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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曾經見過此人,但是他們回憶不起在何種場合。
“諸位,”陌生人繼續說,“既然你們不願意認出一位你們可能兩次救過性命的人,我就只好自我介紹了。本人是溫特勳爵,是那個女人的小叔子。”
三位朋友發出一聲驚異的叫喊。
阿託斯站起身,向他伸手相握:
“歡迎您的光臨,勳爵,”他說,“您是自己人。”
“我是在那個女人走後五小時從朴茨茅斯港動身的,”溫特勳爵說,“我在她到達後三小時也趕到了布洛內;在聖奧梅爾,我比她遲到了二十分鐘;最後在莉來爾,我失去了她的蹤跡。當我正漫無邊際地到處打聽時,這時我看到了你們縱馬飛馳,我認出了達達尼昂先生。我當時叫過你們,但你們沒有理我;我本想跟隨你們一起趕路,但我的坐騎過於疲勞,不能和各位的坐騎同速前進。可是儘管各位風馳電掣地趕路,但看來還是到得太晚了!”
“您看!”阿託斯一邊說一邊向溫特勳爵指著死去的波那瑟夫人以及波託斯和阿拉米斯正努力使其甦醒的達達尼昂。
“難道他們兩個都死了嗎?”溫特勳爵冷靜地問道。
“幸好不是,”阿託斯答道,“達達尼昂先生只是昏厥而已。”
“啊!太好了!”溫特勳爵說。
達達尼昂此刻果然睜開了雙眼。
他掙脫出波託斯和阿拉米斯抱他的手臂,像失常的瘋子撲向他情婦的屍體。
阿託斯站起身,邁著緩慢而莊嚴的步履走近他的朋友,深情地將他摟在懷裡;當達達尼昂抽抽噎噎地哭泣時,他以極為崇高極為勸慰的語氣對他說:
“朋友,像個男子漢:女人為死者哭泣,男人為死者報仇!”
“噢!是的,”達達尼昂說,“是的!只要是為她報仇,我隨時準備跟你赴湯蹈火!”
阿託斯充分利用復仇的希望使他不幸的朋友恢復勇氣的這一時機,示意波託斯和阿拉米斯去找修道院女院長。
這兩位朋友在走廊裡碰上了她,諸多事件使她依然十分迷亂和惶惑。她一反出家修行的慣例,當著五個世俗男人的在場叫來幾位修女。
“夫人,”阿託斯挽著達達尼昂的胳膊說,“我們現在將這位不幸女子的屍體託付給您恭敬的侍奉。在成為天上的天使之前,她是人間的天使。請像對待您的一位姊妹那樣對待她;
有一天我們一定回來在她墳上祈禱。”
達達尼昂伏在阿託斯的胸前,又哽咽著哭泣起來。
“哭吧,”阿託斯說,“哭吧,你心中充滿愛情、青春和生命!唉!我真想和你一樣能痛哭一場!”
他挽著他的朋友走出來,像疼愛的慈父,像慰藉的牧師,像飽經滄桑的偉人。
五個人各自手執韁轡,僕人跟隨其後,一起向城郊已經在望的貝圖納城區進發;他們在碰上的第一家客棧門前停了下來。
“這麼說,”達達尼昂說,“我們不去追趕那個女人啦?”
“不要著急,”阿託斯說,“我要採取一些措施。”
“她會從我們手裡溜掉的,”年輕人又說,“她會從我們手裡溜掉的,阿託斯,那將是你的過錯。”
“我打保票她溜不掉,”阿託斯說。
達達尼昂對他朋友說的話至信至誠,所以他便低下頭走進客棧,不再言語。
波託斯和阿拉米斯相對一視,絲毫看不出阿託斯的保證用意何在。
溫特勳爵以為阿託斯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了減輕達達尼昂的痛苦。
“現在嘛,諸位,”阿託斯確證旅店有五個空房間以後說道,“每人去自己客房;達達尼昂需要獨自待著哭一場,而你們需要睡覺。我負責照顧全盤,請各位放心。”
“但我覺得,”溫特勳爵說,“如果要採取什麼措施去對付伯爵夫人,我是要插手的,因為她是我嫂子。”
“而我,”阿託斯說,“她是我老婆。”
達達尼昂高興得哆嗦起來,因為他明白,既然他披露了如此秘密,他對復仇就十拿九穩;波託斯和阿拉米斯滿臉蒼白地面面相覷。溫特勳爵則以為阿託斯是發了瘋。
“你們進客房吧,”阿託斯說,“事情讓我辦吧。你們看得很清楚,我作為丈夫,這件事和我有關。只是達達尼昂,倘若您沒有丟失從那個人帽子落下的那張字條,請把它交給我,那上面寫著城市的名字叫……”
“啊哈,”達達尼昂說,“我明白了,那個地名是她親手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