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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師是王,他很疑惑的看著我。
「別介意,就當我是林廣宏好了。你們很快會發現,我和他幾乎是同一個人。」我笑著拍拍他的胸口。當富有節奏的音樂響起後,我搖搖擺擺的走到手術檯前。「會有影響嗎?」
我笑著問潭新伍。
「早有所聞。我也很喜歡他們的歌。」潭新伍撇撇嘴。
「喜歡就好。」我拿起刀,老實不客氣的劃開郭潮龍的面板。對照著監視器,將導管插到合適的位置。血紅色的基調統治著整個監視屏。「血壓多少?」潭新伍問。「九五。」
「那再減低些,讓他的心跳再慢點。」
「八五。」
「可以了。」
「輔助體外迴圈怎麼樣?」
「一切正常。」
「什麼時候插?」
潭新伍突然轉過頭來問我。「正在找地方呢。」我並不回頭,對著監視屏小心的移動著。「哪裡最好呢?哪裡最好?乙我不自覺的嘀咕著,而後停下手。這地方還不錯。
「支架。」我朝旁邊伸出手。
助手將夾著一條極細小的金屬棒細管遞給我,我將它插入導管,在監視器的幫助下,小心翼翼的伸到郭朝龍的心臟旁。
「就選擇這兒了。」我說。
寂靜的手術室裡,只有歌手沙啞的歌聲漸漸的高昂起來,醞釀著即將來臨的高潮。
金屬棒在溫暖的體溫下,漸漸的舒展。時間只有那麼短短的幾分鐘,我必須在它完全舒展開前連線好。
不必再猶豫了。最小的距離,最大的成功。
將半舒展的金屬管麻利的插進郭潮龍緩慢跳動的心臟,新鮮的血液馬上透過管子流出心臟。暫時不去理會那些血液,我用細小的釘子將血管釘死在心臟壁上,然後撩起另一頭,插進那條堵得要死的動脈管裡。
見我釘好另一條,潭新伍也立刻動手結紮那條已經沒有用的迴旋動脈;我則用吸管將那些濺出的血吸乾淨,不能汙染了郭潮龍的胸腔。血管已經舒展到最大,跳動的心臟將血液不斷的搏出,透過新的血管輸送到全身各地。
好了。我把最後一點髒物從郭潮龍的胸腔裡吸出,撥出一口氣。剩下的事就不需要我處理了。我動手將導管抽出,然後讓位。縫合這樣小小的傷口,助手就足夠了。
沙啞的歌聲和著喧鬧的伴奏越來越高昂。在樂曲最高潮的時候退場,才是最過癮的。
我一邊走一邊看著自己的手,血跡斑斑。手術是很成功的,但並不代表著沒有危險,併發症還是會繼續威脅著郭潮龍,但那已經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林廣宏。」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叫聲。
我直覺的回頭,想看是誰在叫我,只看到潭新伍朝我飛奔而來。
他跑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沾滿血跡的雙手將我的肩頭染上片片的殷紅。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包圍在我身邊。「林廣宏。」潭新伍緊緊的抓著我的肩膀,叫著我的名宇。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不知道他著了什麼瘋。他突然朝我咧嘴一笑,然後做出一個讓我怎麼也沒想到的動作--吻我,狠狠的吻我,甚至將舌頭都伸到我嘴裡了。
我想,這件事,不是我傻了,就一定是他傻了。我竟然就這麼愣成一塊木頭,儍傻的讓他吻了好幾分鐘;而他也竟然就這麼儍傻的吸著我的舌頭,吻了好幾分鐘。
然而,我畢竟不是真的傻了。當我反應過來後,毫不留情的抬起膝蓋,狠狠的踹了他襠部一腳,馬上讓他怪叫一聲,跪倒在地上。
太歲頭上動土,膽子不小嘛!我惱羞成怒,拔出拳頭就打。
潭新伍一手捂著襠部,一手險險的接下我的拳頭。
「林廣宏,你這殺幹刀的渾小子,好毒的手。」潭新伍呲牙咧嘴的叫著。
「毒?我讓你見狠的!」我飛起一腳,踢在他胸口,將他踢到一米開外。
老子活這麼大,還沒讓男人欺負過。雖然現在這身體是個孿童的,可老子我是個真正的男人。
打你這瞎了眼的混蛋。
「林廣宏,你小子手還是這麼毒。」潭新伍一把拽住我的腳死命的將我拽翻在地,整個人猛的撲了上來。「你還想強好了你!」我抓著他的衣領,用拳頭打他眼睛。「誰要強好你。」潭新伍別開頭。「等一下……你剛才叫我什麼來著?」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林廣宏。」潭新伍乘我愣住停頓的空檔,一把將我的拳頭握住。「你叫我林廣宏?」
我斜著眼,疑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