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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放我條活路。
問題是:可能嗎?
「你們的決定是什麼?」要死總要死,要活總能活,死死活活就這一下子好了。我索性十分痛快直接的問了。
「會答應你那種建議的人,絕對是傻瓜。」潭新伍有些憤慨疲憊的摘下眼鏡,用手揉捏著鼻樑,皺著眉頭開口。
他慢條斯理的將眼鏡重新架在鼻樑上,用手指調整到合適的位置。
「不過,會看上你這麼個歪瓜爛棗的,我本來就是個傻瓜了。可笑我竟然還一門心思要吊死在你這顆歪脖柳樹上,真是傻透頂,沒救了。既然我沒救了,憑什麼讓你小子活得逍遙自在?嘿嘿,要死也拉你林廣宏當墊背。」潭新伍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一副好詐之色。
啊,敢情他不走?
「憑什麼?明明是我先來的。」方言青用手扶著額頭,帶幾分疲憊幾分無奈幾分埋怨的開口。
「老方,感情的事,從來就沒有先來後到這個道理。」潭新伍半是諷刺半是同情的在旁邊懶懶開口,未了還是惡狠狠的瞪我一眼。
「可他倒是早點定下來給個痛快,何必我們現在這麼彆扭,受他擺佈?」方言青大吐苦水。
「你又不今天才知道他是個害人精。」潭新伍也一口怨氣吐了出來。
「敢情是我這歪脖柳樹拉著扯著讓你們往我這兒上吊的?」我這廂也委屈著呢。0B81398A:)授權轉載 惘然【ann77。xilubbs。】
好嘛,兩個吊上去了,那剩下那個呢?我轉過頭去,看向至今依然沉默不語的郭潮龍。
迎上我詢問的目光,郭潮龍坦然自若的看著我。
「我還能怎樣?騎驢找馬,先騎著再說咀。」他手一攤,很是無奈的說。
赫,到他這兒,我這歪脖柳樹成頭驢了!
「這麼說來……你們三個誰也不退,全給我一人了?」我瞪大了眼張大了嘴,不死心的再問一次。
「沒道理你快活我們受罪,要死死一塊。」潭新伍沒好氣的說。
其他兩人紛紛贊同,點點頭。
成,三個全吊死在我這兒了。沒關係,誰讓誰不痛快還不一定,我也不是省油的燈。往後的日子,咱們走著瞧。
第四章
合上手裡的病歷,我用手揉揉眉心,用力的伸個懶腰。雖然不用乎術,但外科這麼多病人,工作量還是很大。
門外響起清脆的敲門聲。
「進來。」我用手託著臉頰,淡淡的叫了一聲。
門被緩緩推開,潭新伍穿著一身淡藍色的外套,手裡夾著份病歷走了進來。
天雅的醫生服是淡藍色的,比純白色看起來有生氣多了。
反手將門關上,潭新伍一屁股坐在我對面,左腳悠閒的擱在右腿上,一翹一翹。
「不在自己辦公室裡好好幹活,來我這兒摸什麼魚?」我放鬆身體,靠在皮椅裡打趣他。
「路過你這邊,順便進來看看。」潭新伍將手裡的病歷扔在我的辦公桌上,整個人靠著椅子,看起來有些疲憊。
「有工夫到處閒逛,還不如多救幾個人,也好減減我這邊的壓力。」我指指面前一大疊的病歷說。
「你還壓力大啊?」他鄙視的斜我一眼,鼻子裡還伴奏似的哼了一聲,「你的八千萬金手休大假,我手裡多了多少手術你知道嗎?就你辦公室裡看看病歷的工作量,能和我比?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你還是趕緊把你的手弄好,乘早把該你的手術接走吧,好歹讓我休息一陣。」
「從橋上連車帶人摔下去的,你當我是路上隨便跌了一跤啊?哪那麼容易能完全康復。你能者就多勞吧。」我懶懶的甩甩手,直起身,伸手將他扔在桌上的病歷拿了過來。
「能者多勞?我看我要過勞死了。」他憤憤不平的瞪我一眼。
我不以為然的笑著開啟病歷,是個心臟移殖手術。
「才十六歲,夠年輕的嘛。」我不怎麼上心的瀏覽著病歷。
「是啊,才十六歲的小姑娘。」潭新伍將雙臂絞著,靠在桌子上,湊過來看著我。
「十六歲的人,瘦小得跟十二三歲似的。這種病,耗人。」他用種同情的口吻說著。
「怎麼搞這麼嚴重才來?」我拿出幾分認真來看病歷。
「缺血性心臟衰竭,陳舊性心肌梗塞,巨大心室壁瘤,還糖尿病二期,腎也開始衰竭了。這小姑娘……還能心臟移殖?」
我皺起眉頭瞪著潭新伍。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