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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嶽看看受傷的二胡，“你小子滾一邊去，少在這湊著鬧！”雖然罵二胡，但是他笑了，這是新牆河激戰看是以來，他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
二胡也笑了，緊跟著，三個團長也笑了。
“旅座！”三三八團一營長跑過來，打斷了他們的笑聲。
“什麼事？”李嶽感覺到，好像有事情發生了。
“參謀長他……”一營長哭了，一個鐵打的漢子在落淚。
李嶽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幾乎把他提了起來，“快說，參謀長怎麼了？”
“參謀長他犧牲了！”一營長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附近的很多人都哭了，很快，陣地上的哭聲響成一片，有些士兵並不知道參謀長犧牲了，但是他們想起了先前並肩作戰的戰友，身邊的親人，也忍不住淚如雨下。
李嶽一屁股栽在了地上，問道：“他怎麼死的？”聲音細如蚊鳴，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聽得見。這個以大嗓門著稱的人現在似乎已經沒有再咆哮的力量了。
一營長抽噎著說：“參謀長，參謀長端了鬼子的指揮部，但是鬼子在臨死前點燃了ZY，炸燬了指揮部，參謀長，連同我們三連的弟兄們，死的就剩七個！”
李嶽不說話了。半晌，他問道“屍體呢？”
一營長還沒哭完。
李嶽一腳踹到了一營長的屁股上，罵道：“別他媽哭了，老子問你，參謀長的屍體呢？”
一營長被他踹了一個趔趄，使勁擦擦眼淚，“鬼子的ZY埋的太多，我已經去找了，可是，參謀長和弟兄們都被炸的屍骨無存啊！”一營長又大哭起來。
李嶽坐在戰壕裡，兩行淚水輕輕的滑落。
良久，李嶽站了起來高聲叫道：“駱敬元，”其實駱敬元就在他身邊，用不著太大聲的喊。
“到！”
李嶽問道：“你們團傷亡大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