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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兒子,驚疑地怒道“你……你是橫濱那個神醫?!”
“很榮幸您終於認出來了”跡部撇了撇嘴,自嘲一笑“其實我也沒想過會在那裡碰到那種事,先天性小兒麻痺……在這個世界裡,能治癒這種病症的人估計也只剩我了。”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願意給予救治?”跡部靖司覺得不可思議,語氣驀地拔高“如果你不救秀人,他活不過十歲!”
“是啊,究竟為什麼呢”跡部神情恍惚一瞬“也許是因為,被他的父母親打動了吧……那個孩子,其實腦子很聰明,就那樣死掉太可惜了。”
忍足眉角狠狠一跳,這麼說,跡部又多了一個弟弟?和仁王心有慼慼地對視一眼,果然豪門裡是非多,幸好跡部本性單純還有固執的潔癖,若不然,將來說不準也會泯然至此番模樣吧?
跡部靖司面色尷尬,對這個孩子,他的確沒有多少疼愛,當初的欣喜不過是因為終於擁有繼承人不再有後顧之憂罷了。雖然孩子很出色,可終究不是喜歡的女子所生,他只是個血肉之軀的凡俗男人,私心裡只疼惜那個剛出生就幾乎被判了死刑的小兒,幾年來他一直在全世界奔走尋醫,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也沒有放棄,直到無意聽人說起日本有個中國神醫,只治疑難雜症,不管訊息是否屬實,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不會放過!天可憐見,這次竟真的成功了!那神醫每次現身都戴了個大帽子看不清臉,給秀人這兒按按那兒捏捏,再泡了幾次黑黝黝的藥浴,居然不到兩個星期就宣稱以後只要每星期泡一次溫泉靜養半年就好了!他半信半疑地付過高昂診費離開,誰知此後不到一個月,秀人就能曲腿爬行了,從笨拙到靈活地爬了半個月,有一天竟顫巍巍地站立起來,咯咯地拍手笑著又摔下去,但情況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到了現在,秀人已經能夠像正常的三歲孩子般行走,雖然要跑起來還比較困難,但畢竟不再是殘疾了。跡部靖司思及此處,心裡是感激的,雖然要感激的物件實在有些荒謬。這個長子從小就聰明得不像個孩子,凡事習慣自己抓主意,到了後來,在處理集團重大決策的時候常常還需要徵求兒子的意見,以至他從未將其當做孩子看待,一點做父親的感覺都沒有。
其實,父親做的決定是對的吧,集團交到長子手裡日後定會得以壯大,而不是像他的保守作風一樣只會守成。只是,他不甘心讓辛苦救回來的幼子今後一生只能坐冷板凳,甚至有可能連跡部這個姓氏都沒辦法正大光明地冠上!
“景吾……你……你能不能……”跡部靖司有些艱難地懇求長子“看在同一個父親的份上,認下秀人這個弟弟?”
死一般的沉默。少年們沒有想到,跡部的父親偏心厚顏至此,竟是要借兒子的手,去認那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回家?
跡部也啞然片刻,噗嗤失笑,悠然道“我記得,我在英國還有個同母親的弟弟,啊嗯,今年是九歲還是十歲?您的意思是,我也有必要把人接回來供著?”
除忍足和仁王外,少年們又是一驚,原來跡部竟然還有另外一個弟弟!不由得齊齊心下一冷,這個鉅富之家到底還藏有多少不堪的秘聞,難怪跡部走的時候一絲留戀也無,如此父母,怎不叫人寒心!
跡部靖司難堪地如鯁在喉,想說點什麼來反駁,張了張口卻是惘然。他想起來了,這個看起來外表光鮮的孩子,素來父不親母不愛,連私生子都不如,怎麼可能願意不記前嫌地將擺明就是來和他爭寵的秀人納入本家?只是,眼下若沒有長子的支援,父親那一關不用想也知道絕對通不過,那老頭一向只疼景吾,對秀人可不會有多憐惜。
客廳中,眾人陷入僵持,只有跡部事不關己般神情淡然。他是猜出了父親的來意,敢情是祖父決定把攤子一股腦都丟給自己,如此就容不得他不回去處理,而父親該是急了吧,他那個叫秀人的弟弟,看面相並不是個短命的,今後也許會有一番作為。跡部本來挺高興,這樣一來,繼承人就又有了,跡部家不是非他不可,但祖父這招實在讓人措手不及,那老頭是篤定了他放不下麼?
眾人心思各異,面上卻不露分毫。跡部靖司像是才注意到旁人,望著七個不相伯仲的出色少年發怔,他很多年沒有關注過這個長子,不知道他成長為什麼樣的人,不知道他交了哪些朋友,不知道他在電話裡一板一眼的問答下是怎樣的心情……他什麼都不知道,只專注鑽營歐洲列國的人脈關係網,他從來沒有想過,父親放手讓他
89、所謂親情 。。。
滿世界跑絕不是信任那麼簡單,也許更重要的是,他並不適合站在這個金融集團的頂端。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