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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憂心的事情還沒有見到總督救災事務的朝廷名臣齊馳,求得糧食支援。
當日到鎮中,衙役和小吏將他們的情況報上去,總督衙門安排他們在這家客棧中暫住,等候召見。畢竟,六七百人的災民需要救助,是一件大事。
否則,他們幾個書生,身上只帶了幾兩銀子,想要在匯聚了大量人馬、物資的小鎮中找一間客棧休息極不容易。黃洛鎮已經成為京西地區的賑災中心。
同行的兩名鄉民,在聞道書院無家無口,已經在官府的安排下重新安置。他們也不願意再回到聞道書院過吃不飽飯的日子。雙方在鎮中就此作別。
上午時分,總督衙門一名小吏到客棧裡傳訊。將喬如松、張四水、柳逸塵帶到臨時設在鎮中一家酒樓中的總督衙門。這讓三人心裡總算鬆了口氣。
總督衙門中人來人往,又保持著安靜。三人被一名書吏帶到酒樓東廂房的一間雅間中,出面接待的是齊總督幕府中一名姓曹的幕僚,長鬚短臉。其貌不揚。
曹師爺和喬如松三人談了大半個時辰,摸清情況後,沉吟著道:“根據幾位小友反應的情況,貴書院情況穩定,總督衙門暫時無更多的糧食調配。這樣吧,我撥一艘小船,送你們回去,先通訊息。情況如果有變化,立即來總督衙門報告。”
“誒,大人,這…”
曹師爺笑一笑,道:“不要說了,就這麼定了。來人。”一名小吏進來候著。
約半個時辰後,臨近中午時分,喬如松三人在總督衙門的安排下,從黃洛鎮中的臨時碼頭準備出發。碼頭處漂泊七八艘臨時徵調的小船。
這時,一名五十多歲的青衫老者從鎮中匆匆趕來,喊道:“幾位小友可是去往聞道書院,帶老夫同去。”
“正是。老先生去書院何事?”
“老夫姓沙,要前去書院訪友。不知道貴書院的山長張伯玉可好?”青衫老者氣度不凡,說話幾句,和小吏辦了交接,登上小船。
一行四人交談著,坐船前往被洪水困在山中十幾天的聞道書院。
…
設在酒樓中的總督衙門忙忙碌碌。酒樓後的院落正廳中,一名四十多歲的官員穿著常服在案几邊處理著事務,方臉長鬚。氣度森嚴。
進去的書吏都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齊總督海內名臣,手段凌厲。此次總督救災等事務,他們不能不打起精神來做事。
齊馳將手裡的一封文書丟在案几上,面沉如水。各地反饋回來的情況不大好。戶部的救災糧食按照慣例被剝去三成。令他左支右絀。而大水將退,官道被毀,救災難度將加大數倍。
曹師爺進來,行了禮,略微等了一會。
齊馳問道:“事情如何?”
曹師爺道:“東翁,聞道書院內士子們安然無恙。無一人損傷。還借了山中潭柘寺的糧食,救濟了周邊鄉民六七百人。暫時無憂。我派了艘小船將幾名童生送回去了。”
齊馳點點頭,拿起茶杯喝茶,沒說話。
曹師爺道:“張伯玉京師名儒,然而昔年一封奏摺,為當今聖上所惡。軍機處何大學士屢屢推動他出仕都未成功。癥結、緣由可知。東翁對聞道書院不可太近。”
齊馳面無表情的道:“本督救災方略:首重治水,其次復煤。其次安民。與陳年舊事無關。”
曹師爺心裡笑了笑。他這位東翁,心裡還是清楚的。
…
八月初七,天晴。
水面,正在緩緩的退下去。從聞道書院的大門口望去,被洪水摧毀的東莊鎮已經露出小半。屋頂、殘垣斷壁、泡在水中枯死的大樹、難聞的各種屍體的味道,人的,動物的。呈現出殘破、死寂的災後景象。
沙老先生、喬如松、張四水、柳逸塵一路看著這樣的景觀,於下午2點許抵達聞道書院。
賈環正在曲水院的一處迴廊中和礦工們“聊天”,瞭解情況。龐澤表情有些複雜的過來通知喬如松、張四水、柳逸塵返回。
賈環微微點頭,笑著和礦工們再聊了幾句,結束聊天,和龐澤一起往西廂的偏廳中走去。
“龐兄,情況怎麼樣?”
龐澤鬱郁的道:“賈兄,有喜有憂。喜的是,我們終於和外界聯絡上。總督救災事務的是朝廷名臣都察院右都御史齊馳齊大人。他正在距離我們三十里的黃洛鎮中。
憂的是,齊大人並沒有給我們派糧食過來。只是派了小船將喬兄他們幾人送回。”
賈環禁不住苦笑,自嘲的拍拍額頭,“龐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