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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可經過這兩個月的分析,心中又隱隱約約地覺得弘曆並非是喜歡自己,許是自己雖已溶於宮中,卻又異於生在、長在宮中的女子,只是讓弘曆覺得耳目一新,或許就連他自己也沒有覺察出來。長長地撥出一口氣,覺得心中的鬱積之氣散了一些。
雍正六年一月,紫禁城。
躺在床上,透過窗欞子的間隙向外望去,片片雪花隨著風輕柔地飛著,時而左、時而右,綿綿落下。剛要開口說話;肚子又一次痛了起來,禁不住輕輕地哼出了聲,床過的巧慧已疾步向門口走去,拉開門的縫隙,穩婆一閃身便衝了進來。穩婆掀開被子看看,憐憫地望我一眼,對巧慧搖了搖頭,向門口走去,邊走邊道:“這孩子可真是會折磨人,這都兩天了,可一點要出來的跡象都沒有。”
陣痛越來越劇烈、也越來越頻繁,覺得雙腿像被人卸了下來。隨著我的叫聲,外面也隱約傳來了胤禛的斥責聲和穩婆的請罪聲。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自小腹傳來,我大叫一聲:“胤禛……”整個人便沒了任何知覺。
‘哇’地一聲響亮的嬰兒哭聲傳來;從莫名的黑暗中醒轉;映入眼簾的是胤禛眉頭緊鎖的臉孔,定定地望著他,覺得眼角流下了一串淚,他面色舒展,目光不移,疾步走至床邊坐了下來,道:“若曦,我們的孩子……”聞言,我撐起身子環顧四周,顫著聲問道:“她在哪?”
見我神色悽婉,他一驚,即而笑道:“怕驚了你,巧慧抱到外屋了。”鬆了一口氣,正要往下躺,身子一動,疼得我吸了口氣。剛才一心著急孩子,竟沒有感覺到。他輕柔地托住我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炕上,並順勢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待直起了身子,他道:“弘瀚的個頭太大了,以至於……”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我面上一熱,笑斥道:“不正經。”他眸中亮光一閃,揶揄道:“正正經經的怎會生出孩兒。”一時愣住了,忽地想起了剛剛他說的是弘瀚,難道竟是個阿哥,這才發覺其實自己心中最想知道的竟不是孩兒的性別,而是他是否平安的來到這個世上。但心中又有一些不死心,問道:“是女孩吧?”他臉上的笑意擴大,喜道:“是阿哥,天隨人願,何其幸之。”心中暗暗嘆氣,什麼天隨人願,是天隨他願吧。
隔壁傳來了哭聲,我身上的母性突地不可抑制的迸發出來,可稍微一動,又疼得雌牙裂嘴的,見我如此,他邊笑邊大聲道:“巧慧,把阿哥抱進來。”聽著巧慧的應聲,我的目光便緊緊盯在距門口最近的地方,覺得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一個粉雕玉琢的娃兒臉出現在眼前,只見他閉著雙眼,露著紅紅的牙床大聲地哭著,巧慧喜吟吟的道:“小姐,小阿哥生下來面色就很紅潤,好像十幾天的嬰兒一樣,不像其他的孩子,生下來像是小老漢一般。”這是很自然的現象,正要開口駁她,胤禛已雙手接了過去,細細端祥一陣,疑道:“還真是,弘曆他們幾個剛生下來確實如巧慧所說的模樣,這孩子就是不一樣。”
見他眉眼之間都蘊著笑意,我心中一沉,道:“你不要忘了曾經許諾過的話。”他微怔了一下,馬上就明白了我話中的含義,眼中掠出一絲失望,道:“不會忘記的,巧慧,去阿哥所傳奶孃過來。”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宮中的規矩是不允許孩兒隨著額孃的,覺得身上冷溲溲的,僵怔在炕上回不了神,怎麼辦?怎麼辦?……腦中靈光一閃,我並沒有冊封,可以身兼兩職,不是說母乳是最好的嗎?
看他不停地輕拍著弘瀚,口中還小聲哄著,心中一陣溫暖,摸索著解開衣釦,道:“把孩兒抱過來,放在我身上。”他似是沒有想到我會如此,竟怔在了原地。我定定地望著他,他無奈地搖搖頭,坐於炕邊。覺得孩子的小嘴用力地吮著,心中才踏實了下來
見他眸中載著難得一見的慈愛神色,覺得是開口的最佳時機,於是,開口懇求道:“以後都這樣照顧他,好嗎?”他深黑的眼子盯著我,靜默了一會兒,道:“弘瀚不需要去阿哥所,我會親自帶大他。”這是唯一不會令制度崩壞的的方法,心中明白去年才隨著大清律例頒佈了宮中的制度,如此一來,自己的要求確實是令他為難了,可他竟答應了自己。我心中一熱,握住孩子身上他的手,哽咽道:“得夫如此,我很滿足。”
坐月子,顧名思義,要一個月,沒有想到長在二十一世紀的我,會有這麼具有中國傳統意義的經歷。頭上纏著布,整日裡躺在床上。不知這樣做究竟有什麼醫學根據,可太醫交待月子病是可大可小的,因此自己雖然是躺得渾身酸楚,卻也不敢輕易下床。這天,正和巧慧扯著閒話,門外傳來小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