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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樺地就是無端覺得,他是記得的,只是不想說。樺地不是個好奇心重的孩子,既然跡部不說,也就沒必要再追根究底,既然他已經得到結果,何必還去糾結起因?
回到家已經是深夜,幸村在發燒,高木管家指揮排程全體上下嚴陣以待,真田也守在房間寸步不敢離。跡部一下機就馬不停蹄地趕回房檢視情況,只見傍晚時分還活蹦亂跳的少年半睜了無神的雙目氣若游絲,乍見到來人,眼睛微微撐大了些,囁嚅著嘴唇不知道咕噥了一句什麼。
跡部坐到床沿,伸手摸摸幸村的額頭,感覺並不是很熱。
“剛才輸液過,已經快退燒了。”真田低聲解釋道“醫生說最好吃點東西再服藥,可他堅持等你回來。”
跡部點點頭,瞭然地捏捏幸村的臉“我做什麼你都要吃下去,嗯?”
幸村虛弱地彎起眉眼,臉頰在跡部手背上蹭了蹭,無聲默許。
“這裡交給我了,真田去休息吧” 跡部站起來,皺眉看著一臉倦容的少年“明天還要回立海大上課,不要逞強。”
憑什麼不睡覺這種事換他來做就是逞強?真田不甘地眨巴眨巴酸澀的眼睛,無比痛恨自己長期養成了規律刁鑽的生物鐘,時間一到就睏乏得渾身不對勁。
看真田杵著不動,跡部拉他出門,撿了靠邊的一間客房把人推進去“櫃子裡應該有睡衣,其它缺什麼再跟守夜的僕人說,去吧。”
真田很無語,這個不解風情的傢伙,就這麼頭也不回地走了?把自己砰然放倒在淺藍的雙人席夢思上,深深沮喪。跡部家真正是富可敵國,跡部除了時間什麼都不缺,看似無所不能的少年有沒有可能接受那麼多人的感情?他不信其他人看不出來,跡部現在不過是把眾人當後輩般容讓,一旦日後捅破那層禁忌的紗紙,誰能預料得到結果?更不用說跡部老太爺的態度,他可以預見,他們的前途矗滿數座巍峨的巨峰,無論哪一座都是天險。
不知道幸村他們是怎麼想的,真田很鬱卒,幸村也好,仁王也好,忍足手塚個個都是心思難測的主,又各不讓步,可惡!怎麼看自己都是弱勢的一方……
跡部拐到廚房快速燉了點蔬菜粥端回房,幸村強撐著打起精神坐起來,晃了晃兩手腕上厚厚的紗布,示意跡部來喂。
好嘛,他還真成了王子們的高階保父了。跡部冷靜地自嘲,果斷將湯匙塞到幸村手裡,把人挪到床頭櫃邊適當的位置放好,很大爺地一攤手“吃吧!”
幸村不滿地撅著嘴,湯匙在精緻的瓷碗裡戳啊戳,半天咽不下幾口。跡部也不管他,只抄了手靠在椅子上閒閒望著不說話。這個人不能寵,不像小狐狸無論怎麼鬧都有個限度,幸村卻太強勢,他想要的東西不願迂迴地拿,索取的姿態太凌厲,跡部有些不適應,索性迴避。
沒有得到預計中的安慰,幸村裝不下去了,悶悶不樂地將一碗素粥掃進肚子,賭氣地把碗一推“我要洗澡!”
“啊嗯,傷口不能碰水。”跡部毫不留情地駁回。
“景吾幫我洗,不會碰到傷口的!”幸村很堅持,撩起上衣作勢嗅嗅“我身上好像都酸了,不信你來聞聞!”
跡部很無奈,反正幸村就是打定主意要折騰自己了,若是不讓他如願,待會兒指不定還要玩什麼花招。
端了一杯晾溫的開水遞過去,跡部努努嘴“藥在桌上,自己看著辦,我去放水。”
幸村露出陰謀得逞般孩子氣十足的笑容,乖乖吃藥。他不怕跡部看出他的小伎倆,本來他就是這樣不擇手段也要達成目標的人,他不欲掩飾,要麼被厭惡,要麼被包容,他不要跡部哪怕一絲一毫的勉強將就。看樣子,他賭贏了不是?
把浴缸的水放到四分滿,跡部抱來幸村三兩下剝光泡進去,小腿以下架在缸沿上,手臂抬起,總之姿勢不太華麗。幸村倒沒有再動什麼歪主意,他如今這個傷殘的模樣也不好鬧太大動作,萬一惹惱了跡部可就得不償失了。
說是洗澡,其實充其量只能泡一下聊作心理安慰,幸村撇撇嘴,跡部那表情就像在洗一個蘋果,害羞尷尬完全沒有,浴球隨便擦幾下就把人提起來浴巾一裹了事,半點旖旎氣氛也無。
給幸村套上新睡衣,跡部大鬆了口氣“好了,安靜睡吧。”
“景吾還要去忙?”幸村蹙起眉心。
“嗯”跡部從櫃子裡取出一襲袍子挽在手上“你明天暫時不要回醫院了,讓那邊派人過來照看。”
“好”幸村指指臉頰“晚安吻。”
跡部很自然地湊過去親在他唇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