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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瞅瞅一旁仍在啜泣不已的香妹,猛地向谷內走去。
“喂!你不能去!喂……”香妹嚇了一跳,追過去喊道。濃霧中卻早已沒有陸無覺的影子。
谷內的霧氣明顯比谷外濃上許多,以陸無覺過人的目力也看不清一丈之外的事物。霧中幢幢的樹影極似有人駐足,甚難分辨,彷彿無數的人不懷好意地看著他,卻不發出一絲聲響。他緩步走著,嘴中叫著白意風和阿古,卻沒有聽到任何回應。厚積的落葉*的氣息燻得他幾欲嘔吐,他用袖子矇住口鼻,仔細搜尋著二人的蹤跡。
忽然,陸無覺看見腳邊一朵紫黑色的蘑菇。
“這是,紫芝?”他撿起來察看一番,根部軟且多汁,應該是剛被人採下來的。香妹的孃親就在附近!
他往前疾走兩步,果然看見地上伏著一個婦人,旁邊是隻盛著幾朵紫芝的籃子。他欣喜地拍拍那婦人,卻不見絲毫反應。他翻過那婦人的身子,露出一張青紫的臉來。
“中毒!”陸無覺嚇了一跳,忙一試探,那婦人已全無鼻息。
“大哥!大哥你在哪兒?”陸無覺害怕地大聲呼喊,擔心白意風也遭到不測。
“覺弟!”奇蹟般的,熟悉的聲音在後邊響起。
陸無覺忙轉身尋找,果然看見一身白衣幾乎和谷中白霧融在一起的白意風。
“覺弟你怎麼進來了?我不是交代過你不要進來的麼?”白意風責怪道。
“我見你們進來這麼久都沒出去,一著急就……阿古呢?”陸無覺發現白意風身旁別無他人。
“我也不知道,進來不久我們就迷路了,也不知是何時分開的,叫他也沒有應聲。這山谷裡的霧實在太濃了,而且有些像瘴氣,不能久待。”
“瘴氣?”陸無覺驚道,“難怪香妹的孃親會中毒的。那阿古豈不是很危險?阿古!阿古!”他叫了兩聲,仍是沒人應答。
白意風察看了一下婦人的屍體,道:“確實是中毒而死。難怪阿古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