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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暗自咒道:你們得不到好結果的。
詛咒的效應來得如此之快,幾乎是在舍琳念頭剛起,明渚的十指便插進了給他個狗熊式擁抱的滕烈前胸。
虛弱得腿直打晃的明渚此刻跟瘋了似的,要生生的撕開滕烈的胸膛,任滕烈叫聲有多慘,沈涵秋哭求聲有多驚慌,他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摳住滕烈的肋骨就是不肯鬆開。
花刀浪子當機立斷揮出魔焰刀斬斷明渚的十指,但還沒等他將滕烈拉開,就發現明渚的十指仍完好無損。忍著想狂喊的衝動,他再次用魔焰刀斬明渚的十指,他看得分明,魔焰刀的確是斬斷了明渚的十指,可結果是明渚的斷指旋即又無藥而續。
假若沒有明渚指斷處的錯位,連花刀浪子也會以為自己其實並沒有斬斷明渚的手指,可因為他斬斷明渚手指的同時拉了那麼一下,那根斷指重續時便有些錯位。
沈涵秋忘記了悲傷,只死死的盯著明渚錯位的斷指。
可怕!
明渚錯位的斷指就好像砌泥牆時錯位壘砌的泥磚,只用泥漿塗縫即可,這便也表示他是殺不死的人。
殺不死的人,還是人麼?
“完蛋了,他是無心死士。”扇魄說,“不將他塵解,等到他挖出那黑小子的心肺,黑小子也會跟他一樣成無心死士的。”
約略明白了扇魄話裡意思,沈涵秋仍要問:“何謂無心死士,何謂塵解?”
“你也知道無心死士?”沉不住氣的伍哲終於漏了口風。
“你把渚哥哥變成了無心死士?”沈涵秋身遭氣流亂竄,有形的無形的光環亂撞一氣。
伍哲身邊的深藍執法隊員忙道:“不是!是因為他被挖了心肺,我們才抓他回來研究,看他在怎樣的條件下才會變成無心死士。”
“誰挖了渚哥哥的心肺?”
“我們在西城鐵軍駐地附近發現他,誰挖去他的心肺,我們沒看見,不好說。”
“西城奸賊,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沈涵秋悲憤大叫。受她情緒影響,她的三條龍小弟也跟著引頸長吟,混合的叫聲震得眾人血氣翻湧,也震得明渚身軟手麻。
趁著明渚手勁兒減弱,花刀浪子將他的手從滕烈的胸腔中拽出來,飛象統領上前一掌印在他胸口處,舌綻春雷:“塵歸塵,土歸土,萬物消解化塵土。”
地面草根下的泥土化為塵霧捲上來,籠住明渚全身。微小的塵粒鑽入明渚肌體,切斷他肌體組織間的聯絡,一點點的將他全身肌肉切分。
完全是在靜態下,明渚全身肌肉被分解為微小的顆粒。
驚呆了!
就是地面捲起一陣塵霧,過後,明渚就只剩下一幅白生生的骨架與糾結的長髮。而且這還不算完,接下來,不沾星點肉屑的骨架噼啪作響,響一聲飛出一點幽碧的火星,隨著火星越飛越多,兀自立著的骨架看上去便是籠在幽碧的光罩裡,仍壓在頭骨上的長髮無風自揚,令人莫不毛骨悚然。
消失了!
活生生的一個人,在眼前消失了!
親若手足的兒時玩伴,死在一種比砍頭更殘忍更可怕肉體消失方法裡,除了眼睜睜看著,自己什麼都沒來得及做!
“渚哥哥!”
一種類似母狼失崽的悲嚎響徹在天地之間,再看沈涵秋流淚的眼,裡面散發的完全就是狼的兇光。
“涵秋不哭。”滕烈忍著劇痛攬住沈涵秋,安撫已將失控的她,“渚哥哥看到你哭會心痛。”
“渚哥哥不會心痛,他死了,死了呀!”沈涵泣不成聲。
“對不起,我不該讓他一個人去食獸國的,是我害了他。”滕烈終於忍不住也失聲痛哭起來。
“怪我,我早些到國都跟你們碰面就什麼事也沒有了。我不帶你們出弱水宮,澤姐姐不會受傷,我們就不用到這鬼地方,渚哥哥也不用死。全怪我,為什麼死的不是我!”心痛到極處,沈涵秋五指如爪照著自個兒咽喉急抓而下。
若非花刀浪子看得緊,若非他反應迅速,沈涵秋就不會僅僅撕掉咽喉處的一塊皮了。
牢牢的鉗住沈涵秋的手,花刀浪子焦急大吼:“你瘋了嗎!”
自怨自艾的滕烈被花刀浪子的吼聲驚醒,見狂性大發的沈涵秋仍試圖自殘,他也急了,吼聲比花刀浪子還大:“涵秋,你要烈哥哥心痛死嗎?”
彷彿讓那聲吼嚇傻了,沈涵秋怔忡的望著滕烈不言不動。
烈哥哥也會死,也會像渚哥哥那樣死掉嗎?
一種無以言喻的恐懼壓下來,壓得沈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