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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吃醋!”他心情突然大好。
“吃你個大頭醋。”碧兒真是哭笑不得,“如果你發善心,把我休了,我會對你感激不盡。唉,你們君家水挺深的,人也複雜,我不想摻進來。君問天,不如我們演一齣戲,假裝我不准你納妾,你說我不賢惠,一怒之下,休了我?”
“想都別想。”君問天斷然拒絕。
碧兒突地瞪大眼,“君問天,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俊容一僵,“怎麼可能的事。”目光躲閃地移向帳頂。
“嘿嘿,我想也是呀!我們是協議夫妻,各取所需。君問天,要我擔這麼個虛名幹嘛呢,把它送給想要的人吧!休了我,好不好?”她蹲在他床前,握著他的手搖著。
君問天重重吸了幾口氣,“休了你後,你要去哪?”
碧兒眼睛滴溜溜轉了下,腦中浮現出韓江流的身影,“去我該去的地方。”昨晚,她有點衝動了,他一定很難受吧!難得,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悵然,君問天捕捉到了。
“你該去的地方就是這裡。碧兒,不要浪費口舌,我不會休你的……現在不休,二年後也不休……若我死了……也會拉著你墊棺的……”他陰冷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以後我不想再聽到休不休這樣的話。你嫁進君府,生是君府的人,死是君府的鬼。”
碧兒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倒抽一口涼氣。
就因為君問天那一句話,碧兒睡意全消,早膳也沒用,一個人尋樂後園中一處暖閣,掩了門,枯坐生悶氣,心中把君問天咒了已經不下千萬遍,仍是不解餘恨。現在不僅不會早點脫身,兩年後的美夢也不要做了。他若是真和她死纏到老,她可以想象得出她的未來是怎麼的一片“光明”。不行,不能這樣坐以待斃。碧兒站起身,在屋中踱著步。放在二十一世紀,她大可把這事鬧到法庭,然後分居六個月,他不離也得離。前提是她能獨立。這事在一千年前的蒙古,君問天被人刺了,都沒驚動官府,莫談這小小的休妻事件,何況她根本不知衙門朝南還是朝北。就這樣跑回家中,舒富貴一定是把她綁了親自送給君問天。不回家中呢,她能去哪裡?
韓江流?想到韓江流,就有點氣短,她有點沒臉見他。那樣一個溫厚寬容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那種見不得人的事呢?她把每一個細節都推敲過了,後悔得想打自己幾個耳光。他能原諒自己嗎?
她當時被那種巧合迷住了心竅,居然忘了白翩翩的異常。
花月樓是賣笑的場所,環肥燕瘦,什麼樣的美女沒有。要想出人頭地,光憑一點姿色是不夠的,你得有特色。白翩翩瞅準了這一點,以“寒淡如孤梅冷月”之色壓倒群芳,再加上擺出一副醉心於書法的風雅,讓看慣了眉開眼笑之色的男人們,一下就被她這種矜持之色給唬住了,你捧我捧,她就出了名,估計就中了君堡主的眼,以為她是一株蓮,成了她的幕上賓,碧兒是這樣猜測的。
再怎麼有個性的女子,面對歹徒,都會流露出女子的柔弱,像自己昨晚嚇得兩腿發軟,聲音都發不出。白翩翩卻神態自若,這種情況只有兩種解釋,一,她有自信制服歹徒,二,她知道歹徒不會傷害到她,因為她認識那歹徒,也可以說她和歹徒是一夥的。肆意不成立,這是碧兒的直覺,第二的話,還有一個明顯的跡象,她不顧一切用脖子去撞劍鋒,怎麼就把握得那麼好,傷一點皮毛,流了血,卻不會傷及性命,當韓江流去追受傷的歹徒時,她又適時地醒來,尋求韓江流的幫助,就在那一刻,歹徒跑了,怎麼看,她都有幫助歹徒的嫌疑。所有的人都被她的壯舉感動了,沒人往深處想。君問天更是憐惜得把她收作妾室。
這是白翩翩的目的嗎?
昨晚,碧兒猜到君問天出於義氣,一定不會棄下為自己不顧生死的白翩翩,但沒想到是替她贖身、收作側夫人。君問天如果想替她贖身,早就應該做了,為什麼一定要等到現在?這說明君問天對她的情意不是那麼深,僅僅當做知音,而白翩翩急了,才出此一計,逼君問天就範?
碧兒甩甩頭,不想多想這些事。君問天的情事複雜,被女人暗算是他自作自受,誰讓他惹別人的。自己又沒惹他,還處處為他幾乎在幾位王子中的處境著想,他不但不領情,還毀約,還要她為他陪葬。
沒門!
碧兒轉的頭昏,決定只有厚著臉皮,去找韓江流想個法子。希望韓江流大人大量,不和她計較。昨晚他把她抱在懷中親吻的時候,說過要去遠遠的地方……山清水秀……美麗的小鎮……還說有機會和她一起回到她的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