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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道:“之清來徐州已有多日,一卻安好否?”
張浪哪裡不知這只是大話前奏,連連感激道:“陶公相待如此之厚,浪十分感激。”
陶謙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有些傷感道:“自黃巾暴亂來,老夫領徐州牧近十餘載,上思報國,下安百姓,如履薄冰。然漢室累累可危,而陶某又彔彔無為,時常心傷不已。”
張浪一時間摸不清陶謙的含意,只能拍下馬屁道:“陶公此言差異,在下在道途中聽聞,陶公後統治下的徐州,百姓殷盛,穀米豐淡,流民多歸之。時有淮南袁術虎視眈眈,泰山外有賊軍,陶公能到如此地步,不易也。”
陶謙苦澀的搖了搖頭道:“正因為徐州豐富,才多有窺伺者,而且文武人才缺乏,許耽、曹豹、章誑三人,均非出色的將帥,名士陳登父子、糜竺兄弟,都是徐州地方的豪姓大宗。但均和謙持有不合作態度。趙昱最明顯。”
望著了全神貫注的張浪接著有些沙啞道:“眾人皆言吾和黃巾軍的關係暖昧不清,和縱寇抄,其實並非如此。想想我陶謙一心為漢,到頭來落個如此名聲,心生哀意。”
張浪一愣,有這種事情。不過隨既正容道:“陶公,我等赤血忠膽,行天下大義,為謀百姓安穩,何拘小節。陶公如此,想來必是有因。”
陶謙有些感動,兩眼讚許道:“知我者,之清也。要知道徐州兵無大將,無能征善戰之人,要想殺賊,難呀。”
張浪聽的頭大如牛,想不到陶謙所說出徐州事情會如此複雜。
原來,地方名士,大姓宗族的代表,趙昱,二靡等,他們的政治選擇直接代表著地方宗族勢力的政治取向,他們的不合作態度實際上表現了徐州地方勢力對陶謙的敵視態度。這種敵視態度的根源在於陶謙對待徐州黃巾餘黨的態度。
傳聞陶謙和黃巾義軍的關係卻暖昧不清。危害到地方宗族的利益,激起大姓宗族為代表的地方勢力的仇視,其不合作也就容易理解了。
而陶謙對地方大姓宗族,既不能威逼,又不能鎮壓,唯有放縱幾人。而徐州形勢越來越有控制不住的傾向。
張浪想了想,這個問題的關鍵還是在於陶謙對待黃巾黨的問題上。他對大漢的忠心是不容致疑,那他為什麼又要放縱黃巾賊呢,唯一的解釋就是曹豹,許耽所領的丹陽軍不聽陶謙指揮,鎮壓黃巾不利,或者根本沒有去做,兵權又都在他們手中,陶謙親信極少,支持者又不多,想對付也沒有辦法。
張浪順藤摸瓜,接著又想道曹豹等為何不聽陶謙,想想後來曹豹先投劉備,後投呂布,問題迎刃而解。許耽,章誑之輩,更像牆頭草,依付之輩,哪邊風大倒哪邊,而最大的可能他們本來就是想投靠曹。
又仔細的理了理,徐州現在可分三派系。以陶謙為首一心為漢一派,手握重兵卻不思進取曹豹等一派,趙昱,二靡為首地方宗族一派。相互制約,為自己利益而爭。
難怪劉備來了後,這麼容易就讓陶謙讓徐州呢。定是陶謙解決不了問題,心力洨瘁,而劉備趁時先得到陳登父子,二靡的強力支援,而關張萬夫之恿,黃巾望風喪膽,曹豹等安逸之輩,見事到如此,也只有支援劉備了。這樣才讓他領徐州牧。
問題越想越清晰,越想越明朗。難怪自己一來陶謙會那麼高興,自己和下手的勇猛,他是知道的。想來是是要藉助自己能力來除黃巾,那麼所有問題便可迎刃而解了。搞不好自己真的可以成第二個劉備,陶謙讓徐州,自領徐州牧。
但問題真的那麼簡單嗎?二靡的態度到底如何。假若他們支援,可事半功倍。徐州所有糧器兵輔,都是他們所掌管。假若他們不支援,那可是半步堅難。倒是曹豹等反不太重要,只要二靡等大家族支援,那麼他們可出巨資,自己可以招兵買馬。
張浪又想到一個十分古怪的問題,和陶謙雖早有一面之緣,而自己投到徐州才不過數日,他為什麼和自己說起如此重大而又敏感的問題?難道徐州真的沒有他所能信任之人,還是為了來網羅自己?
此時大廳,落葉可聽,靜的可怕。陶謙見張浪進入深思,一點也不露他的想法,只有閉目養神。
半響,張浪才緩緩從沉思中轉醒過來,然後站立起來,臉色正容嚴肅道:“陶公放心,陶公所慮者,黃巾也,浪自竭力所能以報大人提拔之恩。”
陶謙驚訝之色一閃而過,取而代之是心懷大慰,想不到張浪才思敏捷,從自己短短數語中便把握徐州之命脈,看來自己的選擇是相當正確的。
張浪得到陶謙的許可後,便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