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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上傳來一陣很響的馬刺聲;又傳來幾陣說話聲,但隨即又消失了,最後只有一個人的腳步聲靠門走來了。
“那個人,他來了,夫人,“軍官一邊說一邊亮起通道,同時帶著敬意和順從站在一旁。
在這同一時刻,門開啟了;一個男子出現在門欄邊。
這個人沒有戴帽子,身體一側掛著劍,手指間捏著一條手絹。
米拉迪像是認識人影中的這個人,她用一隻手撐在扶手椅的扶手上,向前探著頭,似乎要預先確證一下她是不是認識這個人。
這時,那個新來的人緩緩走上前;隨著他向前走進燈光照射的光圈時,米拉迪不由自主地後退了。
緊接著,她不再有任何懷疑了。
“什麼!我的兄弟!”她帶著無以復加的驚恐大叫道,“是您!”
“不錯,漂亮的夫人!”溫特勳爵半禮半嘲地招呼道,“是我呀。”
“這麼說,這城堡?”
“是我的。”
“這個房間呢?”
“是您的。”
“那我就是您的女囚羅?”
“差不多。”
“這是濫施淫威!”
“不要先下結論嘛;咱們坐下來,就像叔嫂之間心平氣和地談一談。”
隨後,他轉向門,看到青年軍官在等候他最後的命令:“好啦,”他說,“我謝謝您,現在嘛,您走吧,費爾頓先生。”
全書 第五十章 叔嫂間的談話
溫特勳爵關上門,推上百葉窗,挪過一把椅子靠在他嫂子的圈椅旁;在這期間,陷入沉思的米拉迪要入木三分地看出個可能,要發現她甚至被矇在鼓裡的全部陰謀,因為她不知道她究竟落入何人之手。她瞭解他的小叔子是個善良的紳士,一個打獵的好手,一個不屈不撓的賭徒,一個對付女人的膽大妄為的勇士,但在陰謀詭計方面和她相比還是相形見絀。他怎麼可能發現她的到達呢?他怎麼能派人抓她呢?他為什麼要把她軟禁呢?
阿託斯對她曾經說過幾句話,證明她和紅衣主教的那次談話落入了外人的耳朵,但他竟能如此神速如此大膽地佈下破計對策,這使她不能接受。
她尤為擔心的是自己以前在英國的活動被人發現。白金漢可能猜到是她割去那兩個金剛鑽墜,他可能要報復這種小小的背叛行為;但白金漢不可能採取過分之舉去對付一個女人,尤其是被人看作出於嫉妒才這樣乾的她這個女人。
這種推測在她看來最為可能;她覺得有人是想報復過去,而並非要防患於未然。況且,話再說回來,她慶幸自己落入小叔子的手算是便宜的,這比直接落入精明的仇敵之手要強多了。
“好吧,咱們談談,兄弟,”她帶著一種詼諧的口氣說;她覺得儘管溫特勳爵在談話中可能諱莫如深,但她有決心從中探出她所需要的虛實,以便調整她未來的行止。
“在巴黎,您經常對我表示,永遠再不會踏進英國土地一步,”溫特勳爵說,“儘管您表示了那樣的決心,可是您還是決定重返英國啦?”
米拉迪卻用另一個問題回答了這個問題。
“首先請您告訴我,”她說,“您是怎麼能那樣嚴密地派人監視我的,不僅事先知道我要來,而且連哪一天、幾時到,以及到達港都掌握得一清二楚的。”
溫特勳爵採取了米拉迪的相同戰術,既然他嫂子採用了,他認為這個戰術應該是很好的。
“不過,也請您告訴我,親愛的嫂嫂,”勳爵說,“您來英國是幹什麼的。”
“我是來看您的,”米拉迪回答說;她只想透過說個謊來籠絡小叔子的感情,但她不知道,這種回答將怎樣加深達達尼昂的那封信在他腦海裡已經產生的懷疑。
“唔!來看我?”溫特勳爵詭譎地問。
“當然是來看您的。這有什麼驚訝的?”
“您到英國來,除了來看我,就再沒有其他目的啦?”
“沒有。”
“這麼說,只是為了我您才費心橫渡英吉利海峽?”
“只是為了來看您。”
“喲!多麼溫存的愛啊,嫂嫂!”
“難道我不是您最親的人嗎?”米拉迪帶著最感人的樸實口氣問。
“甚至還是我唯一的財產繼承人,是不是?”溫特勳爵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說。
不管米拉迪有著怎樣的自制力,她也禁不住瑟縮起來,因為溫特勳爵剛才說話時,曾把手按在他嫂子的胳膊上,故這種瑟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