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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寵辱不驚。也是要強到了極致,不該低頭時決不妥協,該妥協時也無猶豫。始終是非分明,活的明明白白,一點不肯含糊,果決幹練。
兩世為人,其實都是同一個秉性:該護著的,絕對不棄。
一世護家,二世護國。他都不曾背棄過。所以沈珏,毋須去教誨什麼,自有人做給他看,一言一行,為人為事。
柳延取過紅蓋頭,抓在手裡低低笑,輕聲道:“卻都不好,否則怎麼兩世,都未娶到你。”說著手腕一掀,喜帕罩住了伊墨的臉。
伊墨不動,任紅色撲襲過來,在眼前籠罩的嚴嚴實實。他自知此刻端坐在床畔,頂了紅蓋頭的自己十足一個新娘模樣,卻不覺尷尬。曾經這人要娶,他不屑嫁,一面是眼高於頂,一面也是始終想象不出自己嫁人的模樣。
而今大紅喜色籠罩在眼前,他卻想著,總算還來得及。總算沒有辜負的徹底。
心中歡喜彷彿小小石塊拋入湖底,水面漾起的一圈圈逐漸擴大的波紋。
輾轉三世,他終於圓了他的夢,對方歡喜,他就歡喜。
喜帕外的世界,站在他面前的人,卻漸漸通紅了眼。彷彿身處夢中,卻又深知是現實。
他們成親了。
柳延捏住蓋頭下方,手指顫抖著,紅布在他手下顫巍巍的掀起一角。
紅帕下先露出了一截下顎的曲線,接著是單薄的唇,而後是鼻,最後是一雙異常漆黑卻溫柔的眼。風華內斂,絕世無雙。
柳延傾身過去,額抵著額,鼻頂著鼻,抬手,他將那方紅帕罩住了兩人。
喜慶的紅成了他們的世界。
“我喜歡你。”柳延說。
伊墨抬手將他擁入懷裡,應道:“我也喜歡你。”
“第一世喜歡你,第二世也喜歡你,”柳延眨了眨眼,淚珠滾落下來,低聲道:“一直都喜歡。”
伊墨“嗯”了一聲,露出笑容。往昔壓抑的悵然與苦澀,長久的封存在心底,彷彿被光陰釀成了一罈酒,只為今天的啟封。
封印被開啟,那些磋磨與苦痛,已經成了一罈甘甜的酒。
喜帕下柳延貼上他的唇,許久不動,停滯在上面,彷彿在回憶曾有的溫度與氣息,涼而軟。
嘴唇貼在一處,伊墨也沒有動。
洞房花燭夜,喜帳被放下,帳中兩人相對跪坐,柳延伸手替他寬衣,黑色的寬袍廣袖落在一側。在伊墨手下,他身上的垂帶束袂也散落在一旁。
寬衣間隙,兩人忽而抬起眼來,目光交接,柳延耳根發紅,伊墨眼底卻有微光閃爍。看上片刻,兩人又重新低下頭,扯去對方長褲細索。
終是赤條條□了,彷彿兩個剛出生的嬰孩。
柳延卻沒有動,只是臉上微紅,目光停在他臉上,彷彿在問詢什麼。他沒有說話,伊墨已經懂了,倒是笑了一聲,躺在枕上,伸手對他道:“來。”
柳延握住了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湊過去,伏在他身上,先是親了親他的額頭,一路往下,吻上他的唇,輾轉一番分開後,才輕聲問:“上一回……疼嗎?”
伊墨說:“不疼。”
柳延卻不信,怎麼會不疼。他清楚記得自己是帶著怎樣的不甘與委屈開啟他的身體,也記得那個晚上,自己流了多少眼淚。
若伊墨不疼,那必然是心更疼。
像是要補償一樣,柳延小心翼翼的親吻著他,從額頭到鼻樑,細細密密的親吻彷彿安慰,也彷彿在告訴他,我不會讓你疼了。
身上的親吻如溫熱水流般滑過身體,伊墨閉上眼,只是笑,也不知他要這樣親多久,這樣親下去,怕是自己要安謐的睡著了。
柳延見他笑,自己也笑了,兩人都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而後他俯□,舌尖一路滑過伊墨的胸口,滑過他的肚臍,直到鼻尖沒入那片草叢。
伊墨的笑容淡隱了去,雙肘支撐著上身,看著腿間那人彷彿小動物般,用臉頰親暱的在自己的陽【】物上蹭了蹭,蹭的他自己紅了臉,眼底多了兩分迷亂。
就是這樣的神態,伊墨只覺剛剛還舒緩的心情一下子繃緊了,小腹裡似乎被扯到了筋,火辣辣的,那根東西一下子飽脹起來。翹在柳延臉腮旁。
“親親它……”伊墨說,呼吸亂了兩分,抬腰將自己那根湊到他的嘴邊,“它想你想的緊。”
柳延像是猛然抗拒了似地,頓時撇開臉,頃刻卻又回頭,低聲道:“你緩著點。”
伊墨很快反應過來,不由得扯起唇,像是自嘲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