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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院門邊立著個身影,怕驚了她,清咳了幾聲。
“君南,去睡吧!”碧兒沒有動,依然一眨不眨地看著天邊的彎月,君南自從進了王府之後,晚上就呆在她居住的庭院外,知道天稍明才會去小歇一會,好幾個晚上,她睡不著的時候,站在窗邊,都會看到他的身影,秀珠白天忙忙碌碌的,總是早早就躺下了。
君南轉過身,犀利的眼眯了眯,往她這邊走來,“白天畫畫的興奮持續到現在嗎?”
碧兒沒理睬他的打趣,心情鬱郁的,和白天的俏皮嬉笑,像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其實王府很安全,你沒有必要留在這兒的,我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要你來保護,太委屈你了。”
“你是飛天堡的堡主夫人,應該是飛天堡的護衛保護,王府的侍衛是王府的,保護夫人是我的職責,怎麼會是委屈呢?”君南難得一臉正兒八經。
“我已經不是什麼夫人了,”碧兒怔了怔,目光閃爍,鼻間酸楚,低喃道,“從我出了飛天堡,就和飛天堡沒有關係了,秀珠和我相處的日子長,熟了我的性情,我才要了她,我知道你是堡主派過來的,為防止別人以我作要挾來對付堡主。現在我有大汗的庇護無人敢動我的,我不會成為你們堡主的障礙物,君南,你明天回飛天堡去,我不願和飛天堡再有任何牽扯,經驗告訴我,和飛天堡牽扯越多越倒黴,最後還說是我這個闖禍精惹得。”心中不由地把那個薄情的男人怨了又怨。
君南含笑瞟了碧兒一眼,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扔向樹叢,一隻夜鳥撲閃著翅膀嘶啞地叫著飛出,“這話一聽就知道夫人和堡主在賭氣,夫人是在埋怨堡主吧。堡主那樣子做他的苦衷。。。。。。。”
“打住!”碧兒忽然打斷他的話,“我們可以不談那個人嗎?我嚴重宣告,我不是賭氣,而是清醒,反正我的話已經說開了,你愛呆在這裡就呆吧,但是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不承你的情。”
君南玩味地勾起嘴角,“夫人,你這氣好像還是這不輕呢,看來堡主以後有苦頭吃了。”
“你在說我就帶球嫁給大汗做皇妃去。”碧兒急了,脫口說道。
“帶球?”君南挑挑眉。
碧兒白了他一眼,“就是我腹中的寶寶。”這肚子圓圓的不是球是什麼。
君南咧嘴大笑,“幸好你有這個球,不然夫人跑得更快,我只怕還追不上來呢。”
碧兒斜臉看了他一會,眨了眨眼,“君南,知道不,一開始我還把你當作是某某王爺身邊的人呢。”
君南彎起嘴角,“飛天堡中這一類的人很多,你懷疑我也是正常的事,不過這也是堡主故意讓我給別人誤會的,神秘莫測,令人猜疑的人,就容易看到許多奇怪的事,聽到許多奇怪的話。”
“你原先不是白員外家的人吧?”
“我姓君,怎麼會和白家的人扯上關係呢?呵,你不是在君府呆過嗎,君總管是我的爹,我自小就在君府長大,因為君府中的傭僕和飛天堡中的傭僕不相往來,所以堡中的人都不認識我,我以前是幫著堡主管理兩礦的,發往江南與漠北的銅和鐵是我負責押運的,知道白蓮夫人過世,堡主突然把我調回堡中的賬房,一條通往草原,這是堡主為防不測修建的,只有堡主、白一漢和我三人知道暗門怎麼開啟,飛天堡的生意龐大,有許多事很複雜,不得不多留幾條路。”
“那原先有沒有一個專門負責管理湖中畫舫的家僕?”碧兒問。
“白蓮夫人在世,船塢僕人都近不得,鑰匙只有春香有,哪裡會有什麼人管理。”
“可是,可是那次秀珠不是說。。。。。。。你是白蓮夫人的陪嫁,來堡中很久了,堡內的姑娘都很喜歡你,特別是春香,這話和你剛才的話不是有衝突嗎?”
君南抿嘴笑,“夫人,你那麼聰明,猜不出嗎?”
碧兒皺皺鼻子,聳聳秀美,深吸口氣,“不要告訴我秀珠和你是一夥的?我可不信哦,她可是我親自挑選的。”
君南還是笑。
“難道是真的?”大眼清明如水,直直瞪著君南。
“對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的。”身上突地多了件外衣,不知幾時起床的秀珠嬌嗔地瞪了君南一眼,站在碧兒身邊,“我說誰在說話呢,原來是你在逗夫人。”
“你們。。。。。。。”碧兒真的有些納悶了。
君南愛憐地扣了眼秀珠,目光對視碧兒詢問的視線,“秀珠是我未過門的娘子,在夫人準備嫁近飛天堡時,堡主就特地挑