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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盯著針尖,竟然真是一副悔恨萬分的模樣。
這個——玉娘冷汗直流,公子好像沒說過,七寶這麼喜歡銀子。
“玉娘,學刺繡要多長時間?”
玉娘看看她閃閃發光的眼睛,沉吟了下:“我從六歲就開始學,到今天——”
七寶的美夢瞬間崩塌。
她嫉妒地看著滿屋子的蝶蝴牡丹、鴛鴦戲水、美人臨鏡,錢啊,這都是錢啊——
玉娘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七寶隨即扁嘴,眼淚汪汪地看著滿滿一屋子的繡品。
玉孃的脊背迅速竄起一股涼氣。
“我到前面去看看她們的活兒如何,你可千萬別亂跑啊,如果悶了就去鋪子裡看看也行,我會讓掌櫃招呼你的——”
七寶連連擺手,“不用不用,玉娘你去忙你的吧,七寶不會亂跑的。”
玉娘點頭,再也不敢看她那哀怨的眼神,立刻一路半提著裙子出了房門。
還是去櫃面吧,再在這裡站下去,自己的眼睛就要眼紅得發紫了,七寶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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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藍坐在酒樓的二層,看著樓下人群熙熙攘攘,越發覺得煩悶。
坐在他對面的錦衣男子風塵僕僕地剛剛趕到,身邊粉衣侍女低眉順眼,小心取出玉碗,將溫熱的水倒入一半,恭謹地讓錦衣男子淨手,再用潔淨的巾子為他擦手,一切做完後,才再躬身退出包間。
看得海藍連連皺眉。
明親王父子還真是相像,出了府門難道不能一切從簡嗎?真是個麻煩的傢伙。
無奈何勃日暮最恨別人說他和自己的父王相似,海藍深知這是他的隱痛,所以也不好拿此取笑。
“難得海大公子還記得我這個朋友,我回京都半個月了,可好不容易見著你了——”勃日暮語含調笑,卻沒有真正抱怨的意思。他母妃出身海家,他與海藍小時候也經常一起玩耍,感情說得上十分親厚,雖然後來他離開京都,心中還是很掛念母妃的親族。
海藍無心與他調笑,繼續苦兮兮地皺著一張臉。
“你怎麼了,怎麼這副模樣?”勃日暮大為驚奇。
海藍哪裡好意思說是因為半夜爬牆到人家家裡,不小心被人家哥哥逮著了丟出來,後來連七寶的面都見不著了,這幾天每天他都偷偷跑去找七寶,可是即便碰上錦繡苑不上課的日子,賀蘭雪也不知道把七寶送到哪裡去了,慈眉善目的老管家就知道笑著搖頭,說他也不知道小姐去哪兒了,海藍那個心如刀絞啊……都整整……三天……三天沒有見到七寶了……
“勃日暮,你一向在女人堆裡無往不利,那個……能不能教我一點方法,怎麼才能打動女孩子的芳心呢?”
勃日暮挑眉,“你不是也很討小姑娘喜歡的麼?怎麼跑來問我呢,我出京都這麼久,哪裡能知道現在這些貴族小姐都在喜歡什麼?”
海藍垂頭喪氣。
“不會吧,你真心喜歡那個女孩子嗎?”勃日暮懷疑地看著海藍。
恩恩恩恩恩恩——
海藍一臉期待地看著勃日暮。
勃日暮開始慎重,“那個女孩子多大年紀?”
“十四,不,過了年十四!”
“還沒有及笄嗎?那不行,一個還沒長成的黃毛丫頭有什麼可動心的?這京都滿大街的女人,隨便招招手都有無數美女對你海公子趨之若鶩,何必心心念念一個剛剛長出乳牙的小丫頭。”
不許說七寶是小丫頭,海藍猛地一拍桌子,“我就是喜歡!”
“你沒法子就說沒法子,說那麼多廢話,我走了!”
海藍氣急敗壞,一貫笑咪咪的臉也變了。
勃日暮大為驚訝,何時見過海藍如此激動模樣,看樣子還是為情所困,罷了罷了,看在兄弟情分上,幫他一把。
“坐下坐下,我還沒說完呢。”
海藍怒氣衝衝,但是又毫無辦法,只能回來坐下。
勃日暮笑著給他倒了一杯茶,“消消氣,不過是一個女子,不要傷了兄弟和氣。”
“自古說人生如戲,美人固然是戲中一景,卻不是主角,千萬不要太過在意。”
勃日暮笑笑,“我的戲中,主角只我一人,什麼樣的女人有資格登臺,決定權在我手中。”
海藍冷冷看他,“在我這出不是!”
勃日暮不以為然,笑得十分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