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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臉色中間蒼白,兩顴呈紫紅色,兩眼深陷,呼吸困難。邊上坐著位年約四五十文雅,莊重的婦人。她兩眼紅腫,想來已傷心哭過,而且還不時的擦拭雙眼。
大概就是陶謙的老伴吧,張浪在想。腳下卻動作很快的走進屋子裡。
那婦人見有客來訪,急忙立起行之禮。
然後輕輕在陶謙耳邊細聲道:“老爺,有客人來了。”
陶謙睜著無神泛散的雙眼,望著來客,見是張浪神色一振,忙叫婦人扶起他,讓他坐起。然後又揮手讓她出去,讓張浪來到面前。
張浪急行兩步,坐在榻上,兩手握住那皺如松皮的雙手,神色有些激動望著滿首白髮陶謙道:“陶公,你病好些了嗎?”
陶謙苦笑著搖了搖頭,十分嘶啞道:“看來老夫大限已到,無力迴天了。”
張浪連忙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陶公你安心養病吧,會好起來的。”
陶謙示意張浪在扶扶,讓自己在床上靠的更舒服一些,然後緩緩道:“老夫的情況,自己清楚的很,你不用安慰我了。”
停了停,忽然老手反緊緊捉住張浪,語氣懇切道:“老夫年有甲子已不負此生,去則便去,只是老夫放心不下徐州,天下大勢,張將軍知之甚詳,徐州百姓剛去心病,如若老夫倒下,怕淮南袁術等眾諸侯趁徐州新州府兵心未穩,百姓未安之際,前來相擊。只怕老夫這些年的心血,都要付之一炬了。”
張浪拍膛保證,沉重道:“陶公過慮了,只要有浪一日在,必與徐州共存亡。”
陶謙點了點頭,兩眼迷惘道:“謙在此謝過將軍,也唯有將軍可保徐州。”
頓了頓,緩過這口氣,又道:“謙有兩子,長子商,此子頗有才氣,只是眼高於頂,志大才蔬,好喜諂媚之言,又沉溺酒色,不可重任。次子應,雖忠厚殷勤,樸實無華,無大野心,卻膽小怕事,得過且過,和老夫一樣不俱亂世能力,如若此兩子掌徐州,不出三年必敗。”
張浪忽然心裡泛起一陣陣波動,陶謙此語有劉備白帝託孤的味道,難道陶謙想讓徐州給我?張浪心裡狂喜跳個不停。不過仔細一想又感覺很不妥。
陶謙有些難過,臉色更蒼白,接著道:“犬子商,對靡家小姐心有不軌,數次讓老夫提親於靡家,老夫皆不應。平日與曹豹,章誑,許耽相交堪厚,常瞞著老夫做些傷風敗俗之事。”
張浪有些不解道:“為何陶公不答應大公子之婚事?”
陶謙又苦笑搖了搖頭,澀道:“靡環眼高於頂,俗夫凡子她哪裡看的上眼,商碌碌無為之輩,靡家雖敬老夫為徐州刺史,可當上門提親,靡竺必不答應,因其知商甚詳。老夫也沒有能力影響他們的決定。”
陶謙好似今天的話匣開啟,急喘兩下又道:“曹豹,許耽,守成有於,進取不足,靡家,陳家徐州地方勢力相當之大,吾觀你在他們中間,左右逢隙,應付自如,便如你是一政才。”
陶謙忽然神色十色激動,緊緊捉住張浪神色堅定道:“身為亂世,我等不可做婦人之仁,張將軍不到一月便掃平黃巾可見其功,謙去後,長子商如若能扶則扶,如若不可,將軍可取而代之。以之清之能,二靡陳家必鼎力相助,曹豹無謀之輩,不足為俱,那時之清可要為徐州百姓謀福,為天下蒼生著想。”
張浪一時間愣在那裡,想不到陶謙竟如此心存大義,愛民如子,為了徐州,為了大漢可以犧牲自己子孫的權利,這不是白帝城劉備託孤給諸侯亮的翻版嗎?但張浪怎麼會是諸侯亮呢。自己雖然很想有地盤,可知道來徐州尚淺,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來接收徐州。想也不想搖頭道:“陶公不用多慮了,我家內人楊蓉精通醫術,常能起死回生,解常人不能所不能的疑難雜症,今聞陶公染疾,特來看望。”
陶謙眼裡閃過驚訝神色,不過也不反對,便讓楊蓉來看病。
雖然沒有21世紀的醫療裝置,用中醫的望,聞,卻,問,還是有些難度,不過楊蓉所學可是上下五千年中醫的精華所在,所以她還是信心十足的給陶謙把脈,然後問了一些問題,看一看身體。
不久楊蓉才神色凝重的站了起來。對陶謙有些勉強嬌笑道:“陶公放心,蓉兒已有辦法,待我和夫君商量一下。”接著拉起張浪朝門外走出。
陶謙哪裡會看不出來,神色自然一笑,也不在意。
兩人一出陶謙臥室,便感覺空氣一陣清新。張浪急忙問楊蓉道:“陶公得了什麼病?”
楊蓉十分沉重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風溼性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