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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光。老天爺,這種折磨他還要受多久……
“海藍哥哥,你能教我嗎?”七寶走近一步,甜甜地笑了笑,神態嬌憨可愛。看得海藍心底翻攪不已,他能說不嗎?苦笑一下,“我教你。”
他還以為七寶仍然在生他的氣,可是現在七寶已經沒有在生氣了,看來她並不喜歡他總是無緣無故親親抱抱的行為,雖然很難忍住,海藍還是要下決心討她歡喜。只要她沒有同意,絕不再動手動腳。
七寶小心翼翼地舉著那把劍,十分笨拙。海藍想笑,但是不敢笑,他怕傷了七寶的積極性,雖然她天資很聰穎,但是在學武上,那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簡直是,慘不忍睹。他不敢告訴她,她在這方面全無天份,怕挫傷她的自尊心和積極性。
海藍握住七寶的手,臉居然有點發燙:“手的姿勢不對……腳分開一點,下盤不穩……好,好……背挺直……平視……”他真的憋不住笑了,七寶真是太可愛,一把劍根本拿不動,還要兩手去握住,這是劍不是刀啊——刀也不是這麼舉的……這個姿勢,分明是拿掃把的姿勢……
“胳膊抬起來點兒,不要緊張……” 海藍繞到七寶身前,看著端正地擺好姿勢的七寶,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樣好多了——”
七寶恢復了固有的脾性,可愛地笑起來。
海藍捂住胸口,又來了又來了,她一這樣笑,他胸口的那顆心臟就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七寶明顯誤解了海藍臉紅的原因,“海藍哥哥,你很熱嗎?”
海藍窘迫地繞到她身後,“練劍要平心靜氣,你要端正心態,臉上……不能……不能露出笑容……收斂心神。”他自己越說越沒底氣,明明胡思亂想的人是他自己。
賀蘭雪面容平靜,緩緩從走廊走過去,也沒向庭院裡不時傳來開心笑聲的兩個人望一眼。玉娘手裡捧著厚厚的賬簿,跟在他身後,向庭院裡投去擔憂的眼神。
四十
兀朮皇朝雄踞大曆北部邊睡,滋擾大曆是有傳統的,他們野心勃勃,從未誠心歸順。雖然國力無法與大曆相匹敵,但遊牧民族來去無蹤,居無定所,迅猛快速,又精通游擊戰略。從前朝開國皇帝起就是邊疆安穩和平的一大隱患,每年都要耗費朝廷大量財力、人力,物力,負擔很重。
如今兀朮的大可汗主兒乞氏漠河可可並非原可汗哈屯(皇后)所出,且排行最末,本與王位無緣,但此人城府極深,又能征善戰,很快打敗他的兄弟佔據王位。兀朮人犯境無非是貪圖錢財,他們本應對土地毫無興趣。但可怕的是,這些人天性殘忍而且狡詐,在攻城之時全是用俘虜、平民打頭陣,還誘惑大曆邊境人投降,一旦真的投降了,就將人們全部驅逐到城外,以便於屠殺。在一些地方,兀朮人還令富人自己帶路去找自己的財富,找到後再屠殺。因此兩國宿願已深,本國曆朝皇帝都曾派人出去和親,可是沒有一次能夠成功,最終,兩方大規模的戰爭都不可避免。
這一次來和親的使者是兀朮皇族裡最有名望的美男子,也是兀朮大可汗的第二個兒子,最受可汗賞識的主兒乞氏楚柯葛葛爾,他在國內大興尚武之風,將兀朮全國牧馬皆訓練成為戰馬,將普通牧民變為騎兵,訓練組織成為一支強悍的軍隊。其野心和實力,比起他父汗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對大曆非常瞭解,還給自己起了個漢人的名字,叫楚柯。這一次來,他為自己的幼妹,草原上的明珠,暹羅公主帶來和親的訊號,卻引起了大曆的警惕與敵意。當然,不管大曆怎樣看待,這個和親的人選,照樣是非出不可。
不論如何,要為接下來極有可能爆發的戰爭做好準備,而這一切,尚且需要時間來籌備。那麼這個和親的人選,就是拖延時間的箭靶。可想而知,這是一項多麼危險的任務,但是,卻也光榮,因為勇於為國家犧牲,本就不是懦夫敢去做的事情。
昨夜的大雪周密而仔細地覆蓋住大曆皇城的每一個角落,通往皇宮深處的磚紅通道上的雪,已經被無數車輪碾過,只餘下淡淡的水痕,通道兩側,兩排衛士縱向一字排開,屋簷上的雪,在太陽出來以後,已經漸漸融化,雪水從上面滴落,沿著他們冰冷的頭盔亮晶晶地滑下。一輛華麗的馬車慢慢從宮門駛入,車簾微動的瞬間,所有衛士都挺直了腰桿,昂首挺胸,像是隨時準備戰鬥的肅穆雕像。
楚柯由一名內監引入宴客的大殿。他緩緩地走入,強壓住內心某種強烈的企圖,穿過兩側關注的目光。所有人彷彿都預感到將要出現的某種不和諧,氣氛突然就緊張起來,甚至連音樂都停了下來,四周一片寂靜。這本是一場歡迎兀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