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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向裡屋朗聲喊到:“平兒玲兒,可準備妥當?速將斗篷給大小姐披上。”
“是。”
幾人急急出了門,韓靜抱著精緻小巧的暖爐走在前頭,張嬤嬤和平兒玲兒緊隨其後。
出了庭院,繞過蜿蜒的迴廊,又從碧波湖上的水榭穿過,韓靜選了一條近路,不一會兒便到了。
剛到達東北廂房的院子時,遠遠聽到屋內憤憤然的咒罵聲。
“賤蹄子想要讓魏家香火斷盡,我絕不讓你如意,絕不讓你如意。”
“韓家要害死人了,賤人想謀殺親夫,更想殺死我這老婆子,我非打死她不可,老婆子拼了老命也要與她同歸於盡。”
“要出人命了,街坊鄰居快來瞧一瞧,快來救一救,韓家人欺負老婆子眼睛看不見,欺負老婆子腿瘸眼瞎……”
韓靜隱隱約約聽出是柳氏的聲音,中氣十足,她嗓音如鐘鳴,隔得幾百米的距離,竟在眾人耳畔嗡嗡做響。
第7章 重生?
韓靜聽到下毒,和謀殺親夫幾個詞,心裡“咯嗒”一聲,驟然停住腳步,懷中的暖爐差點掉落墜地。
眺望東北廂房的院子,竟露出膽怯。
張嬤嬤見韓靜突然停下,怕她那些汙言穢語傷懷,忙道:“柳夫人似是前幾日才不對勁,日上三竿不見醒,丫鬟將她喚醒後,就開始滿口胡話,也不知是不是中邪了,大小姐別放在心上。”
韓靜晃了晃神,母親與隔壁李嬸子都在院子裡,當下硬著頭皮向前邁進。
庭院內,樹梢上銀裝素裹,枯萎的花草都被白雪覆蓋住,腳下厚厚的積雪踩得咯吱咯吱的響,一排凌亂的腳印一直延伸到主屋的階梯附近。
“她想讓魏家絕後……”屋內嚷嚷聲仍在繼續,柳氏哭天喊地的聲音迴盪整個院落,異常淒厲。
樹梢上堆積的雪壓彎了樹幹,一陣寒風猛地襲來,‘簌簌’幾聲,樹梢上大塊大塊的積雪突然墜落,露出光禿禿的黃色枯藤。
聽柳氏叫罵,韓靜隱約察覺了什麼。
她大步跨上臺階,鈴兒將廂房正院的簾幕掀開一個小角,平兒則替她將墨色絳紋萬福斗篷去下,細心的將她頭頂的水珠拂去,二人退來一側。
“平兒、玲兒在屋外候著。”韓靜整理一番衣著,將頭上的珠釵首飾取下交到平兒手中,只剩手腕上帶著個翡翠玉鐲,素衣簡裝的進了屋子。
張嬤嬤後退一步,自覺留在門口,沒有一同入內。
韓靜腳剛踏入門檻,腳下“啪噠。”一聲。一塊硬物磕住了繡花鞋底,戳得她腳掌心生疼,似乎是尖銳的鈍物,凹凸不平,讓她險些摔倒。
韓靜下意識的看向腳邊,才瞧到屋內滿地的碎碗裂玉,桌椅翻到,一片狼藉,方才正是踩到了滿地細小瓷碗碎片。
“喲,是靜丫頭呢!快快來讓李嬸子瞧瞧,兩年不見可越發標誌了,仍記得你小時候還依偎在你娘身側,跟個未斷奶的孩子似的。不過晃眼,都已經是當孃的人了。”李嬸子一見韓靜便笑呵呵的稱讚起來,十分親厚。
李嬸是四方臉,身材魁梧稍顯肥胖,典型的小婦人穿著。李嬸子在鄂縣出了名的快嘴,人大大咧咧熱情好客,但卻喜歡說三道四,但凡哪家有雞毛蒜皮事的爭吵之事,次日便從李嬸子口中傳到鄂縣鄉親的耳中,惹得許多農戶害怕讓李嫂知道太多*。
盧氏與李嬸子就站在房門不遠,腳踝邊到處都是油淋淋的飯菜渣子,油糊糊的菜葉子與飯粒攪拌一起,二人衣衫上都沾上了油跡,十分狼狽。
“李嬸好。”韓靜溫和的朝李嬸子見了禮,素顏寡淡沒有任何笑意。
韓靜仔細辨認母親身上沒有明顯的撕鬥痕跡,才稍稍放心。行禮後,她立即瞧床榻角落處蜷縮著的柳氏望去,柔聲喚道:“婆婆,是媳婦來看您了。媳婦前段時間懷有身孕,誕下孩兒後又在月中,這才沒有及時來向您請安,望您饒恕媳婦失禮之處。”
盧氏看著女兒從容舉止,緊繃的神色鬆懈不少,也想安撫柳夫人道:“親家母,你若有心什麼不順心的地方,大可說出來,這般絕食以自己的性命威脅,實在不可取。”
李嬸子對韓靜的淡漠態度也不在意,反倒是興趣十足的望向床榻角落裡已經精疲力盡的柳氏,笑道:“這女人生孩子也確實不容易,柳夫人可要多擔待擔待,你也是為人母的,該是明白生孩子時的難處。”
聽到人聲,角落裡的柳夫人轉動幾下脖子,豎起耳朵仔細
辨認方向:“賤蹄子,是賤蹄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