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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的各色飛禽們,難道也是這個亭子的守護者?柳不敢妄動,抬眼瞅瞅似無所覺的跡部,心裡叫苦不迭。
跡部召集並動用了自身強大的精神力迅速執行了一整個大周天,園子的生態保護得很好,許多純淨的念力在此聚集,為跡部提供了絕佳能源。睜眼之前,跡部就憑靈敏百倍的感官覺出了遍地的訪客。淡淡一笑緩緩掀起眼簾,柳蓮二坐立不安的情景便落入視線。
柳眼睛一亮,剛要開口提醒,跡部伸出食指朝他搖了搖。抬手指指亭下領頭的一條無毒翠青蛇,示意它上前。小翠很乖巧地遊移近前,在地毯邊緣自覺停住了。
沒有理會一旁僵直著背脊面癱狀的柳,跡部朗聲道“日安,你們都是這個公園裡的駐客嗎?”
小青蛇一頓雞啄米,又搖頭晃腦似乎說了什麼。
“非常感謝,大家還是散開吧,不要驚擾了其他遊客。”跡部很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小傢伙委屈地退了下去,並沒有走遠,數千小眼睛巴巴地望著,紋絲不動。
跡部嘴角抽抽,湖外已經有不少遊客和園子裡的工作人員交頭接耳指指點點,被人當動物園裡的大猩猩般參觀還是頭一遭啊。他很無奈,轉頭徵詢柳的意見“柳君介意這些觀眾在場嗎?它們不會打擾。”
柳搖頭,他能說什麼,這現象太靈異了,若不是親眼得見,他絕對不相信。他敢保證,在這種特殊背景下棋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深呼吸後努力定了定神,柳抱了兩個大號花梨木棋笥,視若珍寶地託著,內裡蛤碁石雪印45號的黑白棋子沉甸甸的。
“需要猜子嗎?”柳問。
“不用,我執白。”跡部偏愛白色,在他看來,執白子的時候還能心平氣和,若是執黑子,怕是要添幾分殺伐了。
柳沒有意見,將盛白子的棋笥放到跡部腳下,自己也跪坐到對面。
小觀眾們靜悄悄,彷彿在觀看一出精彩的啞劇,只聽聞棋子落在棋墩上清脆的嗒嗒聲。岸上旁觀的遊人無不嘖嘖稱奇,更有不少舉著相機狂拍,只是不約而同的,大家都沒有開閃光燈,這樣帶著朝聖意味的集會,任何侵擾都是褻瀆罷。
棋未到中盤,柳已經無法自欺欺人再繼續下去了。他四歲學圍棋,九年來比網球訓練更刻苦鑽研,從來沒有在同齡人面前如此慘敗。他承認有些心慌是事實,但這並不能夠成為輸棋的藉口。一開局便是跡部一直導引著走向,大開大合的局面,步步精心的劃謀,以至於黑子不知不覺竟已四面楚歌。很顯然,他和跡部的棋力相差太遠,如果說他是初段,那麼,跡部可能是八段九段甚至更高的頭銜。柳被打擊了,這就是跡部左右手博弈的成果?是不是隻要他想學,任何事都會做到極至?容貌零瑕疵,能力無缺陷,姿態貴雅,人品一等,家世一流……再過幾年,這個人會成長為全日本女生的夢中情人吧。這麼想著,便莫名地有些煩悶,柳蓮二已無暇細辯這其中的貓膩。
不假思索地把棋笥推到一邊,柳誠懇地鞠躬“我輸了。”
跡部抿抿嘴略點頭,他一向喜歡下快棋,按當時的環境和心情乾淨利落地確定全域性。在初學圍棋時,他就是以帝王學為輔來鑽研,棋盤如戰場嗎?再驍勇的將軍,其號召力也比不上御駕親征。柳的潛質不錯,但終究只有軍師之能,卻又非三國賈文和,而是田豐沮授之流。清流固然有氣節,可總是敗退在真小人手上也是事實。
沒有跟柳過多客氣,跡部拾掇棋子開始覆盤。哪裡該擋,哪裡該並,哪裡該斷,一步步詳細分解,甚至不錯一子擺上方才結束時的棋局,轉到柳的立場再反敗為勝。柳心悅誠服,這個人真真不負帝王之名,進退攻守都大氣凜然,多少高段棋士都做不到的縱觀全域性和抱殘補缺之法,跡部均渾不在意傾囊相授。一個講得認真,一個聽得投入,俱都兩耳不聞亭外事,幸運的小觀眾們又都很自覺簇擁,完全不管岸邊越聚越多的人群。
兩人終於結束清談站起來,柳乖覺地收拾物什,一邊將東西搬上手拖架一邊暗暗垂淚。我說,跡部大爺,您倒是意思意思搭把手也好啊,就這麼理直氣壯地看著我幹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跡部也不是完全無所事事的,他正在想如何避過岸上的人潮安全出園。無意中看了看忠於職守的小傢伙們,計上心來。悄悄無線電給小傢伙“今天謝謝各位朋友了,大家請回吧!我下次會再來拜訪,能不能請會飛的朋友們掩護我們撤退?”
鳥兒們接到任務,興奮地呼啦啦一擁而起。道上的人群頓時驚散開,跡部很滿意,招呼柳跟上,大踏步朝前方坦途走去。柳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