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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總是沒錯的。
賈環就笑了下,“我是賈環。哪一位是薛家的掌櫃?”
薛家掌櫃姓周,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精明強幹,臉上頗有風霜之色。聽到賈環自報家門,當即眼淚差點忍不住流下來,就要往地上跪,口中道:“奴才週三福見過環三爺。”
金陵四大家族賈、史、王、薛四家聯姻百年,相互間聯絡緊密、頻繁。而薛家的三個主子此刻就住在京城的榮國府中,他作為薛家的老人,自是知道這個情況。而賈環年少中舉,天下聞名。他又怎麼會不知道?賈三爺是自家人。
他和李掌櫃兩人雖然不是來參加順天巡撫衙門的招商,但經常在遵化縣外的東陵這裡跑,巡撫衙門小巡撫的名頭當然聽過。一直無緣拜會。沒想到在這裡見到。這是意外中的意外,驚喜中的驚喜。賈三爺有能力幫他解決當前的困境。
還因為,薛大爺曾經派了劉管事到東莊鎮上經營布匹生意。重陽節的時候,薛豐號的幾名大掌櫃們聚過一次,他對賈三爺在東莊鎮的經營手段很佩服。
所以,週三福才會反應如此激烈。
賈環向來對主子、奴才這一套不感冒,扶了週三福一下沒讓他下跪,道:“不用了。周掌櫃,換個地方說話吧。”其實,聽到週三福這個名字,他心裡有點想吐糟:你有哥哥叫周大福,或者有個弟弟叫週六福嗎?
賈環和龐澤、張承劍幾人告罪一聲,留長隨錢槐在酒樓裡等著結賬,帶著胡小四,跟著週三福、李掌櫃出了酒樓,走幾十米到街面上的一間南貨鋪裡間說話。
李掌櫃吩咐夥計上茶,重新給賈環見禮,“見過小賈老爺。”舉人,年紀再小,他也是老爺。
賈環微笑著點點頭,問道:“你是夏家的掌櫃,桂花夏家?”
李掌櫃笑著道:“是的。”
賈環心裡就有數。是薛蟠將來娶的夏金桂家裡。兩家同是皇商,掛在戶部名下。
賈環心中其實有個疑問,按照原書中寫的:薛蟠是看中了夏金桂,因而求親,且非常急。但是,以薛姨媽那種老謀深算的性格,會這麼輕易就給兒子選親?
夏家鉅富,皇宮中的桂花都由夏家供奉,京城中內外的桂花局都是夏家的。換言之,就是花卉市場的壟斷經營者。夏金桂是夏家的獨女,並無兄弟,上面只有一個老母。這門親事,只怕還有一些別的意味,才是正常的。
賈環腦中思緒轉到這上頭去,倒不是八卦,也不同情呆霸王薛蟠娶了個河東獅回家。而是在感嘆香菱的命運。按照香菱的判詞:自從兩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鄉。她將會被夏金桂虐待而死。並非續書中的難產而死。
虐待而死,實在讓常人難以接受。還有迎春:子系中山狼,得知便猖狂,金閨花柳質,一載赴黃粱。這種悲劇他是不願意看到的。
他如果要離開賈府,迎春、香菱的事,他要管,預估會很麻煩,鞭長莫及。但他既然決定留在賈府,以他的地位,管起來,其實並不難。這些悲劇能夠改變的,他當然願意改變。
…
賈環收回思緒,喝口清茶,道:“周掌櫃,說說看,怎麼回事?”
週三福嘆口氣,道:“環三爺,剛才那是鄭國舅家裡的許管事。鄭國舅謀了一個為太上皇皇陵供應磚石的差事。派管事在這裡盯著。我和李掌櫃都是在遵化販賣石料。許管事要我們優先供應皇陵這裡,卻不肯先付定銀。我們正為此為難。若是將石料供應上,許管事賴賬,我們連身家性命都要陪進去。”
賈環奇怪的道:“鄭國舅?”他對皇宮裡的事情並無瞭解。正常也沒人會打聽、談論宮帷之事。國朝錦衣衛不是吃白飯的機構,兇名在外。
週三福解釋道:“他是鄭貴妃的兄弟。在京城中行事風評不好。”
李掌櫃鬱悶的道:“何止是不好?簡直是巧取豪奪。給他家盯上的商家,有幾家能有好日子過?我們兩家要是不答應,說不定要從皇商中除名。”
賈環點點頭,表示理解。權和錢,在中國來說,不用想了,權力永遠高於資本。鄭國舅這種權貴,要整治兩家已經沒落的皇商並不會太困難。
當然,薛家可以求助於賈家、王家。想必夏家應該也有一兩個後臺。但是這些後臺與鄭國舅雙方,碰撞的意願是否強烈,願意付出多大代價,預估要就事論事。
週三福猶豫了一下,懇求道:“奴才厚顏,想請三爺和許管事面談一次。只要他肯付錢,拼著成本價給他供應石料,我也認了。”
李掌櫃幫腔道:“料想以三爺的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