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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天上飛過的一隻鳥,曾幾何時,她是別人的跑腿,如今海藍哥哥已經徹底淪為七寶的奴隸,他不但不敢扯她辮子,還要處處討好她,果然小姑娘長得水靈,心裡就是美啊!
路人紛紛奇怪地看著這個妙齡少女,她一臉傻笑仰望天空,天上有什麼嗎?
“這位姑娘,請問……你……”
“……茅廁怎麼走?”
七寶回過神來,稍微想了想,對這個少年指點了一下。
那少年看著七寶,囁嚅著道了謝。臉色漲得跟豬肝一個色,似乎還有話要說,但是又張不開口的樣子,其實他一早注意到這個美人,她雖然拿著吃食亂啃,卻半點未損害她的好相貌,他痴痴站在街角看了半天,看她對著身邊藍衣男子巧笑倩兮,美目流盼,看得他心裡羨慕不已,終於逮到機會發現那男子離去,獨自留著這個少女站在那裡,他鼓足勇氣想要上前搭訕,不知道怎麼了,對著那少女一雙明目,那副吃驚的模樣,他平日一張巧嘴半點張不開,張口結舌半天,居然變成了一個連茅廁都不認識的問路人。
他恨不得自己找個地洞鑽下去,當下覺得沒臉再待著,飛快走開。
“喂,公子,茅廁是那個方向!”七寶見他走反,十分好心提醒他,他卻充耳不聞,只恨自己不能生出一對翅膀來,越快消失越好。
“怎麼了?”海藍將包裹好的千層酥遞給七寶,看七寶吃得嘴角都是糖葫蘆渣,伸出食指替她抹掉。
七寶看著他若無其事地把糖渣捲進嘴裡品嚐,心裡惡寒,海藍哥哥什麼時候學的這麼孟浪,對小姑娘作出類似調戲的行為來,呃——
海藍本來笑得眉眼彎彎,突然想起剛剛那個少年,挑起眉頭問七寶:“剛才那個男人是誰?”他雖然在不遠處買東西,眼睛卻時刻盯著七寶這邊的動靜。
“啊?”什麼男人?
七寶想要拆開千層酥,誰知道被海藍一把又搶走,她淚眼汪汪地望著海藍手裡的包裹,伸出爪子來:“還給我——”
海藍笑,摸摸她的頭:“就是剛才那個,那個穿得跟花喜鵲似的娘娘腔。”
花喜鵲?娘娘腔?海藍的說法,真的,很不友好。
豈止是不友好,還帶著濃濃的酸意,可惜七寶並沒有留意,她的注意力完全被香氣四溢的千層酥引走。
“他來問路的,他問我茅廁怎麼走。”七寶如實回答。
海藍嘴角彎出一個十分好看的弧度,拉長聲調:“哦,他問你茅廁怎麼走?我看他是別有所圖吧。”
別有所圖?莫非是說剛才那人,還想借廁紙?海藍哥哥好聰明,怪不得那人一臉便秘模樣,欲言又止。
七寶終於明白地點點頭。
海藍知道七寶又故意誤解他的意思,氣得狠狠擰了一把她的臉,“滿大街的人他都不問,一個男人,向一個姑娘家問茅廁,你就沒有半點警覺心,萬一是壞人怎麼辦,萬一對你圖謀不軌怎麼辦,萬一趁我不在欺負你怎麼辦?萬一我沒來得及趕回來他強行把你帶走怎麼辦?萬一——”
“痛啊!”七寶拉開他的手,捂著自己的臉,“我都是大姑娘了,海藍哥哥你不要老是擰人家的臉啦!哪有那麼多萬一!只是問路而已嘛!”
根本是你自己大驚小怪,嗚嗚嗚,七寶默默摸摸自己的臉,肯定紅了。
有點痛!
海藍哥哥最近管她也好嚴,在家裡被哥哥管,偶爾才能溜出來,居然還要被海藍哥哥管,七寶覺得自己的明天突然被這兩個男人卡住了脖子,呼吸不能。
他們好強大……七寶默了半天,突然道:“海藍哥哥?”
“恩?”海藍從齒縫裡哼出一聲,擺明還在生氣。
“那個,我還想吃糖醋排骨。”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海藍都要捧醋狂飲了,他心裡酸的要死,這個丫頭還惦記著糖醋排骨,哼!“我給你買!我還會關照掌櫃的,用一罈黑醋好好的去碼那塊排骨,你放心吧——”海藍咬牙切齒,一字一字道。
一罈黑醋?
那不成了醋缸?!海藍哥哥,那還能吃嗎?七寶的臉苦了起來。
兩人打打鬧鬧,一路上十分熱鬧,卻沒想到早有陰沉的眼睛盯上了他們。
幾座簡單的竹屋倚崖而建,環屋種著不少奇怪的花樹,幽幽發著紫氣,株株生機盎然,引得蜜蜂蝴蝶紛紛飛舞而來,可是不消片刻全部墜落下來,落紅滿地,碎片浮沉。紅衣女子不忍再看,匆匆疾步入了屋內。
屋內一紅衣人束手而立,似在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