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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出來。七寶整個人縮在白衣男子的腳邊,如受驚的白兔般哆嗦的厲害,心中卻在盤算著是不是應該挪到另一人的腿邊,這男子剛才一直都沒說話,會不會根本不想救她。
白衣男子只輕輕地一揮袖子,黃大爺壯碩的身體便輕巧地原地三百六十度打了個旋兒,如同陀螺一般原地轉了一圈,暈頭轉向地剛剛站穩,他怒氣上來,再也沒有半點顧忌,衝上去就想拔出那菜刀,誰知道藍衣少年一根筷子輕輕壓在刀柄上,笑嘻嘻地望著他,那刀竟然不能挪動分毫。他一心急,抄起一邊的凳子便要砸了這桌子。
藍衣少年微微一笑,腳尖輕輕一踢,黃大爺膝蓋一軟,整個人如同爛泥一般倒了下來,那長凳子失去準頭,眼看要砸向白衣男子,他看也不看,手臂一轉將那長凳輕巧接住,長凳弧度優美地飛了出去,引來樓下眾人一片驚歎。
“嘖嘖,以大欺小,實屬無賴!你這身肉,小爺我也看不上,不如用鹽醃起來,到街上當豬肉賣,一個銅板三斤,小爺還替你擔心,這身臭鹹肉,恐怕賣不出去喲……”藍衣少年眼睛眯著,十分喜樂。
黃大爺倒在地上,正好與桌子底下的七寶眼睛大眼瞪小眼,聽了這話更是咬牙切齒,可是他卻沒有力氣再去抓她,剛才藍衣少年那看似輕巧的一腳,實則力道很大,他癱倒在地,疼得冷汗都已流了出來。
他立馬爬起來,顧不得自己膝蓋劇痛無比,頭也不回地爬下樓,明明是一瘸一拐,可是下樓比上樓還要迅猛。
白衣男子手一伸,將桌下的七寶拎了出來。
七寶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對面的藍衣少年。
那少年夾起一個花生米丟進嘴裡,眯起眼睛衝著她樂。
七寶頓時想起,剛才砸在她腦袋上,害她沒看清路就摔跤的元兇。但是她沒吭聲,乳孃說過,聰明人從來不做無謂反抗。所以她就傻愣愣地望這個,又望望那個,最後對著白衣男子哀求道:“大哥哥,放我下來吧。”
白衣男子彎起唇角,將她放在了地上。
安全著陸的七寶,非常恭敬地給兩個人分別行了禮:“謝謝兩位哥哥救了七寶。”
哦?明明知道是他丟了花生米,居然還好聲好氣地向他們道謝,藍衣少年歪著腦袋靠近七寶,這個小姑娘蠻有趣嘛!
七寶一愣,這個藍衣少年十七八歲年紀,他的臉突然在她面前放大,只看到眼睛和嘴巴的彎曲弧度一個上拱一個下凹,本該束好的頭髮卻頑皮地幾乎要落到她臉上來一般。
七寶後退一步,看看樓下故作鎮定的眾人,壓低聲音道:“兩位哥哥,你們快走吧,黃大爺肯定要回家叫幫手,再不走來不及了。”
那白衣男子這時候才正眼看這小姑娘,“那你怎麼辦呢——”
這人的聲音十分好聽,七寶覺得這聲音如同只偷偷爬到鄰家樹上摘過一次的熟透的紫葡萄一般圓潤柔和,極其動聽,劃過耳朵的同時能夠滋潤人的心底,她笑起來:“我不要緊,一出門我就去求陳大姐,求她去幫我說情。”
陳大姐,說的便是賣香酒的陳寡婦,她這一年多來給客人送酒上門,都是七寶包攬下來,按照道理不會拒絕才是。黃大爺不過是抹不開面子,他多半會把帳算在七寶頭上,所以先讓陳大姐去說情,她再當著所有人的面給他磕頭認錯,黃大爺可能就會饒了她。七寶心裡有一點後悔,剛才挨兩個耳刮子,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鬧成這樣,真不知道怎麼收場。
藍衣少年當然不知道那陳大姐是何許人也,但聽這小姑娘說得篤定,他也伸出手掌揉碎了她一頭的頭髮。只覺得觸手的髮絲像絲綢一般柔軟,不由得更大力揉了揉,看到七寶的眼裡已經隱隱有些淚光,白衣男子阻止了藍衣少年的惡趣味,“海藍,放她走吧。”
七寶如蒙大赦,飛快地下樓,看也不敢看一眼掌櫃陰沉得快要下雨的臉色,奔了出去。
藍衣少年無趣地看著兔子一般跳脫的小身影在門邊消失,嘆了一口氣,悵然若失地挑起一根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盤子。
白衣男子笑道:“這孩子的眼睛——”
藍衣少年一下子來了精神,“怎樣怎樣,很可愛是不是——”
白衣男子看他一臉雀躍,搖了搖頭,“有這樣一雙眼睛的孩子,真不該到這塵世上來……”
藍衣少年一下子愣住了。
二
七寶愁眉苦臉的站在酒樓對面的一條巷子口,陳寡婦今日關照過,她少時便要去山神廟祈福,打了黃大爺的酒就關上店門離開了,她尋過去的時候人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