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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身跳上忍足的下肢,腳掌來回挪動揉穴活血。好一會,跡部很奇怪一向唧唧歪歪沒完沒了的小狼為何沒了聲息,以為又睡著了,完事蹲下一看,好傢伙,兩眼迷離神遊中吶!好氣又好笑,真是個天馬行空的怪脾氣,翻身下床就要走,袖子被猛地拽住。
“啊嗯?有事?”
“你又要去哪裡?”忍足迷朦中察覺身後的人要離開,忙一爪子拉回來。
“當然是回書房。”跡部瞪眼。
“誒?怎麼又是書房!”晃著大袖子哀叫“跡部來睡覺吧!來吧來吧!一個人睡很悶的吶!”忍足不要臉地撒嬌了……
睡著了有什麼悶不悶的?跡部糾結中,他想不明白為什麼狐狸和狼也成了可愛的代名詞,是他遇到的這兩隻基因變異?還是他們其實嚴重缺乏父愛?明明芥川慈郎都沒那麼大殺傷力麼……事實證明,平時精明謹慎形象的人一旦顛覆表象作柔軟狀,其效果是明顯的,作用是巨大的。
拗不過突然痴纏起來的小狼,跡部只得召喚哈雷回房。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睡覺了,偶爾躺一下只是假寐,看看時辰,離泡浴時間也沒多久,再當一回哄孩子的保父也罷。
於是忍足少年圓滿了。抱著朝思暮想的人,鼻間充盈安神的甜香,下巴蹭蹭,滿足地長吁一氣,忍足抵擋不住一天的睏倦沉沉入夢。被擁抱得太緊,跡部勒得渾身骨頭都在叫囂,輕輕掙了掙竟然動不了分毫,難道忍足這個姿勢也睡得很舒服?苦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瞪著眼睛等待許久,忍足一點鬆手翻身的意思都沒,跡部無法,只好盡力放鬆下來,往忍足懷裡縮了縮,總算騰出一絲喘息空間。清空了紛亂的雜念,才發現兩個人的位置似乎反了?忍足一副保護者的架勢,儼然白日裡一臉執著跪地宣誓的騎士。那個時候,其實他是認真的吧,眼神滿是堅定,風流邪肆全不見。究竟是什麼樣的信念,才會讓你想要用生命來守護?忍足侑士,我願意相信你,所以,將來的跡部集團對外業務拜託了,你就準備好用一生來履行今天的承諾吧!跡部露出一抹粲笑。
掛鐘指標走到凌晨五點,跡部仍在困在忍足懷裡掙脫不能。不願弄醒睡得很香的人,闔眼運功縮骨,喀嚓喀嚓幾聲輕響,身長已172CM的少年赫然變成不足一米的幼童,赤條條從寬大的長袍中鑽出來。如果忍足此時不幸醒轉,一定認為見鬼了。
解除縮骨術站在地毯上,跡部套好袍子伸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彎腰揪醒哈雷,開門離去。
忍足沒了舒心的抱枕,睡得不太安穩,在夢裡沉浮掙扎許久才醒過來。身旁早已冷卻,連床下的哈雷也沒了蹤影。看看天色已大亮,雖然還不到七點,但忍足沒法安心再睡,洗漱換上校服去書房,沒看到要找的人。叫來一個男僕詢問,被恭敬告知“景吾少爺在花園木屋,這個時間應該快回來了”。
如果這個男僕再多說兩個關鍵字,忍足肯定會在房間等跡部回來,可是他沒有說,於是等不及的忍足就徑直去了被跡部明令列為清晨禁地的花園。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這麼巧,男僕想的是反正景吾少爺快回來了不告誡客人也無妨,每天負責看護師父完全無防備狀態的哈雷覺得來的是忍足應該沒關係。於是忍足沒有細想為什麼花園裡會突兀地建一間完全密封只餘了進出木門狀似狗屋的木頭房子,千鈞一髮地推開那扇後來被他背地裡稱為潘多拉之門的罪惡之源。
浴桶裡的少年剛要結束龜息狀態緩緩抬頭坐起身來,粉白的玫瑰花瓣落在頭頂肩膀髮間,溼漉漉的紫灰色長髮緊貼在臉頰脖頸鎖骨雙肩胸膛,乳白色的牛奶沿髮間淌下光潔飽滿的額嬌豔欲滴的唇線條美好的下巴,順著秀長的頸劃過形狀優美的鎖骨圓潤滑膩的肩胛嫩白平坦的胸膛彙集隱入浴桶深處……雙眸緊閉,盈睫微顫,面容清麗柔和,儼然一幅花姿芙蓉任君採擷的絕世出浴圖。
就是如此天然不加修飾的純真誘惑才讓人一眼萬年啊。可憐忍足少年如遭雷殛呆立著四肢僵硬不聽使喚,實在沒法控制噴湧的青春熱血,待跡部睜開眼睛恢復神智,這廝已經臉色慘白流血過多幾欲昏厥。
狠狠嚇到的跡部來不及穿戴整齊,飛身而起的同時扯過浴巾在腰間環了一圈,咻咻幾指疾點幾處止血穴位,一直泉湧般的鼻血才止住了,要是再晚上一時半刻,忍足恐怕要成為古今第一個爆鼻血而亡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