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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魏公子!”監工的臉色不由一白,雙腿發軟,咚地一聲跪倒在地,顫聲地說道。“她,她是州侯大人的妾室,這樣——”
魏宵明暴怒。“妾室?今天就算是正室夫人,也給我綁了!”
監工嚇了一跳,伏首在地瑟瑟發抖,不知所措。這時,院外非常適時地傳來了一陣低語聲。“大人來了,大人來了!”
“得救了!”監工舒出了一口氣,整個人伏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吵吵鬧鬧的?!”廖州侯進得院來,虎目一瞪,四下子便倏地安靜了,只能聽到沙沙的細雨聲。“你在這裡幹什麼?!”他指的是楚湘,這邊是客院,楚湘作為一個妾室,是不能進來的。
“大人——”楚湘剛要回話,卻被魏宵明搶過去說道。“廖大人,您還真是客氣,送了我這麼多小倌不算,還讓自己的美人來陪我。真是盛情難卻,兄長那邊,魏某自會為廖州侯大人極盡美言。”
廖州侯怔了怔,但魏宵明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也無法再說什麼,只能說了些“有勞魏公子”此類的話,便領著家僕們悉數回去了。等他們走後,魏宵明也回頭對幾個隨從的小廝說道:“你們也下去吧。”
“是。”小廝們應了一聲,紛紛散去。
“公子,傘!”一名侍從遞傘過來,卻被魏宵明揮走。偌大的院子裡,只剩下魏宵明與楚湘姐弟三人。
姐弟倆抱在一起,警惕地瞪著魏宵明,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魏宵明看著他們的樣子,忽然笑道:“這麼容易就被我要過來了,真是廉價吧——可憐的,低賤的貧民!”
楚湘與小荊互看一眼,到這時也已經大致明白魏宵明口口聲聲稱他們為“賤民”,原不過只是在尋求某一種平衡而已。楚湘道:“我們是低賤,但到了這副境況,我還有荊兒在身邊,荊兒也有我在這邊,而你呢,你只不過是一個人而已!”
“一個人?!是嗎,呵呵!”魏宵明冷笑起來。“只要我一聲召喚,整個侯府的人,包括靖州侯在內,還不都得聽我的?!真是愚蠢的賤民!”
“我看愚蠢的是你吧?那些人,縱然表面上對你惟命是從,逢迎討好著你,背後卻都在說你是變態!你不知道吧,要你進入州侯府的那一刻開始,府上上至老夫人,下至廚房的打雜小廝,都已經在討論你是個——”
“閉嘴!”魏宵明受了刺激般地衝了過來,一把扼住了楚湘的脖子,大聲叫道,“我不是變態,不是,不是!”
“放開我姐姐,快放手!”小荊撲過去,使勁掰著魏宵明的手。“放手,死變態!”狠狠地一聲罵出,魏宵明的臉色驀地一變,身體猛地往後一頓,驟然跌坐在雨中,雙目茫然,喃喃自語道:“我不是變態,不是——”說著,隨即他似乎回想起了什麼事情,眼中露出驚恐之色,身體抱作一團縮到一邊,顫聲驚叫道:“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哥哥,哥哥救我,救我——”
楚湘喘回氣來,見狀摟著小荊退到一邊。“姐姐,他,他怎麼了?”楚湘道:“不知道。我們快些走吧。”小荊回頭看了看在雨中抱作一團,瑟瑟發抖的魏宵明,說道:“讓他一個人在這裡,不會有事嗎?”
楚湘抬眼看了看夜空,說道:“快到午夜了,會有巡更的家僕過來發現他的。我們快走。”
姐弟兩人藉著家僕們都去收拾宴席的空檔,避開嚴密地守衛,逃出府去,尋了一處偏僻的所在,開始了久違的清貧日子。在姐弟相依的平和的日子中,他們卻不曾想到,由於魏宵明是個好男風的傢伙這個訊息,侯府上下全部都知曉,因此午夜巡更的家僕路經他下榻的香霖閣時,也避之如虎狼般地繞道而行。這樣直接導致了魏宵明在院子裡淋了整整一個夜晚的雨。第二天家僕們發覺他時,他已經昏迷不醒,高燒不止了。請遍了靖州城所有的名醫,高燒終於在三日後退了,但醒過來之後,卻變成了一個終日胡言亂語的——瘋子。
當訊息傳回東歧部洲時,部洲長勃然大怒,廖州侯險些被革官查辦,幸好南圉部洲長及時進了好言,才著令他半月之內務必尋到肇事元兇,處於最嚴酷的極刑,否則他就要人頭落地!廖州侯獲令如逢大赦,連忙通牒全州,捉拿楚湘姐弟。
州兵搜到姐弟倆的家時,小荊正在街上賣菜。州兵們只抓到楚湘,楚湘怕小荊回來會撞上,便也不加反抗,一人承認了所有的罪過,主動跟他們走了。
小荊再次見到楚湘時,是在幾天後西市的刑場上。楚湘的四肢和頭顱被繩子繫了,拴在了五輛戰車之上。小荊咬著牙在人群中奮力地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