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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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去,他無法在這裡看到他想要的未來——那種一般人都想、能透過努力與奮鬥獲得的,自由的未來。
這種日子,該結束了。
車廂裡,Sam偷偷看著映在車窗上哥哥模糊的人影,焦躁地想。
他抬起手想要切歌,沒摸上控制檯就被飛快地拍了一下,Dean的表情活像他意圖偷他倉儲裡堅果的松鼠,臉頰並眼睛圓滾滾的,“司機專區親愛的!我、挑、歌。”
“……葛朗臺。”Sam翻了個他哥能明顯看到的大白眼。
“誰?……哦,舞會新妞兒……”
“不是!”
察覺到弟弟顯然不想談論這一次的新姑娘,Dean體貼地嘲笑道:“別這麼想不開,是不是邀請被拒絕了,我早跟你說要學會社~交~~你都是大姑娘啦Sammy,畢業舞會我可以花錢僱人給你……”
“Deeeean; Diary!”
“Wow; easy Sammy。”
他爽朗的笑起來,開始喋喋不休說起他當年畢業時的豐功偉績——被邀請了五次,拒絕了四個,放了最後那個可憐的舞會女皇姑娘鴿子,又得到兩個鮮紅髮亮的巴掌印。然後他便沒再去上學。他升上高中以來便成績一塌糊塗,出勤記錄慘不忍睹:上了高中之後,Dean更多地參加父親的獵魔,生活重心偏轉,將一干文字事務悉數推給了弟弟,例如調查某個傳奇某些神明,從給若干女友的情書若干,到父親交代下來的「獵人手札」。
頗有些風流文采的溫爹從三年前就開始要求Dean詳實記錄每一次獵魔,寫下心得體會怪獸弱點,就像他一直堅持的一樣。儘管Dean對這事兒有著無法言說的複雜心情,但士兵服從的天性讓他將“親愛的日記”推給了一貫斐然成章的弟弟。
Sam盡職盡責地當了兩年槍手,被哥哥嘲笑就拿這事兒當把柄,叫一聲“Diary”對方馬上乖順偃旗息鼓。因此,託福,他也從未錯過每次一Dean的彪炳戰功,然而這部屬於Dean Winchester的偉大史書開頭幾頁卻是純然的空白:Sam不是很確定這幾頁是為了紀念哪一次出生入死,或者,哪幾次。
他不是不關心,但是Dean不允許他插手。
就像他六七年前莫名感受到的,Dean敞開懷抱倉促迎接那個危機重重的世界,同時漸漸將所有人都拒之心門以外,鎮日嘰嘰喳喳的歡鬧——另一重意義的沉默,溫家老派硬漢的另類翻版。
於是,怎麼說,Sam有些類似於心安理得的不深入去管這些事情,彷彿掩耳盜鈴,專注於自己的學業。平凡的現實世界讓他更愜意且遊刃有餘,整日泡在圖書館和浩瀚的書海當中。他的朋友並不多,一方面是因為家庭的關係,頻繁的轉校讓維繫一段緊密堅實的友誼成了妄想,他能接觸到的同輩差不多隻有年長四歲的哥哥;另一方面,年輕的Winchester多少有些自卑與不安,這種自卑與不安來自於家庭,來自於不斷遮遮掩掩獵魔度日的父親,他倒是想像Dean一般無所畏懼的宣稱自己是拯救他人的英雄——他的確也是,他剛剛邁入成熟男性的身軀駁雜著數不清的傷痕,血氣繚繞——可Sam認為他自己並沒有這個資格:他、他們家,自救,尚且不及。
Sam在成長中感受到的更多是動盪,是一次次剛愎的鎮壓和數不清的失落,他比常人更渴望安定的生活,而非在一個有一個汽車旅館間流浪。
他十分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唯一的問題就是——Dean。
Dean; would you like to go with me
“Totally; kiddo! ”他哥哥戲低沉聲音劇化的答道,十分興致盎然,停了一下才補充問起,“呃,去哪兒?”
他偏過臉看向有些心不在焉的Sammy,看到他侷促的反應,後知後覺地發聲,聲音聽上去活像被油膩的漢堡和起司糊住了喉嚨。
“你特麼一定是在逗我……”
“Dean你聽我解釋……”
“邀請你「哥哥」跟你一起去畢業舞會?有你的啊天才!你們學校夠看得開!這算怎麼一碼事?某種玩法嗎?”
Dean Winchester突然又感覺到了身為哥哥教導弟弟的尊嚴,乾脆靠邊停車一本正經的跟老弟聊開青春期話題:自從十幾歲他倆在父親在的時候也分床睡開始,Sam對這方面的事就顯得古板而單調,尤其是一旦Dean出於某種目的徹夜未歸之後,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