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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直襲心頭,顫抖的道:
“我的臉?我的眼睛?這是怎麼回事?”
愈想愈是恐慌,突地聲嘶力竭的喝道:
“是你爹呂公幹的嗎?他為什麼不殺了我?
還有你假惺惺的到這裡來幹什麼?同情我?可憐我嗎?你滾啊!“
項思龍只覺自己的整個精神都因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而崩潰了。
自從他來到這古秦,被迫在深山裡逃亡過,在陳平的地牢裡監禁過,在戰爭上與秦兵撕殺過,他都沒有倒下。但是這刻項思龍只覺感到了一種脆弱的仇恨,他陷入了渾渾噩噩的沉迷中,臉上帶著兩行英雄氣概的熱淚暈了過去。身邊只有一個哭得死去活來的柔弱少女。
這些天來,項思龍整天都是渾噩昏沉的,腦子裡只覺一片空白木然,他什麼也沒有去想,父親、劉邦、曾盈、張碧瑩等的身影也都悄然逝去。
他的心冰冰涼涼的,只隱隱約約的記得有個女人對他悉心照顧,敷治他臉上的傷勢,每天為他換藥一次,給他的眼睛塗上藥物,綁上紗布,喂他喝牛奶,而且不時低聲哭泣的安慰他。
臉上的傷勢是好了許多,再也沒有一點疼痛的感覺,但自己到底變得怎麼樣了呢?他不知道,他的眼睛還是一片黑暗。
這天,項思龍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那終日服待他的呂公的二女兒呂姿輕聲而激動的對他說道:
“項大哥,今天我要為你取掉你眼睛上的紗布,也不知道你的眼睛是否好起來呢?”
項思龍聞言渾身震動了一下,聲音嘶啞而急切的道:
“什麼?我的眼睛能好過來?呂姑娘,這是真的?”
呂姿似從來沒有見過項思龍精神如此振奮過,憔悴的臉上露出一絲光彩迷人的笑意,沉吟片晌後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藥是我娘從我爹那裡拿來的,她說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項思龍只覺整個身心都在升騰,死去的心境又修地見著了一絲希望的光亮,忐忑且緊張的道:
“那就請呂始娘把我眼睛上的紗布趕快取掉好了。”
呂姿見他如此急迫,禁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但旋即又感到自己此舉在此時似是失態,臉色羞紅的看了項思龍一眼,見他沒有在意,鬆了口氣後沉重的道:
“項大哥,那我就解了,你可得作好心理準備。”
項思龍“啊”了一聲,儘量的放鬆自己緊張的心神,就連呂姿身上散發的陣陣少女體香也被這刻的激動的沖淡了。
兩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項思龍眼睛上的紗布終於解下了,他強抑住內心的衝動,慢慢的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只覺一陣刺眼的光亮逼來,項思龍眯起了雙眼,心中的興奮真不知用什麼言語來描述,他猛的一把抱住跟他相距咫尺的朦朧身影,口中忍不住大叫道:
“呂姑娘,我可以看得見了!”‘呂姿倒在項思龍寬廣的胸懷裡,心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只覺自己這些天來所有的辛苦在這一刻裡都得到了回報,美豔的臉上不禁流下兩行興奮與酸楚的眼淚。
項思龍從極度的喜悅中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驀地想起自己懷中的少女是呂公的女兒,心中頓覺一陣談然,輕輕的把她推開,睜開眼睛時不禁亦膘了呂姿一眼,倏覺腦際轟然一震,泛起驚豔的震撼感覺。
只見一位身穿白色青花長褂,膚色潔白若凝脂,身段纖細且曼妙,撫媚多姿,明豔照人,有若仙女下凡的美女,正臉色慘白,一雙又黑又深的眸子怔怔的望著自己。
項思龍有著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驀地想起在王媼酒店裡被夏候嬰調笑的那個少年。
難道呂姿就是“他?”項思龍心中泛起一種異樣的情緒,看著眼前這個滿面悽然、楚楚憐人的絕色美女,感覺不知說什麼好。
呂公是暗算了自己,毀了自己的容貌和眼睛,若不是呂姿的醫治,讓自己重見了光明,那麼自己會連生存下去的勇氣和信心都沒有了,這種手段不謂不毒辣。但是他這樣做說起來也只是想在自己身上發洩父親項少龍留給他的深深仇恨而已。他並沒有殺了自己,也證明了他對往昔那段怨仇存在著某些矛盾的心態。
呂公當年與父親到底是什麼關係?有著什麼怨仇呢?項思龍想不明白。
唉,不管怎樣,現在一切惡夢都已經過去,自己已經替父親嘗還了這段怨仇,對其他的事情,又何必耿耿於懷呢?
項思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在這恩怨交雜的絕色少女面前,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