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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疼痛這麼千真萬確。
不……
我突然睜開眼睛。
“怎麼了?”他聲音沉穩不疾不徐。
我眨巴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只覺得不舒服卻又說不上是哪兒……頭……頭像是要炸開了一般。
光線很暗,這間屋子是我所不熟悉……很寬敞,似乎是不能稱之為房間而是大殿。
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竹香,定心且養神。
我躺在軟揭上,喘著氣,呆呆的望著頭頂。
透著燭火,輕紗紋著蓮花,隱約還能看到龍鳳,一派祥和之氣,只是那帷帳像是要壓下來將我埋了似的,突然覺得有陣莫名的恐慌……
這是皇宮麼,為何我會在這兒。
我有些茫然,手四處摸索著,指收緊,錦團布料立馬皺了……四肢發麻像是由無數螞蟻在啃噬,乏得身子軟成一團,使不上力氣。
“勺兒,你怎麼了,不要嚇我。”
臉被人捧著,輕輕拍著。
那人心裡似乎矛盾得很,拍得輕了怕我不醒,重了又怕我疼。
總之,好看的眉毛都蹙了起來,就算蹙,整張臉也俊朗英氣非凡。
他是誰…
對了,我一陣恍惚,閉眼想了半晌。
是韓子川,當今聖上。
“來人,快傳太醫,你們都是死了不成。”
胸口很悶,腹部有像是有很多股真氣在亂竄遊走,緩緩上升。
完了……
什麼時候不發作,這個時候發。
我眼裡一片發黑,懵了片刻。
等我緩過神,才發覺有一隻手搭在我脈搏上,我的一隻手臂都枕在了外頭,空氣分外的涼。手指動了動,才找回了感覺。
那人也不知道把了多久。
我只覺得他渾身都在顫抖,似乎比我還怕冷,不……或許是被嚇的。
我這病…
不算病,是練功練的。
何況又受了內傷,服食的藥丸恐怕還未發揮作用,不然我不會還記得這麼多。
只覺得頭被人捧起了,整個身子倒在另一個人懷裡,他的動作分外的輕柔,一杯水被他放在唇邊吹了好一會兒,才遞來。
我沒力氣接。
其實也不想喝。
直視著它…
看那杯子大有我不喝它就不離開的意思,才不情願湊過去,淺吮了一小口。
很清涼。
一股寒意直滑入肚,壓住了心裡不停翻滾的幾股莫名的氣流,這茶水裡似乎添了些定神的緩解鬱氣的藥材,我又低頭連喝了幾口。
那人低頭望著我,似乎鬆了口氣,輕輕撫順了我的背,擱了茶,將我環入懷裡,下巴抵在我肩上,瞅了我一眼,這一眼,又太多的複雜的情緒了。
讓我一下子難以接受。
只能乏力的苦笑一下。
“太醫,她這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突然會這樣。”
“回皇上。”那老傢伙畢恭畢敬,只差沒趴在地上了,頭也不敢抬,“這這……”
他這了半天,不知該怎麼稱呼我。
這太醫啊,遠遠沒有弄玉一半的能言善辯與聰慧。
可……弄玉又是誰……
我茫然了一會兒,使勁兒的想了一下,才憶起了一點點地相貌輪廓。
腦袋很疼……
悶哼了一下。
感覺那箍在腰間的手臂緊了緊,似乎因為我這一聲輕微的呻吟而有些不安,我挪了挪身子。
對了,抱著我的是皇上。
我這次來宮,是為了…
我想想,我掀著眼皮,只覺得睏乏得很,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悶在胸口裡的那幾團氣還在鬥中,一會兒左,一會兒右,死命遊走,一點兒也不安分。
“你倒是說還是不說。”
啪的一聲,有重物擊碎的聲響。
“回皇上,姑娘脈搏異常,臣從未見過這等脈象,似乎是曾受了不輕的內傷,真氣外洩,脈息忽強忽弱,就像是一會兒有內功一會兒又沒有,臣真不知該怎麼辦,只能試著開幾個方子,補些身子調息一下。剩下的還得過幾日觀摩了再下藥。”
什麼真氣外洩。
我在壓制內力,免得被內力反噬……你敢給我亂開藥,等我好了發現了那兒不對勁……非廢了你不可。
在我面前班門弄斧,我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