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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子雖然已經工作了,但目前還沒有正式的女朋友,以前談了一個外校的,整天象個小尾巴一樣跟著他,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吹了,所以他就完成了由猿到人的進化——沒尾巴了,他獨自一人來的。很多人拿他開著玩笑,問他什麼時候再帶個小尾巴來,他也笑而不答。
雖然方然坐在他的身邊,但丁逸的心裡卻一直都在想著謝薇,想著下午和她的纏綿,想著和她在一起時她所說的那些話——她說她自己有過好多男朋友,還說她和他們都上過床的話。想起和謝薇擁抱親吻時,他的心裡竟然有些溫柔甜蜜的感覺,而當他想到她說的那些讓人難以接受的話時,丁逸的心又像被一把小刀來回地切割著,痛得厲害。眾人的談話他也沒怎麼聽得進去。
大家舉杯共飲,丁逸也跟著舉杯,有朋友向他和方然敬酒,他們也端杯回敬,丁逸卻總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這樣神不守舍的樣子當然瞞不過方然的眼睛。鍋子和其他的幾個隊員也看出了丁逸的異常,隊員乙滿面紅光地端起一杯酒,舉杯對他說:“小逸,來來來,來,乾一杯。今天你怎麼了?臉色不,不太好,有什麼心事?”這人酒喝得有些多,舌頭都有點大了。
丁逸心情不好,心想,你一個破跑龍套的,連個名字都沒有,像電視結束後字幕裡的“匪兵甲”一樣,只能稱為“隊員乙”,其身份和自己的本書第一兼惟一男主角相比,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居然膽大包天,沒大沒小,還想灌我喝酒,有沒有搞錯?但想想他再怎麼是跑龍套的,即便是個“破跑龍套”的,畢竟也是作者大人安排他這麼做的,如果不給他面子,就是不給作者大人面子,他的面子可以不給,但作者大人的面子說什麼都得給,想到這裡,他忍住了,於是沒有發飆。
“沒什麼事,就是胃有些不太舒服。”丁逸瞎扯了一句,試圖掩飾自己的異常。
其實他的胃一點問題都沒有,因為他的牙一向都很好,牙好,胃口就好,所以他的胃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既然自己的異常已經被大家看了出來,隨口找個理由搪塞過去總要比對他們說“沒什麼事,我很好”的效果要好得多。
坐在旁邊的方然關心地看著他,她伸出手來握住丁逸的手,覺得丁逸的手有些冰涼。於是低聲對他說:“是不是昨天喝多了?你要是不舒服就不要再喝了。”
“不行,舉杯就要喝,丁逸不喝可以,方然你來代他喝。”隊員甲、丙、丁、戊的酒也喝多了,不依不饒。
方然今天和其他幾個女孩沒有喝酒,喝的是飲料,看大家這麼說,知道這些人興致來了,躲不過去,又心痛丁逸,於是代丁逸喝了幾杯。
丁逸心情不好,其實正想喝些酒來借酒澆愁,但如果不讓方然幫他代酒,自己硬要和別人喝,卻會拂了方然的面子,並且剛才說過自己胃不好的話馬上不攻自破,他知道代上幾杯酒對方然來說問題也不大,就沒有阻攔她。
酒喝得很盡興。吃過飯後,其他人要去唱歌,丁逸卻沒有這種心情,和方然一起向眾人打了個招呼,就分手了。
和眾人一一揮手再見時,丁逸忽然看到了一個場景,讓他心中一跳。
他看到鍋子的眼睛看著方然,眼神裡面有種說不清楚的內容,當他注意到丁逸向他看來時,立即將目光轉向別處。
難道他對方然還有意思嗎?他仍然在暗戀方然?
鍋子是一個善於隱藏情緒的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或許今天酒喝多了,才難得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一絲內心的想法。
嘿嘿,看來他也和自己一樣,也是個苦命的人啊。喜歡的人已經名花有主,只留下:傷心的人,獨自一個,空悲切。
丁逸愁腸百轉,詩興大發,要不是四周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或許他馬上就要現場吟詩一首了。
他這個沒有多少藝術細胞的人,一向對各種詩人嗤之以鼻,平時看到“吟詩一首”這個片語,就條件反射般,腦海裡立即出現“淫溼一手”這四個同音的字。
這反映出他對詩人的態度。尤其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現代詩,它們給丁逸的印象,就像丁逸對一些行為藝術的看法一樣,這些東西簡直是無厘頭之極。如果要讓丁逸給一些現代詩句做個評價的話,丁逸會送上四個字:狗屁不通。
但現在他卻有了“淫溼”的想法,看來真是失戀造就詩人啊。
丁逸的心裡忽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如果方然變成了鍋子的女朋友,那他丁逸就可以不必在意方然的感受,他就可以無牽無掛地去追求謝薇了。
但他的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