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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你是要我向他低頭?”
藏靈村內的某間一等靈居內,驀然發出了‘哐啷’一聲重響。宮靜端坐於太師椅上,蒼白的臉上滿蘊怒意。
而此時在他身前,宮翼宮沛都肅立在兩側。臉上都同樣毫無血色,氣機虛弱。
尤其宮翼,額頭上已滿布冷汗,眼瞳中則更現出幾分血意。三次被張信斬首,已使他元氣虧虛到了極致,而十幾日沒有食用靈獸肉的結果,則讓他無限接近於靈飢。
宮沛看了眼地面那些殘破的瓷片,又看了看依舊怒火攻心中的宮靜,不禁微微一嘆。
明知此時宮靜可能聽不進去,可他依舊振作起精神,繼續勸道:“公子,張信不依不饒的目的,就是為逼迫公子取消謝靈兒的記過與扣分。只要能以此為條件,與張信約定此後互不相犯。眼前困局自能迎刃而解。”
宮靜聞言,卻一聲寒笑,語聲冷冽:“取消?可我宮氏顏面何在?威嚴何在?”
“可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公子參與入門試的目的,畢竟是為神血石,是為日後參選道種的資格,而非是與那張信鬥氣。”
宮沛說到此處,語聲微微一頓:“說句公子您不愛聽的話,此時此刻,我等已拿那張信無可奈何。公子麾下整個獵團合力都非其敵,屬下實在無法可想。”
宮靜聞言無語,可他的一雙手,卻已青筋畢露。而那宮翼,亦是眉頭大皺。
“如今公子麾下,資源睏乏,從三日前開始,就已經有人退出了,再不見蹤影。還有數十人,已經陷入了靈飢狀態。幾次重傷,便是公子與我二人都撐不住,又何況他們?屬下擔憂,再如此僵持下去,恐怕我們的獵團,會徹底散掉!”
宮靜眉頭微蹙,終將怒氣平復,陷入凝思:“就真無其他方法可想?”
“無可奈何!”
宮沛搖著頭:“昨日有十數人在村外,發現了那張信的身影。此時我等只需出村,必遭張信屠戮。那位的心狠手辣,公子也是知道的,絕不會對我等手下留情的。如今靈獸肉與靈源,公子倒是能憑藉人情借來一些。可所謂坐吃山空,我們這樣,又能支撐多久?且接下來,就要進入那些王獸領地,如無羽翼相助,只憑公子與我等這幾人,只怕會有出局之憂。那些王獸的可怕,公子比我更清楚。”
宮靜卻未置可否,陷入了長考,良久之後他卻又搖頭,強自站起:“想要我宮靜向那個雜種磕頭求饒,絕不可能!靈源獸肉,就交由宮沛你去借,以十日之量為宜。但凡肯助我一臂之力的,兩個月後三倍奉還,算我宮靜欠他們一個人情。至於張信——”
宮靜的眼眸內,滿含殺意:“通知族內,讓人把那東西送入千葉峽!至多一月甚至半月,我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那東西?公子說的,莫非是?”
宮沛卻吃了一驚,神色大急:“可以公子現在的狀態,未必就能降服,而且這也是有違門規。”
“我既然要他們將那東西送來,自然就有把握將之降服。放心!我宮靜還不至於這點耐心都沒有,會等元氣恢復之後再說。至於門規~”
宮靜冷聲一笑:“門規無所謂,有的是辦法避開。只需那東西,是本公子在這千葉峽內獵殺,誰能說什麼。誰又敢說什麼?”
此時他已手撫著脖頸,目光裡全是灼熱殺意。
“自生而為人以來,我還未遭遇過此等奇恥大辱。被同一人連斬三次,幾至絕境!如不能手刃仇敵,我宮靜難消心頭之恨!”
宮沛頓時再說不出話,無言以對。只心中無奈的想著,靜公子的性格,是不是太剛愎自用了些?可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在他看來,公子之策,看似能化解眼前危局,可卻是完全不考慮以後。日後公子一旦要問鼎道種,這將是絕大的破綻,此事多半是要被人攻訐的,也必定會引來十三宗系壓制。甚至這次的入門試,就很兇險。
唯一的好處,就是能快意恩仇,可以挽回顏面,甚至反過來將張信‘斬殺’。可這在宮沛看來,這無異是付出與敵同歸於盡般的代價。
這是哪怕玉石俱焚,也要將那張信毀掉麼?
※※※※
此時藏靈村外,張信正踏上歸程。自前兩日開始,他現在每天都會到這附近轉上幾圈。
可惜的是宮靜等人並不給他動手的機會,始終都躲在藏靈村內不出來。這說明對手,還遠未至山窮水盡的地步。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以宮家的實力地位,想要在這千頁峽裡借點靈獸肉與靈源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