伊墨的,除了伊墨自己,還有他。
伊墨彎著身,親著他的額頭道:“在家好好的,聽沈珏的話,等我回來。”
柳延的大眼睛裡噙著淚花,雖然不捨,卻也沒有胡攪蠻纏,點著頭道:“我乖乖的,我在家等你啊……”
我在家等你。
伊墨為這句話不自禁的微笑了一下,隨即離開。
柳延抱著被子,破天荒的沒有沾枕就睡,而是睜著眼,呆呆望著重新被關好的房門,一夜未合。伊墨走了。
沈珏來時,見到的就是巴巴望著房門,臉上掛著淚痕的柳延。默默地嘆了氣,沈珏知道自己責任重大,少了一根汗毛,父親都會踹自己的。
走過去連哄帶勸,柳延下了地,卻不要他幫忙,自己穿了衣袍,洗漱過後坐在桌前安安靜靜的吃飯。
吃完飯,又回床睡了。晚上醒來,又是簡單梳洗,重新吃過晚飯,再去睡。
第二天,一切照舊。
第三天晚上,沈珏燒了熱水抬了浴桶進房,柳延也不要他幫忙,自己關了房門默默地把自己洗乾淨。
沒了伊墨,他彷彿一夜成長。原先沈珏記憶裡那個連飯都吃不好的傻子,現在已經能將自己打理得很好。
除了束髮。
他總是束不好,往日這些事都是伊墨做的,衣袍尚能看著學會如何穿,束髮卻難倒了他。試了幾次都失敗後,柳延摔了木梳,從裡袍扯了一塊素布,將自己鬆鬆垮垮的綁了一下。
晚膳時沈珏見了那塊素布,道:“白色是戴孝。”
柳延當場就將那布扯了,連發絲都生生扯下一縷。
沈珏眼皮跳了一下,隱約從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爹爹狠絕的影子。已經一個月了,柳延一個字都沒有說過,不吵也不鬧,安安靜靜地守在屋子裡。
沈珏離山時知道他說話費力,也不曾聽他流利的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所以並不放在心上。
一個月後,沈珏見他每天吃好睡足,卻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慢慢消瘦,就知道這樣下去不行。
也不管柳延怎麼反抗,將他帶下了山,去山下城鎮裡遊玩。
一路上柳延都不合作,只要沈珏不注意,掉頭就往回跑,拼命拼命的想回到山上去——他答應伊墨的,在家裡好好等他。
沈珏抓了他幾次,最後想了想道:“他沒事的,只是一時半會回不來,你若是不開心,就這樣瘦下去,他回來了會不高興的。”
其實也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一些道人和尚降妖伏魔時手段太過激烈,又不分好壞,全部斬殺。終於惹惱了妖魔們。
妖魔自古不分家,事實上還是有間隙的,這一回卻聚集在一起要復仇。事關重大,許明世怕無辜的凡人也遭一場血洗,這才請了伊墨去,調和也罷,殺人也罷,以伊墨的道行,這些小妖小魔或未脫離肉體凡胎的降魔衛道士,都拿他沒轍。
許明世知道自己的道行,在人間行走遇到個把敵手還可以應付,多了他便是死路一條。而伊墨卻不同,他是要成仙的妖,兩方都沒有他的敵手。
他這把年紀,早已看透這世間規則。
拳頭硬的人,才有說話的權利。
柳延聽了他的話,等了許久,才點了點頭。他自己也知道,最近清瘦許多,再不是浴桶裡,伊墨說的那個小胖子了。
沈珏見他答應了,連忙拉著他,帶他去城中繁華之地遊玩。柳延跟在伊墨身後,也下過山,卻因為伊墨要尋找那一魂一魄,就算遇到熱鬧,也是轉身就走,從未帶他玩過。而今柳延算是開了眼界,才知道人間有這許多好玩的東西,耍猴子的,敲大鼓的,拍案講書的,搭了個場子唱戲的,還有表演噴火的,胸口碎大石的……,他的眼睛轉來轉去,一天下來,眼珠子都累得疼了。
第二天在客棧起身,洗漱早膳畢了,沈珏又帶著他玩,玩累了就在茶樓上歇歇腳,飲著茶,吃點心。這樣日復一日,兩個月過去了。柳延雖不曾再瘦,卻也沒有再胖起來。他終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