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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之地。這件事他有意無意的忽略過去。他本來就沒打算和賈府的豬隊友們一起混。
現在給賈政抓個現行。
賈環此時,頭戴黑色四方平定巾,身穿淺藍色直裰,標準的周朝書生裝扮。除了青稚的臉龐,小身板,這身裝扮喻示著他已經行過冠禮,可以當做成年人來對待。冠禮本身的寓意就是成年。婚配、娶妾等事都是可行。
賈環知道這是個錯處,但神情依舊平靜,向賈政行禮,從容的說道:“今年三月初八,兒子在書院裡的先生為我加冠禮,代業師賜表字:子玉。”
賈政心裡一直以來壓著的情緒爆發出來。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他這個庶子一直拿這法子來對付他。數數看,這一兩年有多少件事情?他確實是個讀書人,不願違背了本心。但是他也是有脾氣的。
當即,賈政氣憤的手指點著賈環,說道:“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瞞著我。可見你心裡沒當我是你父親。罷了,我也就當沒你這個兒子。你我就此恩斷義絕。”
賈環頓時一陣無語。
搞的好像你對我多好似的!
賈環心裡對和賈政結束父子關係倒沒有什麼遺憾。但是,這件事不是他在乎不在乎的問題。在周朝,不孝是大罪,受人唾棄。
賈政和他斷絕父子關係,他在周朝根本沒法混。很明顯,賈政這是要和他拉清單、算總賬。
賈環正要開口辯駁。
賈政擺擺手,說道:“你也不要說你的道理。我有我的道理。我如今也管不了你。等日後醞釀到你弒君殺父,我擔不起不管教你的惡名。早點撇開,大家清淨。”說著,一甩衣袖,餘怒未消的離開外書房。
這個變故很有點大。
五名族老都看的有些發懵。他們最初的想法是懲罰賈環。但最嚴厲的處罰,也不過是考慮把他從賈家族譜裡除名。沒有斷絕父子關係這麼狠。
賈璉看著沉默不語的賈環,心裡搖搖頭:政老爺雖則是暴怒時的氣話,但環哥兒的麻煩大了。這件事解決不好,他沒法做人。
賈赦好整以暇的喝口茶,笑眯眯的問賈環,“環哥兒,要不要我給你父親說一聲,將你過繼到我名下來?”這是舊事重提。
賈環徑直翻個白眼以對,“大伯還是不要說風涼話的好。”賈政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心裡正在推敲應對措施。
賈代儒看不慣賈環這個模樣,顫巍巍的站起來,說道:“不孝,不義。賈環,我看你還是不要讀書了。讀書都讀到狗身上去了。你看你,像個讀書人的樣子嗎?”
倚老賣老。
賈環現在正給賈政搞的很狼狽,賈代儒不陰不陽的刺他這幾句,讓他立時心中有一股火氣湧上來,問道:“敢問老先生是那一年的皇榜?”
賈代儒愣了下。這是在問是那一科的進士。他不是進士。
賈環拱拱手,譏誚的道:“原來老先生還沒有登過皇榜。那麼,請問老先生是哪一年的桂榜?”
賈代儒沉默著。他也不是舉人。
賈環繼續問:“那再請問老先生在何處治學?”
賈代儒臉上很有點掛不住。賈環在問他是不是秀才。秀才都要在縣學、府學、南北兩京國子監中掛名。
賈環冷笑道:“在下授業恩師是舉人,山長是兩榜進士。授課先生俱是一時俊傑,謙謙君子。不是生貢,就是稟生。閣下連生員都不是,有何資格評論在下的學問?大言不慚!恬不知恥。”
賈代儒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手指著賈環,氣的渾身直哆嗦,半天說不出話來。
幾名族老都有點看不過去。賈代儒一輩子到頭都只是個童生。賈環這是罵人揭短。但他們卻無法說什麼。賈環的話難聽,但道理很正。功名是硬道理。
賈赦笑呵呵的看賈環噴人。熟悉的語調,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可惜,賈環始終不肯和他一條心。否則,賈府盡在掌握中。
賈璉笑著搖頭。合著你們今天才見識環哥兒的嘴炮功夫?鳳姐兒那麼厲害的人都給他罵得敗退。你們能行?他今天本來是收著的,偏給你們惹出來。
賈環把賈代儒堵回去,轉身就離開了外書房。這裡的事情算是了結。給賈珍多祭拜幾次,幫著寧國府迎來送往都是小事情。
他在回書院之前,要讓賈政把斷絕父子關係的話收回去。不然,麻煩無窮。他的後路還沒佈置好,暫時還要用賈環這個身份一段時間。
賈環心情不爽的出了外書房。外面的小廝都是打起精神看著他。十幾道目光落在賈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