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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墨卻站了片刻,道:“你當不了紈絝。”又道:“因為你是季家獨子。”
季玖呆了呆,反問一句:“是嗎?”見伊墨點頭,又呆了呆,才道:“也是。”
伊墨說:“嗯。”
季玖卻等了一會,說:“反正你找的是沈清軒,季玖當不當紈絝,與你何干?”這話題,又突然繞到這裡了,季玖說著,突然覺得自己說的有理,連忙又補充一句:“就是,與你何干?”
伊墨頓了頓,道:“於我來說,並無不同。”
“胡扯。”季玖立時反駁,振振有詞:“那我讓你成仙,你怎麼不去?”
“可是……”沈清軒讓我去,我也沒去啊。這話沒說出來,被季玖揮了揮袖,一言以蔽之:“你想拿我當沈清軒,可從來沒聽過我的話,我說不,你就說要。你對沈清軒也這樣?說來說去,你不過拿我當個念想的工具。”
這一回,他儘管思維跳得很快,伊墨也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了,立刻道:“沈清軒從沒說過‘不’。”
季玖眨了眨眼,說:“可我不是沈清軒啊。”又是一種無辜的神態。
“你是。”伊墨說。
“不是。”季玖說。
“是。”
“不是。”
“是。”
“可我十年前根本就不認識你!我的記憶只有三十年!”
“但……我卻有兩百年的記憶,和前世的你。”
季玖像洩了氣的皮球,萎靡的蹲□,而後捂著臉,坐在了地上。
許久,才聽他道:“那季玖怎麼辦?以後的王玖、陳玖、李玖又怎麼辦?他們要是還不如季玖對你,你又怎麼辦?一直找嗎?”
伊墨靜了片刻,走過去隨他一起坐在地上,回答道:“我不知道。”
“你要想好。”季玖低著頭呢喃著說:“沈清軒死了,沒了,只剩骨頭了。你要陪他去死,你就去。你要不願意,就去成仙。只有這兩條路可走,你不能一直一直找下去,就算找到,也要面對不同的沈清軒,或許討厭你,或許畏懼你,或許漠視你,你根本沒準備好去面對會對你說‘不’的沈清軒。”
伊墨垂下眼,輕聲道:“沒有別的可能了嗎?”
“沒有了。”季玖同樣輕聲回答:“我想了很久,沒有。就算某一世你找到他,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你們又在一起。可也不過數十年而已,你又會失去。接著要繼續週而復始。”
“伊墨,”季玖說:“我的日子也沒多少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就信我。去成仙吧。”
伊墨望著他,先是隨意的一瞥,而後目光嚴肅起來,有了審視的意味。看了他很久,伊墨道:“真要我走?”
季玖說:“你留著有意義嗎?”
又是沉默。
伊墨說:“再陪我一晚。”
季玖說:“滾。”
伊墨說:“是季玖陪。”
季玖沉默了。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昨天抽風以及最近各方爭論的說明:
寫《遇蛇》並不是一個心血來潮的行為,寫之初,我就是要畫一個弧,從開始到結束,磨去所有稜角,付出血與淚,而後兩個人才能真正在一起。所以才是三部。
但是寫的過程中,也引發我自己之前的一些理不清的疑問,比如為什麼會愛,既然愛為什麼會放棄,既然喜歡為什麼從來不說。等等等等。
那麼愛是什麼,愛是寬容,愛是忍耐,愛是妥協——甚至把自己的刺鮮血淋漓一個個拔下來的妥協。
有人愛沈清軒的瘋狂,因為他將愛的自私發揮的淋漓盡致,有人愛伊墨,愛他的追尋,因為他表現了他的執著。也有人愛季玖,因為他從恨開始轉變,從擺在檯面上的惻隱,到藏在深處的悄然心動——並且始終清醒,知道自己只能是季玖。
每個人有不同的喜好,有不一樣的三觀,所以你們都是對的,沒有錯。
但是,他們都是有刺的。有的刺長在面板表面,我們一眼就能看到,比如季玖。有些刺以愛的名義被掩蓋,比如伊墨。有些刺同樣以愛的名義被深藏——比如沈清軒。
這些刺讓他們強大,也同樣,讓他們弱小,因為所愛之人,不能真正靠近,他們也就沒有真正的解脫,也就始終‘仿若有所失’,不能圓滿。
我要的是這樣一個鮮血淋漓的過程,要他們體味痛並快活著的人生,要他們知道,要得到,必須付出,不是表面的付出,而是真正的挖出自己的心來,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