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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遠的妙峰山,他在這裡生活了十年啊。心中感慨難言。再次勸道:“諸位君子,留步!”
分別在即,同學中不少人眼睛都紅了。
賈環心中也是很觸動,道:“山長,我們再送送你吧。”
羅向陽道:“山長,是啊,我們再送送你。”
“山長,我們再送送你。”
張安博輕嘆口氣,穿著儒衫,點點頭。繼續前行。大家又往前送一陣,一直送到京西官道上。數輛馬車緩緩的從隊伍後面過來,停在官道邊。
山長張安博溫聲道:“你們就送到這裡吧!”
葉講郎、駱講郎、吳講郎、賈環、公孫亮、羅向陽、許英朗、柳逸塵、張四水、姚緯、秦弘圖、易俊傑、都弘、紀澄等書院的弟子們齊齊的彎腰作揖行禮,“祝山長此去一路順風!”
山長張安博眼睛有些溼潤,作揖回禮,坐進馬車中,離開。跟著朝廷的欽差,消失在官道中。冬日的陽光清冷的照射在樹林、田野、枯草、官道、士子們身上。
別離之情,湧上心頭。
“嗚嗚…。”不少同學哭出聲來。山長是一位寬厚的長者,德高望重。很多人受過他的恩惠。比如賈環。
賈環想起後世裡一首知名的離別曲子。民國李叔同所作。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一壺濁灑盡餘歡,今宵別夢寒。”(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四章 名聲浮雲
山長張安博在臘月初三出發前往京城後,新的山長葉講郎葉鴻雲上任。十二月初,書院裡的學習氛圍漸漸的濃厚起來。
隨著咸亨商行的成立,書院弟子各自作出選擇。有的選擇進入商行做事,有的選擇留下來繼續科考。七月中洪災帶來的影響,已經成為過去。唯一還殘留著賑災痕跡的大約是賈環身上的京西宛平縣賑災副使。
臘八節剛過,又是一場大雪。傍晚時分,新任山長葉鴻雲邀請苦讀中的賈環到東莊鎮中路口的書生食府小酌一杯。
二樓的雅座中,店小二上了酒菜。葉鴻雲自飲一杯,悠悠一嘆,“賈環,我今日才知道做實事之難。”
賈環微微有些奇怪,執壺給葉鴻雲添酒,笑著道:“先生,這感慨有些莫名啊!”
葉鴻雲自嘲的一笑,情緒低落的道:“駱講郎今天上午留書一封,離開書院了。”
賈環愣住。他昨天還跟著駱講郎學習《詩經》,根本沒有見駱講郎有要離開的意思。
葉鴻雲解釋道:“駱講郎希望書院的弟子能夠議論政事。我是堅決不同意的。他服山長,卻未必服我。留了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給我。”語氣有些蕭瑟,有些氣憤,有些不滿。
賈環懂葉講郎的意思。他和駱講郎兩人為是否允許書院弟子談論政治鬧掰了。但駱講郎一言不合就離開,實在是有點反應誇張了。可以慢慢談嘛。
賈環問道:“先生,駱講郎離開可有去處?現在已經是臘月…”馬上就是春節了。駱講郎若是沒有收入,這個年節怕是不好過。而預計今年書院給講郎們的待遇會是相當豐厚的。
葉鴻雲道:“他在信中沒有提。就我估計,應該是去了東林的首善書院。他和京城名士韓謹交往甚密。”
韓謹就是韓秀才。賈環就點無語。心裡想的通透。多半是前些時候,韓秀才給他寫信時,也給駱講郎寫了信。駱講郎現在離開書院,有多方面的因素。
葉鴻雲吃了筷子菜,道:“賈環,咸亨商行那裡,你打個招呼,讓商行將今年的薪資給駱講郎。他是書院老資歷的講郎。他使性子,我不能無義。”
賈環點點頭,“先生,放心。”這是題中應有之意。不能因為駱講郎在年前離職,就不給他發雍治九年的“年終獎”。這不是君子所為。
賈環見葉講郎面上鬱郁,全無他往日的從容,閒適,琢磨了下,問道:“先生,我說句誅心的話,何先生那裡是不是也不服你?”要進士服從秀才的管理,這怕是很有點難度。
葉鴻雲向來待賈環如同他自己的弟子,索性也不隱瞞,嘆口氣道:“這是人之常情!”
賈環建議道:“先生,何不試試兼收幷蓄的辦學方針?”
葉鴻雲心裡琢磨了一回賈環的話,好奇的問道:“何以謂,兼收幷蓄?”
賈環道:“循思想自由原則,取相容幷包之義。”
這是民國時期著名的教育家蔡元培在北大提出的辦學方針。開創中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