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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佳氏打了個千道:“側福晉的傷口不能包紮,要定時內服藥、外敷藥,要好好地養養才會好得快。”
走到我的身旁,太醫打了一個千,轉身欲向外行。想了一下,我道:“太醫留步,可還有其他醫囑?”太醫望了我一眼,說道:“不敢稱醫囑,只是側福晉這些日子手臂最好不要動,看護的人不能大意。”說罷呵著腰退了出去。
低頭交待承歡去找巧慧過來,然後靜靜地打量著兆佳氏,她許是知道我為何這樣看她,輕輕地呼口氣,用眼神示意一起出去,隨著她去了外間。面對面地坐著,她覷了我一眼,道:“爺被圈禁的十年裡,府裡的福晉們捱得很辛苦,可爺出來後卻獨寵慧之。另外,爺的兒女雖多,可爺卻獨獨喜愛承歡,她們心中當然不會好受。此次慧之確是受了委屈,即使知道那個丫頭是故意的,也知道那個丫頭是誰主使的,可我又能怎麼樣呢?我只能狠狠地處罰了那個丫頭,慧之也交待了不要大動干戈。”又是爭風吃醋,又是……心中有些無奈,對她沒有了怨氣,望著她淡淡一笑道:“你還記得上次燙我的丫頭嗎,讓她過不和巧慧一起侍候慧之吧。”
她深思了一會兒,一絲苦笑掛在嘴角,道:“爺回來……”知她心中擔憂何事,對她淡然一笑道:“既是慧之已說過不追究,如果以後福晉好好照顧她,相信十三爺會冷靜處理此事的。”
過了幾日,綠蕪的傷已經結疤,留下巧慧和承歡,帶著那個名叫紅玉的丫頭一起出了府。路邊的積雪已經半尺厚了,雪依舊時疾時徐地墜落著,落在樹枝上、屋頂上……平日裡灰不溜秋的民居、酒肆、茶樓,甚至普普通通的四合院,經白雪這麼一點綴,都變得晶瑩明亮,玲瓏不可方物。雪白得有些晃眼,微眯雙眼向遠處望去,孩子們興奮地在冰上滑著。
兩人一前一後地漫無目的地逛著,雖是仍下著雪,道上卻依然是人來車往熙熙攘攘,各家店鋪都開著門,因為外面比較亮,鋪子裡都黑漆漆的。“曉文姑娘。”一聲熟悉的叫聲傳來,和他真是有緣,每次出來總是與他不期而遇。站定,轉身望去,只見張毓之滿面春風地走了過來。
三人邊走邊議論旁邊的店鋪,但大多時候只是張毓之說我聽,過了半晌,他似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訕訕地道:“囉嗦了這麼多,不知曉文姑娘這次出來是為了何事,我沒有耽誤你的事吧。”綻開笑容,笑著道:“只是出來閒逛,正不知往哪裡走,你就出現了。”聞言,他哈哈一笑道:“既是姑娘這樣說,那我就領你們去個地方嚐嚐鮮。”
穿街走巷,最後到了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攤前,見我面露詫異神色,他微微一笑不作聲,只是熟絡地和攤主打著招呼。一會兒功夫,攤主麻利地端來了三大碗,凝目一看,就是普通的水餃,心中有些許失望,本來還以為會吃到風味小吃呢?他瞅了我一眼,笑著道:“嚐嚐再說。”挾起一個放入口中,居然入口即化,又連續吃了幾個才抬頭道:“確是美味。”
旁邊又陸續來了幾個人,無意中瞧見鄰桌兩個俊俏的小夥子,確切地說應是兩個美貌的女扮男裝的女子。兩人匆匆忙忙地叫了兩碗,埋頭一陣猛吃,吃完結帳舉步就走,心中有些好笑,居然有如此有意思的姑娘。攤主見我如此表情,也笑著道:“那是朝廷大員李榮保的女兒,她很喜歡老漢的‘煮餑餑’。”
水餃在北京叫“扁食”,滿、蒙旗人又稱“煮餑餑 ”,他們把它視為美食,俗話中有這麼一句“舒服不如倒著,好吃不如餃子”,說的就是北京水餃。
見天色漸晚,紅玉悄悄地打量了幾次,又不敢開口催促。不想讓她為難,遂對張毓之道:“天色已晚,我們要回府了。”他抬頭看看天色,道:“是晚了,還是送你們一程吧,是怡親王府吧。”輕聲“嗯”了一聲,三人舉步往回走去。離府門還有一些距離,他停下腳步道:“前方已是王府,恕毓之不再向前送了。”道了聲謝,正欲舉步,他又道:“聽聞宮女到了年齡就會放出宮。”我心中有些微怔……但仍點了點頭,他好像要說些什麼,但末了卻嚥了回去,擺了擺手轉身而去。
進入府中卻見高無庸和兆佳氏坐在正廳,高無庸急忙起身上前兩步道:“皇上命奴才來接姑娘。”因兆佳氏在場,不便相問太多,遂對他說道:“我去向慧之說一聲,公公再稍等片刻。”高無庸打了一千道:“姑娘不用著急,奴才等著便是。”向兆佳氏頜首微笑示意後轉身出去。
進入綠蕪的房間,卻見承歡正端著粥一口一口地喂著她,綠蕪眼中盛著滿滿的幸福。靠在門框邊默默看了一會兒,心中不願打斷這母慈女孝的場景。綠蕪不經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