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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升級的兩個如鬥雞般對立的女人。
罪魁禍首仍不知反省,猶自說:“哦,做了我繼母,才能名正言順的照顧我,那爹現在就休了單家繼母,再娶婉姨好了,爹,你快寫休書。”
沈從槐瞟一眼花容失色的單瑤,噙著微微的笑意說:“涵秋別瞎說。婉姨撫養你是爹親口答應了的,怎麼會名不正言不順?”
“哦,那我就放心了。”沈涵秋呼了口長氣,又老話重提:“爹,我要大眼睛的哥哥和長眼睛的姐姐陪我玩。”
為免女兒糾纏不休,沈從槐有意答應她的要求。弱水宮五使之首的金使早與單瑤結為同盟,此時得單瑤的暗示,便搶在沈從槐開口之前說:“師父,小師妹說的那兩人,在這批學員裡面資質最高,中斷對他們的培訓計劃太可惜了。”
沈涵秋大言不慚的說:“他們跟我玩的時候,我也可以教他們。琴棋書畫,他們想學什麼,我就教什麼。”
沈從槐笑道:“那好,爹現在當你的學生,你要是能解答爹提的問題,爹可以考慮答應你的要求。聽著,外面那隻鸚鵡沒衣服穿,為什麼下雪天不怕冷?”
“它身上有羽毛,當然不會怕冷。”
“魚身上沒羽毛,又是在冷水裡,為什麼冬天也不怕冷?”
“呃?”沈涵秋咬著小指頭,眼睛滴溜溜一轉,“這個問題嘛,為了培養你勤于思考的好習慣,我就不多講了,你自己認真想想。”
“啊?”沈從槐本來就是為刁難女兒,好打發她走的,卻沒想到她有此一答。
“爹的問題我答了,我現在去找大眼睛的哥哥和長眼睛的姐姐。”
“等等。”
“爹想賴賬嗎?堂堂的弱水宮宮主不能言而無信!”沈涵秋警覺的盯著笑得像狡猾的狐狸般的爹。
“你讓你婉姨說,爹是否賴賬。”沈從槐老神在在的答道。他當然不是想賴賬,而是一開始就做著賴賬的準備,因為他只說若涵秋解答了他的提問,可以考慮答應她的要求。
親愛的婉姨也證實爹所言屬實,沈涵秋傻眼了,怏怏不快的向殿外走去。沈從槐忽有所不忍,安撫說:“涵秋,等你弱水功小有所成,爹就答應你今天的要求。”
“爹說的是答應不是考慮噢!那小有所成的標準呢?”沈涵秋上了一次當了,更謹慎了。
沈從槐唸了一長串誰也聽不懂的咒語之後,平伸左手再念:“三千弱水,在天在地在我心。”跟耍魔術般,他空空如也的左手,平空冒出三粒鵝蛋大小的水球,滴溜溜的在掌心打轉。
沈涵秋咬著小指頭問:“這樣才算小有所成麼?”
先前擺了女兒一道多少有點不太光彩,沈從槐這會子要故示大方,說:“爹不要求你瞬間凝成三球,你只要一刻鐘之內完成,就算你小有所成。”
“爹看好了。”沈涵秋自信滿滿的平伸左手,冥思片刻,唸了串跟他爹一樣誰也聽不懂的咒語,再念:“三千弱水,在天在地在我心。”別說旁人不信,便是沈從槐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她的掌心居然也冒出來三個水球,而且是像沈從槐那樣瞬間凝成的。沈從槐自負天資聰穎,卻也是在弱冠之年,弱水功才勉強算小有所成。而今,女兒不足十歲,居然就有此等造詣,令他大驚之餘欣喜若狂。
看著這一幕,金使嫉妒得兩眼冒火。他乃沈從槐首徒,為師父幹了好些沒天良的勾當,才得師父傳授了些足夠讓他擠進武林一流高手之列的武功,但師父賴以成名的弱水功,卻連皮毛都未曾傳授過,他可是做夢都在想怎麼哄得師父將弱水功傳授給自己呀!
心機深沉的單瑤,這種時候竟也留意到木婉嫦在觀察著金使的神態,假咳數聲,讓金使驚覺自己失態,她方才堆起滿臉的笑容,向沈從槐連連道喜。
齊集水月殿者,皆為弱水宮的高層,此時或為湊趣,或出於真心,皆跟著單瑤向沈從槐道喜,偏木婉嫦不因沈涵秋技驚座中喜,反因她聰明外現而生隱憂。
沈涵秋不解婉姨的擔心,洋洋得意的一再賣弄所學,搏得一浪高過一浪的叫好聲,終於樂極生悲,沒能等到大眼睛的哥哥和長眼睛的姐姐來到,便暈厥過去。
這一下,水月殿中便跟翻了天似的,人皆惶急不已,其中以沈從槐與木婉嫦為最。昏迷的沈涵秋,神智其實一直是清醒的,爹跟婉姨焦灼的呼喊,她聽得相當真切,她很想回應,卻拚盡全力也未能發出聲音。
阻止沈涵秋出聲的是兩道光環,一道青碧,一道絳紅。那兩道光環,她並不陌生。自有記憶起,只要處於冥思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