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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河……南道掌道御史宇文銳。他是官場聲望受損。
與王子騰、賈政交往過密的宇文銳升為掌道御史的時間不長。御史的聲望,靠的就是彈劾。能把朝廷大員彈劾下去,就有聲望,立即聲名鵲起。在科道言官這個圈子能一呼百應。
準確的表示是:有輿論上的話語權。有點類似於“論壇”裡的資深、知名人士。一發帖,就有人跟著聊這個話題。
而這一次,宇文銳打頭衝鋒陷陣,彈劾都察院的左副都御史張安博,但卻沒能將他彈劾下去。新鮮出爐的宇文御史的“戰鬥力”不被同僚們看好、信任。
還有其他人:刑部左侍郎華墨坐實酷吏之名。對掌管司法的刑部侍郎而言,這不算壞事。但這會影響他的升遷。大臣們又不傻,會讓酷吏升到高位?
大理寺左少卿趙鴻雲被批:毫無主見。翰林院編修梅和歌被認為是政治投機分子,看著朝廷風向上書。順天府府尹孫嘉有嚴峻、刻薄之名。
另有在這場朝堂風波中沒有拿到自己想要的利益的人等。
下午時分,鄭國舅從宮中探望姐姐鄭貴妃出來,出了西苑,帶著隨從到西市樓三樓的包間中。
錦衣衛指揮使毛鯤已經笑吟吟的在座。身邊跟著幾名錦衣衛小校。
寒暄著打過招呼後,毛鯤讓小校到包間外候著,笑著道:“鄭大人讓我打聽的事情有結果了。”
國朝的外戚,不像漢朝、明朝,鮮有封侯者。鄭國舅現在掛著是虛職:正三品的左散騎常侍。
鄭國舅不滿的從懷裡取出幾張銀票,遞給毛鯤。毛指揮使死要錢的名聲,京城皆知。此人偵辦案件、大臣很得力,很受皇帝信賴。而錦衣衛在他的治下,並不擾民,卻喜歡勒索富商。
他早前在家中和賓客說,國子監的監生不知死活。結果,監生們又給放了。這讓他很沒面子,因而拜託毛鯤幫他查查,到底怎麼回事。這口氣他咽不下。
毛鯤知道鄭國舅讓他查小報源頭的真實原因,根本不是什麼出氣的問題,道:“據我查到的訊息,京城裡流傳的那些小報之所以能迅速的派發到各學校、妓館和寧龍江脫不了干係。源頭,與何大學士、張伯玉有關。”
鄭國舅微怔,隨即嘿的笑一聲,“寧龍江還敢涉足朝政,他倒是不怕死!嘿嘿!”
毛鯤不以為然的道:“幫忙發個小報能有多大的事情。他怎麼說都算是皇親。”
這件事他早報給聖上。毫無波瀾。
原因就在於,政治鬥爭默許散播流言的存在。只要知道是何大學士、張安博的手筆,聖上就沒有心思徹查。
…
五月九日,關於監生案的處理結果出來。一直緊繃著的賈環、喬如松、龐澤等人都鬆了口氣。
賈環當晚好好的的休息了一晚,這些天,他和龐澤、喬如松兩人編撰小報,根本就沒怎麼睡覺。
第二天上午,天下著小雨,帶來夏季難得清涼。榮國府精美的屋舍在雨簾中,帶著歷史滄桑的沉澱,浸潤著富貴、繁華。
賈環到望月居前院的客房中和龐澤、喬如松、張四水、柳逸塵匯合,打發長隨錢槐去族學通知一聲,今天放假。四人一起坐馬車前往大時雍坊張府。
賈環四人抵達張府後,熟絡的進了府內。今天兩進的小院中處處都透著喜氣。
張承劍笑著來迎眾人,“子玉,今天來的遲了。等會要罰酒。衛元皓早就來了。”今天來的都是父親的幕僚、學生。這算是一次不公開的慶祝。慶祝父親擺脫了官場上的困境,得以脫身。
當然,最大的功勞要歸眼前的這位少年,那三期小報辦的真是犀利。文采不見得好,和他的詩詞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鼓動輿論的效果卻是出奇的好。
他現在再想著聽過的雍治九年夏秋時救災的事情,聽起來,感覺令人心馳神往。可以想象,當時賈環是怎麼控制書院裡的言論、思想。
衛元皓就是衛神童。
賈環昨天就給他說過,今天一起過來吃酒。衛家雖說是和劉大學士走的近,但山長這位坐穩位置的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絕對是衛家要交結的物件。
賈環幾人跟著四十多歲、胖乎乎的、笑的春風滿面的張承劍一起往兩進的小院中走,“世兄你就別想著罰我的酒啊。山長不會讓我多喝。”
眾人都是大笑。
到了裡面的偏廳中,山長,衛陽、何幕僚、左師爺、田師爺都在。眾人一番說笑,張承劍到後面去吩咐廚房上菜。很快,酒菜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