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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倉官等人都沒有缺席。確實是一場中秋盛宴。
官員、鹽商、幾個揚州城內的名士、名妓坐在正中的主廳之中,其餘文人士子就坐在左右六間堂中。
賈環是跟著沙觀察一起進來的,並沒有出示林如海的請帖。他本就是打定主意藏拙,要是用林如海的請帖,勢必會是萬眾矚目。不需要懷疑巡鹽御史在揚州城內的地位。林如海是兩淮鹽業裡排名第一的大人物。
詩會還要再略等一等再開始。
賈環看著沙觀察和揚州城內的大小官員寒暄。他的的座位在沙觀察的身後,認了一遍揚州城內大小官員的臉之後,對何師爺道:“何先生,我出去透透氣。”
他對官場的應酬興趣不大。
何師爺知道賈環今天沒有寫詩的計劃,笑著點點頭。其實,名妓、美人現在都在廳中。例如,此時右側不遠處的一位中等身姿的綵衣美人,容貌精緻,充滿靈氣,便是江左名家宋若雨,擅長琵琶。他倒是寧可在廳中坐著,等待詩會開始。
金秋時節,江風徐徐而來,廳中溫暖如春。廳外略有些清寒。北七堂是現在一座十來米高的小山丘上的廳堂。四周是院落、花園、園林。汪府的奴僕們穿梭其中,給廳中送上瓜果、茶水、美酒。
賈環出了廳堂,在迴廊、露臺上居高眺望著江景以及小秦淮河兩岸的鹽商園林。此時因為詩會尚未開始,隨處可見徜徉、高談闊論計程車子。
賈環此刻心情放鬆,輕輕的拍著木質的欄杆,憑欄而望。
這時,身側突然傳一聲驚唿,“子玉,是你嗎?哈哈!真是太巧了。”
賈環詫異的回頭,他在揚州哪有什麼熟人?就見夜色之中,同年的舉人紀鳴與兩名同伴從露臺下走上來。
紀鳴二十五六歲的年紀,曾在聞道書院內舍甲班學習,被當時的沙提學點中秀才。隨後,離開聞道書院。在雍治十年與賈環、公孫亮、羅向陽一起中舉。今年五月份大宗師方望南歸金陵時,紀鳴隨行。賈環還前往城南送別。
這算是他鄉遇故知。
賈環欣喜的上前迎著,“紀德信!哈,這真是巧了。你們也來參加今晚的詩會?”說著,隨即恍然。紀鳴是揚州府興化縣人,身為舉人,算是地方名流,屬於縉紳階層,出現在今晚的詩會之上,實屬正常。
紀鳴大笑,“可不就是!京城一別,數月未見,沒想到能在揚州見到子玉。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紀鳴身邊的一名同伴鼻子裡哼了一聲,道:“什麼叫‘也來’?這難道是你家裡辦的詩會不成?我大哥沒資格來嗎?”
一口清脆的揚州女子音韻。
賈環就有點尷尬。
紀鳴歉然的道:“子玉,舍妹口快,還望見諒。”說著,介紹身邊的兩人。女扮男裝的女子是他的四妹妹,閨名自是不方便說。隨行的友人是一名生員,姓黃。
紀四妹圓圓的臉型,梳著劉海,約十五六歲的年紀,容貌略顯俏麗。可算是一個小美人。性格開朗、活潑。
黃秀才一身玉色直裰,手拿著摺扇,年紀與紀鳴相當。一看就是紀四妹的追求者。
寒暄了幾句,詩會就要開始了。文人士子們都開始往北七堂中走,準備落座。
黃秀才微微譏諷的邀請道:“賈朋友若是沒有座位,可隨我們來。紀兄在揚州城內薄有威名。被汪員外安排在西二堂中。”
北七堂,正中一間正廳,東西兩側各三間堂屋,通透相連。能坐在西二堂中,拍名還是相當靠前的。
紀鳴苦笑著搖頭。他還沒來得及給好友、妹妹介紹賈環的身份。只是說了幾句京城中別來後的情況。以好友、妹妹的想法,路過揚州探親的舉人,想要在今晚的詩會中擁有一個座位很難。
但,他可是知道賈環的詩詞水平。賈環只要亮明身份,坐到正廳裡去都夠資格的。
這並僅僅是因為賈環有神童之名,還有如今在金陵的文壇大宗師方望幫他宣揚的詩名:國朝詩詞,後一百年,當屬賈子玉。才子之說,太過於平常。賈環的地位類似於詩壇超新星。
賈環正要說:我在正廳中有位置。
身邊走過五六位高談闊論計程車子。其中一人張揚的道:“諸位有所不知。聽說北直賈青松今晚要來參加詩會。幼安兄已經聯絡城中士子,定要讓他見識我揚州人物。”
“是極,是極。”
“正是。十一歲而已,偏偏大宗師如此盛讚,令我等心中不服。”
一群士子唿嘯著而過。
紀鳴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