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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增援與接濟,勿念。”這封簡短的蔣介石親筆信在當天被影印了數百份,和原件一起被空投到了衡陽。
儘管苦苦期盼的援兵沒到,但是第十軍的官兵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還是抑制不住心裡的興奮。
一個識字的老兵大聲念著蔣介石的手札,似乎怕別人聽不見。一旁幾個士兵在靜靜的聽著,聽完,一個士兵問道:“這個是誰寫的?”
老兵一笑,臉上掛滿了驕傲的神色說道:“這個嘛,自然是咱們的蔣委員長。”
士兵們一聽空投給他們的竟然是蔣委員長的親筆信,不由得都激動起來,問道:“信裡面說的那個弟是誰?”
老兵看看問話的那個士兵,見他一臉的稚嫩,年紀不大,不禁搖了搖頭,也沒責怪他不懂事,只是說道:“這個弟嘛,說的就是咱軍長!”
士兵們的眼睛亮了,老兵說道:“蔣委員長是什麼人,這要是倒退幾十年,蔣委員長那可了不得,幾十年前,人們還都留著辮子,當時管著整個國家的人叫皇上,所有人見到皇上都得三拜九叩,那後宮的妃子多的是!”說道後宮,老兵舔舔乾燥的嘴唇,顯得很是羨慕,***,老子啥時候能有那麼多女人?
士兵們可是炸鍋了,委員長是啥,這個國家最大的官,這個國家他上管天,下管地,要是有那份閒心,你拉屎放屁他都能管,那簡直就是真龍天子啊!天子爺口口聲聲管咱軍長叫兄弟,咱軍長得多大的範啊!
一名士兵忙不迭的說道:“照這麼說,咱軍長不就是將相之才?”
老兵看看他,略有所思一般的沉吟了一會,過了片刻,他說道:“豈止是咱軍長,我看咱第十軍在委員長眼裡那都不一般,我打了這麼多年仗,從來就沒聽說過有哪支部隊像咱們現在一樣,空軍有求必應。”說著,他抬頭看看天,似乎天空中又一次出現了國軍的飛機。天空,烏雲密佈,像一張因憤怒而緊繃的臉。
士兵們看到蔣介石的手札,心情登時開朗了許多,連日來日軍在他們心頭製造的無形的陰霾被掃去不少。當然,這也是蔣介石希望看到,若非如此,他直接給李嶽發一封電報便可,何必這麼大張旗鼓,大費周章?
李嶽的心裡可沒有士兵們那麼開心。他感覺到,越是對空軍有求必應,越能證明援兵遲遲不能來到,蔣介石同他說話的態度越是謙和,越證明自己指望的事情還不靠譜,不然,老頭子可不會這麼低聲下氣的和他說話。
果然,過不多久,參謀長孫鳴玉拿著蔣介石的電報來找李嶽,李嶽粗略的看了看電報,電報上說讓李嶽再堅守三天,三天之後,援軍必至。
他孃的,果然又是口頭承諾!老頭子啊,你什麼時候學會順嘴胡嘞嘞了?
李嶽輕輕的把電報放在了桌上,嘆道:“希望這回老頭子不會讓咱們空歡喜一場。”連日來,類似這樣的電報李嶽已經不止一次收到了,總是說三天或者兩天之後援兵就到,可是一轉眼的功夫,衡陽都打了一個多月了,李嶽卻連一隻穿著國軍軍裝的鳥都沒見到。
孫鳴玉站在李嶽的身後,緩緩的說道:“軍座,我覺得委員長這次說的像真的,他的手札你不是也見了嗎?”
孫鳴玉,你是真笨還是假傻?老子咋總覺得你和我裝相呢?
儘管心裡這麼想,李嶽卻沒這麼說,他只是搖搖頭,說道:“老弟,你不懂老頭子這個人,他越是這樣,就越證明他無能為力,要是援兵真的只有三天就到,他為什麼不詢問敵情?不指示我們伺機突圍或者接應來援的部隊?”
孫鳴玉心中一凜,覺得李嶽說的很在理。他雖然聰明,但那份聰明只是用到敵人的身上,一旦到了自己人身上,他比一般的笨蛋都笨,上頭的隨意的一條命令,他能當聖旨一樣供起來。
難道孫鳴玉這麼做就錯了嗎?這不是軍人應該做的嗎?所謂令行禁止不就是說的這些嗎?
孫鳴玉不甘心的問道:“難道委員長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咱們完蛋嗎?”
李嶽抬頭看了看陰雲密佈的天空,說道:“誰知道哪片雲彩會下雨呢!也許這滿天的陰雲,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可是老天爺卻偏偏一滴雨都不下,莊稼人守著那幾畝田地望眼欲穿,可是老天爺卻偏偏不開眼啊!”
李嶽的話外之音再明顯不過,孫鳴玉何等聰明,豈能品出他話外的味道?他問道:“軍座,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總不能在這裡等死吧?”
李嶽對他的問題不置可否,只是自顧自的說道:“眼下的衡陽,已經是一座死城了!”
孫鳴玉看看左右無人,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