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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金光射向滕烈。
金光圈住了烈哥哥,他安全了!
揪緊的心剎那間放鬆,沈涵秋哽咽道:“金狐哥哥謝謝你。”
“專心!”
金狐看到藍二龍黯淡的龍睛陡然發出刺目的亮光,壓趴在地的龍身急劇鼓脹,周身的鱗片閃閃發亮,藍色的淺霧從張大的龍口中蒸騰而出。
金狐的提醒來得太及時了,沈涵秋聞聲去看,瞧到藍二龍的變化,來不及驚訝,腦中靈光一閃,從未用過的木須彌魔法口訣順暢的滑入她的腦海。
僅須動念,魔法力量波便即召來,在沈涵秋身周佈下一層若有若無的木元素防護罩。
昂首長吟,威風凜凜的藍二龍騰身躍起,在它身下,堅實的大地開裂,一道東西走向的裂隙正以令人驚訝的速度擴充套件開去。
蒸騰的藍霧繚繞的藍二龍,上衝的勢頭產生的衝擊波,撞上沈涵秋的木須彌防護罩,如擊在棉絮上不著點力,貼上木須彌罩的一對前爪,不僅未能摸到她的衣角,反而被那層若有若無的半透明怪罩快速吸走爪尖湧出的攻擊性力量波。
驚懼的猛然縮身下墜,切斷爪與怪罩的聯絡,藍二龍直墜入地上的裂隙底部,砸得大地抖三抖方狼狽飛昇,復又落回地面。
藍小龍撲過去緊張的問:“二哥,你感覺什麼樣了?”
乜斜著水眸,嗔一聲“老大我更狼狽,都不先問候一下我。”沈涵秋飄飄蕩蕩落回地面,灰與汗糊滿的臉上流露出撩人的媚態,就好像她跟情人撒嬌。
花刀浪子已到喉頭的關切問候,因翻湧的醋意變為:“身為老龍的老大,這點小場面對你當然不算什麼,用得著問候麼?”
“婉姨在日記裡寫,而今女人嫁漢不為穿衣吃飯,需要的是男人堅定而單一的保護姿態,但通常,對男人而言,他需要保護的是整座森林。”沈涵秋笑著說的這番話,藉著抹泥塵與汗抹去眼角的淚,在心裡告訴自己:熬瞎了眼睛,我也不會為男人流淚,像我答應婉姨的那樣,以前沒做到,以後一定做到。
“你不能要求我——”
“別誤會,我對你沒要求。”
“你誤會了——”
“需要我讓龍押著你去接明澤麼?”沈涵秋好輕柔的問,那雙清澈水眸裡流轉的波光泛著冰雪的冷意,“或者你用什麼通訊法子讓誰送明澤去西城鐵軍的駐地?”
花刀浪子舌頭被沈涵秋眼中的冷意凍得有些僵了,“那個,我,想讓火影三使送她去就醫。”
“那請你記好,明渚是為明澤去食獸國求藥,他是被花妖國的西城鐵軍或深藍執法隊的人害死。明渚的死,我可以只追究兇手,但萬一明澤有意外,我發誓要大開殺戒,無論西城鐵軍還是深藍執法隊,都不會留下一個活口。”沈涵秋彷彿說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嘴角的弧度始終翹著,只是眼中的冷意依舊。
旭日東昇,金燦燦的陽光射進遭到前所未有毀壞的深藍林地,這片終年不見陽光的陰暗林地,因陽光的溫度,腐葉與草木的清香一同被蒸發。
“劍齒龍帶上滕烈,我們走。”太陽影裡,沈涵秋平平升起,被狂亂氣流撒成條的衣裳翩然翻飛,添了她一份出塵逸態。
三條龍整齊劃一的齊齊升空,金青雙狐不待招呼也隨之升空。花刀浪子待要跟上,龍飛跪求:“殿下,請下令釋放顧天。”
“不準洩露我的身份,也包括你們。”花刀浪子鐵青著臉說完再問伍哲:“顧天也在麼?”
“他呀,哦,來的那天就被塵解了。”伍哲還未從一連串變故中完全清醒過來,答話都不利索了。
“重申一遍,不得洩露我的身份。”花刀浪子這時才發覺原來還抱著舍琳,“豬!”暗罵自己一聲,扔燙手山芋似的扔出舍琳。
閉著眼裝暈的舍琳,身在半空忙一個折身拔起,再飄然落地,青紅不定的臉色顯示她心中羞忿交加。
沒空去管舍琳的感覺,花刀浪子匆匆交待菲兒帶舍琳回國都,便躍上林梢,電射而去。
“怎麼辦,我們回去麼?”菲兒問。
“當然不!”舍琳的高傲不允許她被像丟破布一親丟開,哪怕他是王子,也休想讓她乖乖聽話。
魔法陣已部分遭到毀滅性破壞,返回的路不再費事,徑直踏林梢飛行即可。這對舍琳和菲兒來講不是難事,更何況還有飛象統領率領飛象分隊的深藍執法隊員隨行,很快,她們就看到原野上風馳電掣的花刀浪子。
沒有急於拉近距離,舍琳告訴大家儘可能不驚動花刀浪子,免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